薄雅戴着一副金絲邊老花眼鏡,雖然頭發花白,但氣色尚佳,優雅氣質在歲月沉澱中更加溫婉。
她細細打量着面容嬌美、氣質如蘭的蘇蔓,若不是她穿着戰服,薄雅絕對不會将蘇蔓與一名戰功赫赫的星際戰士聯想起來。
并未出聲,隻是對着蘇蔓深深一鞠躬,邊上權赭也跟着鞠躬,後方聞訊趕來的權左、權右等人也齊刷刷地對蘇蔓鞠躬。
這個鞠躬完全有别于家屬回禮,這讓很多不知道詳細緣由的親戚、朋友們一臉驚訝。
蘇蔓趕忙扶住薄雅“老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薄雅直起身,面色溫雅“早前,我隻想着把孩子們拉扯長大,可近些年我一直在想,怕是我到死都不能跟他同穴。謝謝你,孩子。你圓了我的夢,我死而無憾了。”
蘇蔓聽着心頭一驚,趕忙說道“老夫人,您要是不介意,我跟權赭一樣喚你一聲奶奶可好”
“好。”薄雅淡淡揚起清淺笑容。
“奶奶,今後您可不能把這些話挂在嘴邊了,您一定長命百歲,因爲您還得給權赭帶曾孫呢。”蘇蔓搬出霍振德最迫切的願望來安慰薄雅。
薄雅臉上的笑靥又明顯了幾分“我并不對一個隻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注孤生抱有希望。”
蘇蔓“”這年頭,家有一老,都這麽毒舌嗎
權赭“”
後方看戲的權左權右等人皆是一臉看戲的吃瓜群衆樣。
這時,薄雅伸手拉住蘇蔓的小手,拍了拍手背,說道“要不,你勉爲其難收下我家赭赭”
話音剛落,現場靈堂的溫度陡然驟降,令人後脊梁發涼的陰風陣陣穿堂而過。
此刻的權赭腿軟的連站都快站不穩了。
“權赭”霍彥霆陰鸷目光牢牢鎖定權赭,冷聲一哼,“你怎麽跟奶奶介紹蘇蔓的這種重要的一點你沒提嗯”
權赭狠狠咽了咽口水,大腦飛快運轉“我,我隻是給你向奶奶親自介紹的機會。”
聞言,霍彥霆淡淡收回冷眸,然後一把将蘇蔓的手從薄雅手中抽了回來,緊緊攥在自己的掌心裏,對薄雅微微颔首“奶奶,這是我媳婦,你不能搶,否則我家那位老爺子會炮轟第二家屬院。”
權赭拼命點着頭。
蘇蔓“”
薄雅“”
權左權右等人“”
這時,麥啓良走上前來對薄雅等人說道“薄姨,千萬得記得彥霆說的。”
說完,麥啓良看向霍彥霆,搓了搓手“那個彥霆,我好久沒見蘇蔓丫頭了,想找她聊聊醫學上的事。勻點時間,可以嗎”
霍彥霆冷鼻子冷眼瞪了麥啓良一眼,然後目光淬軟地看向蘇蔓,再緊了緊掌心裏的小手“隻能離開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隊長帶你回去。”
“好。”蘇蔓應道。
“謝謝,謝謝,謝謝。”麥啓良一個勁道謝。
衆人見着這樣的場景,更是一片嘩然。
麥啓良帶着蘇蔓去了隔壁一棟的麥家,倆人在書房裏探讨醫學問題,而霍彥霆則留在權家,與權赭一起跪在靈堂。
對霍彥霆來說,權曜廣是他爺爺;而對權赭來說,霍振德也是他的爺爺;同樣,雷震天更是他們倆的爺爺。
時間一晃而過,快到一個小時之時,麥啓良趕忙讓蘇蔓先回隔壁的權家去,自己再琢磨琢磨。
這時,一輛車往權赭家小院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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