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子站在煙雨樓的牆上。右手扶在心髒的地方,仿佛那天的痛楚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但這份情,卻在時間的流逝中生根發芽愈演愈痛。
女孩走後,男孩便也離開了。去了一個非常隐蔽的地方。
“你的條件我答應你,我要離開那裏。”男孩不卑不亢的對主位上的人說。
那人高傲的笑了笑,“我說過你總有一天會向我屈服的。”說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白瓷瓶。 揮了揮手,黑暗中的兩個人,對主位上的人行了個禮,看他一個眼神,二人會意的轉身取了什麽東西,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兩人身着相同的衣服,一人手臂上放着拂塵,另一個人手中的是一個花瓶。
他走到男孩的旁邊,輕蔑的哼了一聲。使勁的把花瓶砸在了地上,花瓶的碎片飛濺的那裏都是,有的碎片劃到了男孩的身上,男孩一聲也沒吱。
主位上的人厭惡的看了看他,把那個白瓷瓶扔到了那對碎片裏,站在男孩身旁的人見男孩沒有動靜,便用他手中的拂塵抽打男孩,用那公鴨般的聲音命令道,“還不謝恩?”
男孩緩緩的跪在了一地的碎片中,手掌按在地上,鋒利的瓷片劃破了他的膝蓋和手掌。
主位上的人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孩,男孩慢慢的,一字一頓的說道“謝、恩。”他低着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有怒火、有隐忍、有不甘、有···喜悅。
主位上的人厭惡的皺了皺眉,“讓他吃了藥,然後把他丢出去。别讓他在這礙我的眼、髒了我的地毯。”
男孩緊緊地抓着白瓷瓶,白瓷瓶裏隻有一顆紅褐色的丹藥,他一口吞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他吃下這顆藥的後果是什麽,但他不後悔。因爲從此之後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男孩了。他,自由了。
可是,這一切隻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以他最快的速度學習,成長,隻是爲了早日見到她。
半年後噩耗傳來,他的那個女孩在上山學習的途中不慎跌下懸崖昏迷數日生死未蔔。他打聽到漳陽江附近隐居了一位得道高人,若是請他前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男孩不顧帝都與漳陽江相隔萬裏用了十日十夜幾乎不眠不休的到達了漳陽江。
那高人名喚羊舌甘,大家都尊敬的稱他爲甘夫子,男孩用他的至陽之血爲代價,讓甘夫子同意與他一起去帝都救人。
但他們到達帝都時卻被告知女孩的親人正好要把女孩下葬,男孩不方便出面,請求羊舌甘去救救女孩。但是,羊舌甘盡他所能,可女孩還是“走了”
“她去了,但是十年後用你的至陽之血便可以将她“接回”。但是我的能力有限,不能保證這十年她的靈魂會去哪裏,會受怎樣的苦。而且,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即使她回來了也不會在記得你了,你……還願意堅持嗎?”
男孩笑了笑,像是以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好說什麽了。” 羊舌甘話音一落,男孩就昏了過去。
羊舌甘爲他們救回了女孩,隻是女孩在也不似以前那樣活潑開朗,而是變得内向不愛說話,變得自閉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已經不是那個女孩了,而是隻有一個身體沒有靈魂的行屍。
雖然女孩不似以前,但這讓人起死回生之術也讓帝都之人尊羊舌甘爲神醫。但羊舌甘說他不是醫生而是蔔者。所以大家又稱他爲神算子。
嘿嘿,不好意思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