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願面對,與事情是不是發生,那是兩碼事。
若是他做了大官,會不會讓你爲難?
素潔仍是怕麻煩了這位,她已是幫了她太多,她怕欠了,還不起。
沈清辭想了想,這朝廷當中什麽官最大?
哪怕是他做了丞相,也都是奈何不得我。
這朝中最大的官,不就是丞相,不過那個胡江不可能做成丞相,因爲丞相姓白,其實不管那人做了何種官職的官,沈清辭都是無懼,在大周,皇族的身份是高于一切的,更可況,是他們這樣的皇族,可以說是血脈最爲純正的皇親,還是血裏帶着金子的。
素潔還是有些擔心,也是想要多問幾句,可是最後想起,自己現在與沈清辭所說的,無非就是她自己的猜測,這樣的猜測,拿來說了如此之多,多少的都是有些可笑。
待到這些猜測成真,亦或者,查無了此人。
沈清辭也沒有安慰素潔什麽,隻要回到了京城,素潔找她的男人,她撕她的老蓮花。
隻要那個男人不死,而是在京城當中做了官,總歸的是可以查出來。
至于會如何,也便隻能聽天命,盡人事了。
而他們所坐的船在數次的檢修與調整之後,便是順着水路而下,有時除了幾分的輕晃之外,沈清辭大多時都會忘記,原來他們坐的是船。
貴自然是有貴的道理,她的那艘畫舫已是天價,她想起來,就過去吹吹風,而這艘比起畫舫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娘在想什麽?”
烙宇蕭将自己挑過刺的魚肉,放在了沈清辭面前。
他這個兒子當的不錯吧,雖然是砍肩,可也是算是半袖的,不漏風。
“在想,我們也是要買一艘這樣的船,若是日後還能出海便好了。”
“娘怎麽的想起出海了?”
這要有一艘好船,到是可以,他自己也是看中了,日後若是他們走水路的話,自己的船總歸的也是方便上很多。
可是出海,他娘要出海嗎?
“海的那一邊,有着很多的秘密,我們還不知道。”
沈清辭望着外面那一望無際的河流,不知海邊是否是如此,她做林阿朵之時,便是聽過很多大海的故事,大涼人善海運,也是去過不少的地方,其實大涼很多的東西,都非是本國之物,而是從海外帶回來的,若是他們可以出海的話,那麽不就可以帶回更多的好東西。
那些用的到是不算,她最是想要的便是海外的糧食。
一個地瓜,還是遠遠的不夠。
烙宇蕭放下了筷子,不知爲何竟也是心生向往了起來。
“娘,或許我們日後可以出海。”
烙宇蕭喜歡這個提議。
“那就交給你了。”
沈清辭伸手掐掐兒子的臉。
“好。”
烙宇蕭答應着,而他既是是答應了,自然的也要好生的想想,如何的去做,這并非是天方夜談,隻要他們有一艘可以抗擊海浪的船支,也是有着好的船員,理應也是可以。待是他回去,好生的思量一番,不出幾年的時間,理應能做出一艘像樣的船。
他們大周現在有最精良的制鐵術,還有織衣術,以及可以存放許久的地瓜之物,若說出海,現在也能成三分。
至于餘下的幾分,還要等了。
而不能确定的東西,他向來不喜預料。
“娘,我們還有五日,便是可以到京城了。”
烙宇蕭同沈清辭說道,這一路走的都是忘記了時間,一晃眼間,便是要到京城了。
“恩,我知道。”
沈清辭拿在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而後再是吃起了飯。
而她這般,或許也是可以看成近鄉情怯吧。
她有半年沒有回過家了,而這半年,比起有些人的好幾年都是過的久,也是過的苦。
烙宇蕭也不知道要與沈清辭說些什麽,他娘這般不言不語,他也是沒有辦法,而有辦法的,怕也隻有父親了。
他從船艙走了出來,已經可以聞到屬于京城的氣息,那種繁華,那種處處機遇與危機,皆也都在于此,而到了此處,便能輕易得見其它的船支。
所以,可見此地離京城着實的也是不太遠了,而他們也是要從水路換面了馬車。
此夜無風無月,唯有京城之内的燈火亮了幾盞,還有那些巡夜的打更之人,在京城的街道,不時的行走,還有就有那些往來的兵将,也會換成了好幾路,徹夜不眠。
京城除了它的繁華令人心生向往之外,還有的便是此處的安全,也是居于了大周第一,單是這些用來守夜的精兵強将,都是可以讓生活在此地之人,日夜皆安。
幾輛馬車到了京城的門口,京城的大門也是打開,馬車十分的順利的便是駛了進去,也是無人阻止。
而這幾輛馬車向着朔王府直行而去。
無聲無息,也是無人知曉,待到一陣馬蹄聲過後,又是歸于了一方平靜,而剛才的那幾聲響動,也都是淹沒在了那些打更的聲音裏面了。
一二三……
三下。
而此時,已是夜入三更。
朔王府的側門打開,那幾輛馬車再是駛了進去,而後啪的一聲,門再一次關上,外面仍是平靜如初,就隻有朔王府中當中,燈火突是通明。
“府内的人,從今夜起,一律不得外出。”
沈清辭對着烙宇蕭說道。
烙宇蕭點頭,“娘,我知道了。”
“你讓人将素潔他們先是安頓下來,等到了明白天亮,再說其它。”現在已是過了半夜,其它的先且不提,不要說她,這一和地人老的老,小的小,就沒有哪個不累的?
“兒子明白。”
烙宇蕭下了馬車,讓人将素潔幾人先是安排進了一間院子當中。
而此時,正在屋子之内虎皮窩裏大睡特睡的小白狐狸,突然睜開了眼睛,身上的毛也是跟着一炸,嗚的一聲,便是跳了起來,也是向着外面的飛跑了出去。
“叽……”
小胖狐狸跑的十分高興,就連兩隻耳朵,也都是跟着飛了起來,而後它直接就跳到了沈清辭的懷中,哪怕現在沈清辭穿了一件披風,将自己的包裹的嚴嚴實實,可是這隻小的還是遠遠就聞到了主人的氣息,這一撲也是撲了一個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