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吃飯了。”
她上前,也是将碗放在了沈清辭面前,準備将碗放在沈清辭面前,沈清辭卻是從她手端過了碗,王大嬸子的手一空,好似有些奇怪,卻又是未曾多是在意。
“兩個孩子呢?”
她問着的王大嬸子,一手端碗,一手拿起筷子也是吃了起來。
“放心吧,”王嬸子笑的十分的爽朗,“兩孩子都是在外面吃着呢。”
而她不由的多是看了沈清辭一眼,心想着,這素潔家中的夥食就是比起一般人家要好,這位起初還是跟個幹骨頭一般,現在竟是長了一些肉,臉色雖然還是有些黑,卻能見氣色好了不少,而且似乎也是漂亮了很多。
沈清辭安靜的吃着飯,王大嬸子總是想要找些話同她說,可是偏生的,沈清辭就是一個極不愛說話的,王大嬸子自也是感覺呆在這裏沒啥意思,便是出去同那兩孩玩去。
裏面,沈清辭繼續拿着筷子扒着飯,安安靜靜,斯斯文文,也是不露出半點的聲音。
待是一碗飯吃完了之後,她将碗放在了一邊的桌上,然後低下頭,一雙手一直也都是揪着一角的被子。
直到她聽到外面孩子喊娘的聲音,便是知道,這是素潔回來了。
素潔本就是說過,她在天亮之前會盡快的趕回,看來,還真的就是如此。
外面,素潔給兩個孩子嘴裏各是塞了一塊糖,便是讓她們自己去玩,她則是抱着東西,到了沈清辭的屋内。
“早上可是洗過眼睛了?”
她這一出去,最擔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沈清辭的眼睛,那位遊醫可是說過,若是開始,便是不能停的,都是堅持了一月了,若是中間斷了,不就是有些可惜。
“洗過了。”
沈清辭擡起眼睛,眼中一片的漆黑如夜。
“你要的東西,我都是幫你帶回來了。”
素潔将沈清辭所要的東西,放在了一邊的桌上,嘴中也是說道,我還買了一床新的被褥,現在這天兒也是越發的冷了,你的被褥薄了一些,怕是不能過夜,這幾日天氣不差,我将被了曬上一曬,便是能換上了。
沈清辭摸了摸被子,确也是感覺被子薄了一些,其實她自己到是是沒注意,沒想到讓素潔記着了。
“你要這些做什麽?”
素潔不明白的問着沈清辭,都是一些樹葉草藥,要這個有什麽用,是用來吃的嗎?
“你不是不相信我是她嗎?”
沈清辭揭開了被子,也是将自己的身體移到了塌邊,自己穿起了鞋子,她從塌邊拿起自己的木棍,站起便是向前走去,她的手中拿着木棍,到是走的不急不慢,當然也是未曾撞着自己。
素潔連忙的也是跟了上去。
“沈姑娘,你去哪裏?”
她伸手就要去扶沈清辭,沈清辭卻是躲過了她的手,自己一個人走着。
至于問沈清辭去哪裏?
她突然停下了步子,然後轉身,一雙眼睛也是眯了一眯。
“來證明,我就是她。”
素潔先是愣了愣,然後眼睛突是瞪大了一些,她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沈姑娘……”她伸出手指,有些顫抖指向了沈清辭的眼睛,“你的眼睛?”
“能看到一些光影了。”
沈清辭也是沒有瞞着素潔,看來,那些毒素正在一點一點的退去,許也是那些露水真的起了用處,所以她現在模糊的能看到了一些,不過隻是光影,比如眼前,她能看到一些大概的輪廓,路上有些什麽東西,也能分清,雖然還沒有到真能看到的地步,可是現在她卻已經大概不會摔膠了。
素潔突是感覺自己的眼眶一熱,“真的見好了?”
“恩,有些。”
沈清辭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雖然還不知道能好到何種地步,不過總歸的也是有好的開始。
老和尚說,她的命不差,也不什麽短命之相,而且也能遇難成祥,逢兇化吉,所以以着她如此的好運,也是應該不會瞎了才對。
“你眼睛一定會好的。”
素潔的眼睛都是有些泛紅,一定可以的。
沈清辭到是比她冷靜的多了,但是她的心中也是有種清清的溫意而過,尤其眼前可視的模糊影子,讓她的本來都是帶有幾分陰郁的心,一點一點的跟着明朗了起來,就連嘴角的弧度似乎也是跟着輕揚着。
“走吧。”
沈清辭拿着木棍,也是借由着眼前那些模糊的景色,勉強的不撞到東西。
而她這樣,也是将素潔吓到了,手一直都是放在她面前,就怕她一會真摔了,将自己的給摔死。
結果還好,沈清辭雖說仍是撞到了一些東西,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撞到自己。
她摸到了一邊的石椅,坐了下來,然後讓素潔将那些東西拿了過來。
不久之後,素潔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這嘴半天也都是沒有合上。
怎麽會?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這些步驟,這些清香味,還有那些帕子上面傳來的淡淡清香,明明就是與她娘所做的完全相同。
不對,不止是相同,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到了明日,便是香帕了。
沈清辭的眼睛還是那種淡淡的了朦胧之色,卻顯然的能見其光了。
“你到底是誰?”
沒有人會比素潔明白,她娘的染香術是如何的,每日都會在院中,晾上不少的帕子,待到第二日之時,便會有泛着香味絲帕,這些絲帕有種特别的清香味,十分的雅緻,而且香味,也是經久不散,聽怕用上的一月,仍是會有那種極淡的清香而來,
而且用的久了,自己的身上似乎也都會有絲絲縷縷的香,後來她娘還用來染過了布料,雖說染出來的有些出入,可仍是極受歡迎。
而這樣的香帕,隻有她娘才會染,後來是大哥還有大嫂都會了,就隻有她,娘從來未曾教過她。
不對,還是有一個人,就是當初教他們染香術的,那一位恩人。
“你真是那位,恩人?”
素潔還是不相信,若非事實擺在自己的眼前,若非是這位給她帶來的那種莫名熟悉,她做夢也都是無法想到。
她就是她。
如此年輕的,也是不老的?
“你不是會那位的女兒吧?”
素潔有些艱澀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