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根本就不給别人反應,直接就去進宮找了一文淵帝,文淵帝其實真不想讓她進宮,每一次隻要沈清辭過來,都會将妙妙的魂給勾沒了,就差跟着她離宮,所以現在文淵産帝實在也是有些怕了她。
沈清辭隻要進宮,必也都是有事,既是有事,文淵帝答應就行,隻是想着她盡快的離開,回到她的王府之内,不要再是勾引妙妙了。
而他再是一聽,有那些不知死活的,竟是敢欺烙宇逸,辱他皇室中人,直接就陰下了臉,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他皇家之人,也是好能算計的?
甚至還不需要沈清辭添油加醋,文淵帝就已是決定要抄家治罪,到時再是發配到邊僵之地,一生也是入不得京城。
說來文淵帝已是很仁慈了,并未做什麽斬盡殺絕之事,也是沒有動那個霜兒家一條人命,就是那霜兒本人,賜字,一生爲奴爲婢,終生不得脫奴,帶着這麽一個禦賜之字,這一生,哪怕是死了,也都當不得一個良人。
至于那個霜家,看似查不出來什麽,可真是一查,到還真的查出了一些東西。
這家人手中竟是有着好幾條人命,而當初也是仗着衛國公府,借着林去娘,将這幾條人命揭了過去,他們橫行鄉裏,也是欺騙村民,甚至是強搶名女,查出來的就是有這些,而未查出來的,死在他們手中有又有多少人,也便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不對,或許他們也是忘記了。
所以這霜兒家抄的不虧,當然也是抄的對。
就是此事牽連到了衛國公府,文淵帝自也不可能就真的落了衛國公府的面子,可是不找衛國公府的事情,林家卻是不能避免。
可能林雲娘也都是未曾想過,自己不過就是想要往朔王府塞上一個人,順道也是惡心惡心沈清辭,她心中也是仗着的衛國公府,仗着沈文浩,想她沈清辭也是不敢對她出多重的手,以前不也都是如此,以前鬧的比這次還要大,可是最後還不就是如此這麽的不了了知了。
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結果這一次,沈清辭卻是一點也沒有客氣,抄了霜兒的家,全家流放爲奴。
林家因爲幫着霜兒家做了那些傷天害理之事,該抓的抓,該罰的罰,就連林老夫人都是被打了幾闆子,就隻有林雲娘因着衛國公府的原因,免了那頓闆子。
這一次林家的元氣大傷,更甚至,日後怕也都是無人再是敢跟林家往來,林老夫人現在仍在府中嗷嗷慘叫,身邊也就隻有那麽幾個下人在,以前與他們交好之人,現在能躲就躲,說走就走,誰還敢同他們有何往來?
哪怕是有林去娘,有衛國公府,那有什麽用,這是被皇親厭棄的。
而在皇權面前,林雲娘算是什麽東西,有些女子,若是遇到了此事,怕都是要與娘家斷了關系,偏生的,林雲娘将娘家人看的比自己夫家都是要重。
而娶到了這麽一個媳婦,衛國公府還真的倒了大黴,還就是那位林尚書教女不對,竟是教出了這樣的女兒出來。
這一言一語的,明裏暗裏,都是在說着,景哥兒聽着的臉都是的臊的很,他想去找别人理論,可是偏生的,一句話也是吐不出。
沒理還要怎麽找理,沒理還要如何的去論?
待他回去了之後,也是向晖哥兒報怨着此事,那些人說話的實在是太難聽,晖哥兒問他那些人說了什麽,景哥兒卻是說不出嘴,因爲他都是感覺有些臉燙。
此時,屋子之内,又是傳來了林雲娘的慘叫聲。
景哥兒被吓的臉色發白,也是四處找着人。
這才是想起,他大哥還在林府,林府也是一團糟糕,大哥都是有幾日未回來了。
而景哥兒實在也是聽不得林雲娘如此的尖叫之聲,每每聽的耳朵都是疼,哪怕到了夜裏,他的耳朵裏面,似乎還是響着那種嗡嗡之聲。
那他要怎麽辦?
景哥兒問着自己,似乎就隻能去求人,可是求人。
他才不去,不管是朔王府還是俊王府,他哪個都是不去,不敢去,更是拉不下這張臉,可是聽着林雲娘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他就不由的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額頭也是發緊。
“這要有多疼的?”
林雲娘突是一個慘叫,好像也是要斷了氣一樣,也是吓的景哥兒身體猛然一愣,忍住落荒而逃的沖動。
“我要去找姑母。”
景哥兒着實的也是有些忍受不了,跑出府就要去找沈清容。
其實不要說他,就連林雲娘自己也沒有想過,會如此的嚴重,前幾日隻是微微的疼痛,也是找了大夫,大夫說隻是外傷,并未有大事,至于會不會留下疤痕,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就是算真的留了疤也是無事,不是有玉容膏嗎?
隻要不怕花銀子,多是用上一些,定然的,這些疤痕會慢慢的淡去,再說了,林去娘何時用玉容膏花過銀子,以前一品香的香室在衛國公府之時,她想要什麽,自己去拿就成,還是邊拿邊送。
沈清辭也不是小氣之人,哪怕她用來吃,也也都是随她。
後來文淵帝爲帝之後,沈清辭便不再是怕什麽,就沒有再是偷偷在府中制香,而是将香室搬到了婁家的老宅那裏,也是應了婁家香一說。
可就算如此,林雲娘想要什麽東西,隻要派人過去,想拿什麽便是拿什麽。
所以她還真的不怕自己臉上會留下疤,哪怕玉容膏不成,不是還有烙宇逸,烙宇逸那裏的藥有不少,到時隻要她真想要,沈清辭也不可能不給。
哪怕這一次發生了如此之事,可是爲了兩家的情面,烙宇逸必然也都會雙手将藥送上,再說了,她這傷,本就是因爲朔王府養的那隻小狐狸而傷的。
他們将一切都是想的理所應當,卻是忘記了,事情爲何而起,而林雲娘又是爲何而作。
而起初,林雲娘氣的是被朔王府落了面子,也是讓她成爲了京城的笑柄,卻仍是未擔心自己的這張臉,直到這臉開始一點一點的疼了起來,一日比一日疼的重,一日比一日也是疼的難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