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有的挫敗也都是因此而來,卻又是無力改變于什麽,有個好娘家就是好,就連聖上也都是護着三分,可憐她父親去的早,否則,若父親當了丞相,那麽現在她就是丞相之女,還用怕了誰,顧忌了誰,而沒了娘家庇佑,就隻能靠着自己的一步一步的走着,其中的艱辛,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
還有那些蓄意接過她,事事也都是奉承她的人,也不要當她不知,他們最終就是想要找朔王府或者俊王府的幫忙,從來都不是找她。
她越是想,心中也就越發的郁氣難忍,而越上氣,臉上的笑意也是越多,如此的她,到也是可以将臉上與心思分開而現了。
隻是,兩人的不予理睬,仍是讓她落下了不少面子,臉上的笑意開始僵硬了。
至于爲何不理,到也不能怪了沈清容姐妹。
沈清辭本來就不是多話之人,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她就想找一個地方安靜的坐着,更是煩了這些人身上雜亂的香氣,這樣的會讓她的鼻子十分難受,再加之她長了這麽一張臉,也是難免的會遇到了像是林雲娘這般的人,逮着她的就問東問西,雖然說,沒有一個敢和林雲娘一以,還真的可以坐到她面前,也是問着如此一個,她實在不想回答的事情。
至于沈清容,她可不知道要自己同林雲娘有何可說的?這一場婚事,都是能将她氣病,她免爲其難的來了,還要擺出一張笑臉,已是她的極限,怎麽的,還要讓她同林雲娘說什麽好話。
林雲娘配嗎?
她從來沒有如此讨厭過一個人,如怕是以前的宋明江,她也沒有這般厭惡的一眼也是不想見,可是林雲娘卻是比過了宋明江,也是成了她心中提及,就不适的人。
見之一面,幾日不适。
她會食不下咽,睡不難安。
就在兩人越是相對得厭之時,外面卻是傳來了一陣唢呐聲,這是新婦娶回來了。
林雲娘立馬也是起身,平了平自己的衣角,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主位之上,而另一邊則是坐着林老夫人。
沈清容想要站起來,結果卻是被妹妹輕拉住了袖子。
“你攔我做什麽?”
沈清容的聲音幾近都有些破音,虧的外面的聲響過大,而她們兩人也是坐的離人群稍遠,所以她們到底說了什麽,外人也是不知,隻是知道,沈清容似乎是站起來過,不過很快卻是坐了下來。
“那老東西,如何配坐到了主位?”
沈清容真是恨及了林家的這些人,她說的難聽一些,林雲娘的娘家人,如何配坐他沈家人的地方,她都是大方的讓晖哥兒娶了林家的旁系,怎麽的,這林家人還得寸進尺的,想要取代沈家人嗎?
“無所謂,”沈清辭對這些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你本來也就沒有想要上座,那把椅子空着與坐個人有何區别?”
沈清容仍是氣急的有些紅眼。
沈清辭倒了一杯茶放在大姐面前,沈清容接過了杯子,也是一飲而盡。
“大姐,笑,已是有人注意這裏了,我們既已是過來,哪怕是裝,也都是裝的像是個樣子。”
沈清容又是給自己的臉上,擺出了一幅無懈可擊的笑容,而事實上面,她的内裏已是崩壞。
她真想扛桌子砸人。
可是她明白妹妹所說的對,哪怕這親事她再是不同意,可是如今已是如了此,人也是娶了進來,哪怕是裝,也都是要裝下去。
不久之後,晖哥兒已是接了親進來,新娘子穿着寬大的喜服,也是看不出身材如何,不過或許也是因着年歲小,所以就稍顯瘦小,同晖哥兒站在一起,不是太過般配。
不管别人是不是能笑的出來,反正沈清容是真心的一點也不想笑,她沉着臉,也是看着晖哥兒同那位表姑娘拜了天地,也是送入到了洞房。
親成了,現在林雲娘也應該是滿意了吧,今日的事情,也全當如她所想,如她所願。
她得了一個隻聽她話的兒媳,一個可以讓林家的露臉的機會,一個也能在衆人面前演戲的機會。
沈清辭一直都是坐在那處,冷眼旁觀着,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她什麽也不說,隻是喝着自己帶過來的茶水,微彎的唇角,有絲薄涼也是從中而起。
晖哥兒走了過來,可以說沈清辭姐妹的身份最爲高貴,又是他的親姑母,所以理應也是先敬姑母才對。
沈清容雖說現在看林家左右的不順眼,就連晖哥也都不如以前那般親近,可也是沒有到真的厭惡到不給面子的地步。
“姑母……”
晖哥兒的視線看向沈清辭那裏。
沈清辭不同沈清容,沈清容大多都是将自己的喜怒放在臉上,她高興與不高興,可以看到,也是可以感覺的到。
可是沈清辭不同,她單薄的就如一縷清香一般,找不到頭,也是摸不着尾,未與她一起生活過,也非是她親近這人,永遠也是不可能找到她的底線何在?
還有這一幅輕如少女的臉後,又是有着一怎麽樣的一幅心性?
沈清辭自也是知道,晖哥兒的這一聲姑母是喊她的。
沈清容好說話,脾氣卻又是暴,而這世上能勸住沈清容的,讓她沒有一份的抵禦力的,就是沈清辭這個妹妹了。
沈清容打小就将妹妹當成了女兒在養,如今更是一樣。
所以隻要沈清辭的一句話,沈清容必然也會欣然而應,哪怕再是不高興之事,她也不會有再大再多的微詞。
所以,晖哥兒求救似的看向沈清辭那裏,就是想要沈清辭幫他一把。
“你既是娶了她,便要對她好。”
沈清辭淡着嗓音,每一句,都是讓晖哥兒心中難受,母親明明說,他日後若是遇到了喜歡的女子,便可以納入府,她不會再是管的。
可是爲何姑母,卻是說如此的話,對她好,他如何的對她好,他又不喜歡她。
“怎麽?”
沈清容見晖哥兒半天都是未答應,便已知,他心中所想何事了?
“你莫不成還想要三妻四妾不成?”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是嗎?”
沈清容這一句是嗎,又陰又冷,眼神也如刀子一般,幾近片片都是割在了晖哥兒的臉皮之上,那種切膚之疼,他長至如此大,還從未經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