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繼續扯着烙衡慮的袖子在玩,也是想着,到底那人要怎麽殺她全家,誅她九族的,還誅九族,可笑。
在先皇之時,便已是廢除了此等律法。
因爲太過殘忍,也是有違天和。
就一個妃子,還敢殺人全家,再是誅人全族,有本事誅啊,當今的皇帝也在她的九族之内,還是親族,若是有本事殺了皇帝的有頭,她的頭,就去給她當凳子坐。
耳邊還是有着那種絲竹之聲,以及那些如同江南小曲般的吳濃軟語,也不知是哪位閨閨女子所唱,曲到是好,就是詞有些過于浮誇,似是小女兒青澀的喜歡,這種若是放在了平日,到也是能聽得一二,本就是少女懷春,可是放在此時,卻過于孟浪。
果真的,當她擡起之時,便見衆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不怎麽好,就連沈清容也是一臉不耐之意。
所以說,腦子是個好東西,真的要帶着。
她對着沈清容一笑,沈清容一見妹妹這張少女臉,又是忍不住的笑彎了眼睛
她家阿凝,還是如此讨喜的性子,也是虧的烙衡慮慣的好,讓她在這些年間,一直都是保有一顆初心,而她也是希望,自己妹妹一生都會如此。
年歲可老,身體可老,唯有心,不應有變。
沈清辭再是對着姐姐一笑,而後就坐在這裏,百無聊賴的看着眼前這些詩舞,有令人驚豔,也有令人驚悚的,她偶而的也會捧一下場。
雖說,她實在感覺沒有什麽可看之處。
總算的,也是爲到宮宴結束,衆人也都是四散的各是離開。
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麽,這次對于文淵帝,對于大周而言,都是好事,白得了三樣好東西,确實都不算是差的東西,尤其是訓馬術,是最爲期待之處。
沈清辭并沒有在宮中多呆,這地方,本就不是她喜歡之處,再說了,文淵帝現在防她也如同防着賊一樣,就怕她會将妙妙偷偷抱走。
别人帶不帶走的,文淵帝不知道,可是沈清辭隻要向妙妙一招手,妙妙那隻沒有良心的貓,一定會給他怕牆走的,然後再也不會回來。
沈清辭這一走,文淵帝就先是松了一口氣,不要說沈清辭不想進宮,其實就連他也都是不願意沈清辭進宮,隻要她一進宮,妙妙就會六親不認的。
“你家王妃走了?”
文淵帝問着烙衡慮,可真是走了,不然殺個回馬搶,再是回來吧?
然後再是将他的貓給抱走,這可是他心中最後的淨土了,他最大的善心,最初的初心,可都是給了妙妙。
“她已是回去了。”
烙衡慮擡眼望了文淵帝一眼。
而這一眼,也是讓文淵帝有些莫名,甚至,他還奇怪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怎麽的都是感覺哪裏奇怪,可問奇怪在哪裏,他偏生的又是說不上來。
當他想要再是弄清楚之時,卻是發現,烙衡慮正專注于那一壺茶中,文淵帝自己,則是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氣。
卻仍是哪裏不太對,心頭也是毛毛的。
“皇堂兄,你可是有事?々
終于的,他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他是烙衡慮帶着長大的,也是烙衡慮送上這個皇位的,而他的天下能夠如此的穩固,他的龍椅能坐到如此舒服,烙衡慮可是居功第一人,他對于誰都是可以當成了臣子,卻隻有烙衡慮不行。
這是亦父亦兄,亦恩也是亦師的存在。
而今日,烙衡慮本能的也是有些事情,隻是現在還未曾告負于他,至于到底是何事,他不說,文淵帝自是不知,而不知,他的心中便是沒有底。
沒有底,他會心神皆是不甯的。
“到是無什麽大事。”
烙衡慮拿過了一根竹簽,輕輕攪動着杯中的茶水,茶氣也是氤氲上他的眼睛,讓他的眼睫多了一些霧氣,越發有些看不清真切。
就當文淵帝想要再問之時,卻是聽到外面有人吵鬧的聲音,一下子也是讓他的心情不好了起來,他本就有些氣燥,結果被人這到一打不,心情能好才叫怪。
“何事如此的喧嘩?”
文淵帝由問着一邊的胡公公。
胡公公忙是弓身回道。
“禀聖上……”
“是李貴妃娘娘,她有事要求見聖顔。”
“她來這裏做什麽?”
文淵帝向不喜歡女人在他正忙于國事之葉,打攪于他。
他對于女人并沒有多大的心,當然也是沒有多是上心,他最愛自己的江山,女人本就是可有可無,所以李貴妃什麽的,他無事的可以寵上一寵,卻是不能持寵而嬌,那樣就不可愛,當然他也不會再是喜歡了。
“奴才這就出去辦。”
胡公公再是向着文淵帝行過了一禮,然後轉身,便是要勸着那李貴妃回去。
果真的,宮中的女人,隻要得一點的寵,就會執寵而嬌,李貴妃在宮中也不是新人了,怎麽還能如此的不知事?
結果他還沒有出去,那位不知事的李貴妃直接就闖了進來,那一句皇上叫的又嬌又軟的,若是那些十四五歲的少女,到是能說成嬌憨,反正少女的聲音本就是如此嬌膩。
嬌嬌軟軟,也是令人喜歡。
可是李貴妃都是一把年紀了,一張臉雖然也是保養得益,可是年歲卻是擺在那裏,一把年紀的人,還做着這樣幼稚的動作,再是用着這樣妖娆的聲音。
就連胡公公都是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還有這位主,也不長長腦子,看看那裏面到底還有何人在,就敢如此的造次,這麽久的宮中生活,是白活了是不是,那些禮儀也是白學了?
李貴妃用着自己故做妖柔的聲音,再是喊着文淵帝,也是讓文淵帝差一些沒有将手中端着的茶杯給掉在了地上。
他本能也是望向烙衡慮那裏,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想他也是一大把年紀了,也是天下之主,可是偏生的,卻是怕烙衡慮跟先皇一樣。
而見着烙衡慮沒有幾分變化的神色之時,他才是松了一口氣,可是心底卻是有些怨起了李貴婦,若說私事,他們暗地裏想怎麽來都是好,可是這位腦子被馬給踢了還是怎麽了,他的禦書房就能随意闖,還要用着這種惡心的聲音,以前聽着還算是受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