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宇悉拿了包袱便要走,結果牛新連忙過來,也是想要從他的手中将包袱接過來。
“公子……”這些牛新拿着就行,哪還有讓主子拿東西的道理,他這麽大的一個人,放在這裏做什麽?
隻是爲了看的嗎?
他又長的不太好看,要看人,不如看他家的小公子去,那才是叫長了一個天香絕色。
烙宇悉如此看了牛新半天的時間,還讓牛新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真以爲自己洗臉沒有洗幹淨,還用袖子擦了自己的臉半天,差一些沒有将臉給擦下一層皮下來。
烙宇悉将包袱直接就綁到了自己的身上。
“公子……”
牛新擡起自己的空空的手,怎麽都是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你留在此地。”
烙宇悉将包袱再是綁緊了一些,轉身就要走。
“公子,我,留在此地?
牛新指了指自己,烙宇“悉這話是什麽意思,何爲他留在此地,這是不讓他去嗎?
“就是你想的那一種。
烙宇悉此時已是走到了門口,你留在此地等着人,若是他回來,好生的給我攔着一些,莫要讓他再是闖禍。
而牛新現在也是一點也不懷疑,烙宇悉的意思。
主子不讓他去。
烙宇悉大步的走了出來,确是沒有想過要讓牛新一并的跟來,上雪山不同于其它,對體力有極高的要求。就牛新,他可能爬到了半山腰上,可能便是沒有了力氣
到時,他們是等他,還是将他給丢下不管。
而外面,已是站了不少的人,包括莫離在内,都是一身的勁閉,也都是隻是在等着烙宇悉一人。
“走吧。”
莫離轉身,帶着人就走,這些人都是這幾年間上過雪山之人,他們對于雪山,都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當然也是有絕佳的經驗。
有他們在,在雪山當中,定然也都是可以平安而行。
烙宇悉擡起臉,也是接住了一片雪花。
“莫姨,山中現在的風雪如何了?”
這邊的雪到是小了不少,不知那邊的山上又是如何,是否也如此地一般,如果真是如此,那麽最起碼,那個笨蛋還能多是活上幾日。
也是能撐到了他過去找他,不要早早的,就将自己的小命給丢到那裏就好,不然到時,他要怎麽同姨母交待?
而想起這些,他就頭疼,當然更是心浮氣燥,眼睛也是漸漸的泛紅。
“那邊……”
莫離握緊自己手中的劍,“昨夜下了一晚的暴雪,有可能會雪崩。”
而她并非是在胡說,她在此地生活了十幾年,除了做香料,當這個掌櫃之外,沒事便會上山,去給小胡及那些狐崽子送些東西吃,也是對于雪山上面,多有研究。
烙宇悉不由的,心頭也是有些沉重,想要将小十扯出來,暴揍一頓,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他這麽大,還沒有見過如此嚣張之人。
你一個什麽也都是不知的熊孩子,竟是自己一人上雪山。
這不想要自己的命,還是不想要别人的命?
“走吧。”
莫離沉聲說道,而她在走了幾步之後,又是停下了步子,也是回過了頭,平直的盯着烙宇悉。
“你确定要去嗎?”
現在不是一個好的時候,按着他們預定的時間,上山雪最好的時機,應該是在兩日之後,那時山中的風雪,相對而言會小的很多。
而現在山中,正值風雪最爲狂暴之時,所以真的不是一個最好的山上之時。
當然也可以說,是危險。
如此的危險,她已是同烙宇悉說了不止一兩次,怎麽的,他還是要去?
自是要去的,烙宇悉歎了一聲,他其實也是不想去的,可是他那個表兄,現在還在雪山當中生死未蔔,他不去,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也是對不起他家姨母,所以這一次,他必也是要去。
莫離再是在沉凝了許久,這才是轉身,帶着人向雪山那邊走去。
在長臨境内,還未感覺有多大的風雪,甚至天還是有些微晴,讓烙宇悉一度的以爲,可能也是莫離記錯了,雪山那裏怎麽可能會有大風雪的,明明就是這般安靜的。
結果當他到了雪山腳下之時,心中的那一絲的僥幸,也是徹底的被砸成了碎片。
哪怕他們還未上山,可是山腳下方的那些加着風的雪,都是讓他清楚的明白,現在山中又是怎麽樣的一個光景。
而這樣的風雪,山腳之下,都是能夠點清楚的感覺到,就更不要說山上,那裏的風雪強度,會比此處多三倍甚至是五倍左右。
這樣的風雪,還要如何的上去?
小十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這般多的不确定,讓烙宇悉的心,從夜裏到了現在,更是不安定了。
“你确定要上去?”莫離再是問了一次烙宇悉。
她心中其實并不想讓他上山,也是想要保住他的一條命。
“自是要上的。”
烙宇悉将自己的衣服緊了一下,“莫姨,我們上去吧,或許還能在哪個山洞找到他們。”
這也就是他最後存于心中的希望了吧。
山中的風雪若是太大,便會寸步難行,而雪山當中,到是有着不少的可以暫時躲避的地方,隻要他們躲在那裏,哪怕是遇到了雪崩,也都是不會有事。
隻要别在風雪當中,胡亂的趕路就行。
大雪之中,極易的迷路,若非有着一定的識路本事,怕真的會迷路于雪山,哪怕再是好的獵人,也是難尋回來的路。
烙宇悉擡起了臉,迎着那些風雪,他的眼睛異常的深,也是極度的沉,直到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瞳當中,他一直微抿的嘴唇,再是抿緊上了幾分,當然整個人,也是越加沉默了。
而此時,就在山中,本來應該也是縮于哪個山洞當中的幾人,現在卻是冒着風雪前行。
幾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要被吹爛了,卻仍是頂着風雪前行,又冷又餓又困,就想往雪地上面的一趴,再是來上一句,老子不走,打死也是不走了。
可是不走,就意味着一輩子也就别想再是出去。
什麽時候要可以找到下一個落腳點,才能停下。
小十将自己的臉露了出來,瞬間被風将臉吹的生疼,他知道自己的臉被凍傷了,雖說他身上帶有烙宇逸的藥,可是現在卻是沒有時間給自己臉上去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