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白裏透紅,也是健康少年才能擁有的膚色。
“你不怕嗎?”
何公子實在不明白小十這種人,大家都是第一次上山,怎麽的就能這般不同的。
“爲何要怕?”
小十想不出來,哪裏有可怕的事情?
“狼!”
何公子指了指外面,“那些狼……”
“我說過,它們離的遠。”
小十再是重複了一次,而他記得自己說的很清楚了,怎麽的,就不是信呢?
何公子再是抱緊了一捆柴火,雖然小十真的反複在強調,可是他怎麽都是聽着,像是在山洞邊的。
突然的,山洞外面傳來了一些響動聲,似乎是腳步。
何公子的身體一僵,心髒也是撲通撲通的,胡亂跳着,就像是要跳出了他的胸口一般。
而那道聲音也是越來越是清楚了一些。
近了,再是近了,這馬上就要到洞口了
小十低下頭,繼續看着火,不得不說,這一堆火,都是能救了他的命一樣,他将自己的手放在火上烤着,對于耳邊聽到的聲音,也是不甚在意,當然更是沒有什麽害怕感。
他的胳膊上面,突然多出了一隻爪子。
而他回頭,就見何公子正緊緊抱着他的胳膊,抖的就跟樹上的那些松針一樣,再是抖下去,頭發都是要掉光了。
“狼,狼!”
何公子再是抱緊了他的胳膊,一個勁将自己的腦袋,往這邊湊着。
小十還真的就是一個好脾氣的,當然也是一個有耐心的,若是換成了烙宇悉,早就被有潔癖的烙宇悉,一腳就會踢出山洞了。
小十歎了一聲,用力扯回了自己的袖子。
就這麽大的膽子,還敢上雪山挖參,如果他是左家那對兄弟,絕對不會接這單生意,有這麽一個拖後腿的,後年馬月才能到山中來着。
“狼狼……”
何公子都是要要将自己吓死了。
“不是狼,”小十好心的解釋道,“是左家兄弟回來了。”
他的活剛一落,山洞那裏就鑽進來了兩個人,不是左家兄弟,又是誰,他們兩人的身上都是帶着一身的雪,也是将外面的那些寒氣,帶進來了不少。
何公子連忙收回了手,也是挺起自己的胸口,有些人模狗樣的。
左家兄弟将自己的砍回來的柴火,堆在了一邊,也是走過來烤火。
“不是有柴火,士嘛還要去打柴?”
何公子真的感覺左家的這兩兄弟是沒事打事,還是吃飽了撐的,明明山洞裏有不少捆的柴火,爲什麽還要去砍上兩捆不可?
“這是山中的規矩。”
小十折了一些柴,再是丢到了火中。
左南到是有些意外,“宇文公子如何得知,我們山中規矩的?”
“聽人說的。”
小十笑的一臉讨人喜歡,一雙眼睛也如外面那些白雪一般,清澈幹淨着。
他雖是未上過山,卻是不止一次的聽過,姨母當年找雪蓮之事,也是因此才是帶回了年年,而後一養在身邊,一養,就養了近十餘年,至于烙白,則是上一次烙家兄弟上山之時,再是從山中帶回去的。
而山中有什麽,他未經曆,卻也知了一二。
當然,他的知,也是不少人知的,比如雪山當中,那些不成文的規矩。
“什麽規矩?”
何公子将自己的屁股挪了過來,然後坐在火前烤起了火,而他的眼睛也是一直都是停在那兩捆濕柴上面,還是不明白,弄這兩捆柴火做什麽用,難不成這幹的不燒,非要燒濕的不成?
而且這濕的柴火,要怎麽用?先不提點不點的着,就是點着了,冒出來的煙,也都可以将他們給熏死。
左北将柴火都是堆好,這才是走了過來,然後坐下,當然也是沒有忘記回答剛才何公子所提的問題。
“這山中的柴火與鍋碗都是可以用的,不過用多少,就要還多少,雪山不是其它地方,這地方常年也都是冰雪覆蓋,所以柴火也是沒有幹的,所以這裏便是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有個地方可以歇腳的。”
“裏面若是有柴火,你可以用,卻要還,而且還要還更多,以便于下一批人來時,也是有柴火燒”
當然凡是過來的人,都是遵守了,而且還過來的柴火,也會更多一些。
不然的話,這些也不可能會有這麽多捆的柴火堆着。
其實說來,這到也不僅僅是爲了别人,同時也是爲了自己,因爲有可能再上雪山的,會是自己了。
而這麽一說,何公子到是聽明白了,原來如此,他明白,當然也是不會再是問下去,而他怎麽都是感覺,自己問出來的這些問題,有些傻氣來着。
左北将自己的煮好的粥,端了一碗給了小十。
“宇文公子,這裏隻有這些,将就一些。”
“謝謝。”
小十接過了碗,也是沒有嫌棄的意思,這地方,能吃上一口熱的都是夠好了,而且他們都是走了一整天,再不好吃的東西,到了現在,也都是成了山珍海味。
人在極餓之時,還挑什麽?能吃飽肚子就行。
小十喝了一口熱粥,其實這碗粥真沒有什麽味道,也就普通的米粥的罷了,米好像還是沉米,不過因爲,太餓的原因,所以其它的味道可以忽略不計。
而他吃着,也是十分好吃,不但可以吃出來的大米的味道,甚至也有着一種香甜味,其實小十知道,哪裏有什麽香甜味,隻是因爲他太過餓了,所以現在吃什麽都是香。
吃什麽也都是甜。
“這些米是你們背上來的嗎?”
何公子一口氣也是喝了半碗,甚至還是狼吞虎咽的,怎麽的,他不知道,他們還背了米上來,這要有多重的,還背着上山,也不對,他們來時好像也是沒有背太多的東西,哪裏有能裝米的地方?
“不是我們背的。”
左北比起他大哥,到是一個藏不住話,當然也是一個話多的,也有可能是年歲小的原因,所以這家中的事情,都是落在了長子的身上,所以左南話相對少,也是要老成的太多,因爲家裏的重擔,八成的,都是壓在了他身上。
所以大哥沉默,而弟弟活潑多話上一些,隻是因爲沒有被生活給壓挎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