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怕國公爺知道你偷吃地瓜,會打你嗎?”
牛新給火裏面加了一些柴火,這大半夜的偷地瓜烤的,怕也就隻有他家公子可以做的出來的,這可是種子啊,他們吃了,等于吃掉了種子,還有都是到了國公爺的地盤之上,怎麽還敢吃?
“我外祖疼我,自是不會打我。”
“快,”他催着牛新,多是加些柴火,“馬上就要熟了。”
可是他這催了半天,怎麽的,牛新都是不動。
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他見指揮不動牛新,自己直接就拿過了一根柴火,也是從中間一分爲二,丢進了火裏面。
恩?他突是扭過了身,就見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而後他突是一笑,“外祖,你看你都是将牛新給吓到了。”
“哼!”黑暗之處,也是出了一道冷哼之聲,不是沈定山又是誰?
“你這吃獨食的,都不知道想着你你外祖。”
沈定山走了過來,一身的暗勁,也是一身的張力。
“哦,烤什麽呢?”
“地瓜。”
烙宇悉十分大方,“裏面我烤了三個呢。”
沈定山挑了挑眉毛,“有你外祖的沒有?”
“自是有的。”
烙宇悉再是給火裏加着柴火,“見者有份,正巧三個,你我一個,牛新一個。”
沈定山再是哼了哼,不過這一句哼聲,到不如他從前那樣,一哼,都是能将人的膽給吓破,而現在則是有着些許得意在了裏面。
沈定山走了過去,也是蹲在了地上。
然後伸出手,用力的一掐外孫的臉,這臉兒到是生的嫩,不過也是跟了父親的長相有關,到也不愧是皇家子弟,隻有兩個字,俊與貴氣。
俊雅,清俊,貴氣,也清貴。
這長的再美,也都是如玉公子,而不像宇文喻那個娘娘腔,實在也是氣人。
“你這臭崽子,都不怕将種子給吃完了,到時看外祖不扒了你的皮。”
“不會。”
烙宇悉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就是他的這嘴,跟他娘一樣。
“外祖,我還沒有我娘親吃的多呢,她給自己可是留了一堆的。”所以他吃的真的很少很少的。
“那是我家阿凝發現,爲何我家阿凝不能多吃?”
沈定山冷哼一聲,誰若敢說上半句,老子的長刀伺候。
沈定山可是容不得别人說他家女兒,半句的不是,那可是沈定山這輩子最疼的女兒,哪怕她再是成親,再是生子,隻要有他這個老子在,那就是孩子,誰也是動不得,敢動他女兒,先是問過他的長刀才成。
他現在身體如此好,再是活個五六十年沒有問題,定是可以護的住他女兒,再說了,生那麽多孩子做什麽,不護着娘親,讨打的。
“外祖,來嘗嘗。”
烙宇悉對于沈定山的雙标,早就已經習慣了,反正他知道,自小到了大,她娘親說的話,不管是對還是錯,外祖都是認爲是對,哪怕别人說那是不對的,他都會将人給打成對的。
烙宇悉将自己手中拿着的烤地瓜,分了一大半給了沈定山,嘴中也是說道,外祖,小心燙。
沈定山一口就咬了下去,到還真是燙嘴,不過這味道,比起蒸好吃多了。
“這可真好吃!”
他嘴大的,幾口就将的手中的地瓜吃完了,也是讓一邊的牛新目瞪口呆的。
這還是人嗎,怎麽如此能吃的?
烙宇悉大方的,再是将一個剝過外皮的地瓜,交給了沈定山。
沈定山不客氣的咬了一口,“種子這樣吃,真沒事吧?”
他這吃着,怎麽的心中就開始沒有底了起來。
“沒事。”烙宇悉從不擔心這些,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一路都是吃這個過來的。
“娘親用了三四個,就種出了一堆,她說,我此次過來,留做種子三成就行,餘下的,都是可以用來吃。”不過雖是如此說,可是他這一路之上,也是沒有吃掉多少,還是刻意的約束着自己,所以到此,餘下的足有九成之多。
這個真的可以此地種?
沈定山還是有些不信,這窮鄉僻壤的,除了盡出一些刁民之外,方圓幾裏之内,除了能長樹,還沒有見過,能長啥東西的?
如果長草也算是的話,反正有些草,那也是可以吃的。
“應是可以。”
烙宇悉并不能準确告訴給沈定山,因爲他自己并未在沙地裏種過,當初第一次的留種成功,是在府中,也是他父親與娘親種出來的,娘親隻是說過,這個最适在沙地生長,所以才是讓他帶給外祖,也是在此處種下,至于到底能長成了什麽樣?現在還不說好,會不會如府中那般,還是說會差上一些,現在都是還是未解,不過娘親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頂多的,可能不會有家中所種的那些,收成好,畢竟此地的土地太過貧瘠,難成作物。
沈定山不在說什麽,隻是伸出手,拍了一下烙宇悉的肩膀。
“你盡力就行,能種出來,那便最好,若是種不出來,也是沒有關系,總歸的這地方,能長根草,都是難,更不要說,還能長出吃的東西。”
“外祖,我會努力的。”
烙宇悉過來,可不是挖土的,他定會的種出地瓜來,這麽好吃的地瓜,也是要讓外祖,還有這些将士吃到才行。
“外祖知道的,你是個好孩子。”
沈定山不放心别人,卻是極放心這幾個外孫的,他家阿凝生的這幾個,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個個也都是能獨當了一面,從四休出來的孩子,怎可差?
沈定山拿走了最後一個烤地瓜,大搖大擺的走了。
而烙宇悉不由的也是噗嗤笑了出了聲,對于自己這位越發似了孩子的外祖,也着實的沒有辦法。
“走了,”他站了起來,輕拍了一下衣服上面的土,“我們先是回去,明日還要早起,種地瓜。”
牛新歎了一聲,将地上的那堆火也是給踩滅了,他撿了一晚的柴火,也是聞了一晚的地瓜,可就是沒有吃上一口,公子能睡的着,他可是要睡不着了。
而在第二日一早,還剛是蒙蒙亮起之時,外面已經有了不少的聲響。
軍營中的人起來的十分早,沈定山治兵嚴謹,每日晨起必是要練兵,他向來都是嚴律已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