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護衛,邊個門都是看不好,還當個什麽護衛?”
“我是車夫。”
秋凡提醒着的沈清辭,他是被她買回來當車夫的,不對,他不是買回來的,他是買了阿青白送的。
“我家的護衛就是車夫,車夫即是護衛。”
沈清辭環住了自己的胳膊,她是主子,就算是白送的,那也是她花了銀子的,所以,她說他是什麽,那就是什麽。
哪怕她說他是女人,都是給她換女裝去。
秋凡抽了一下嘴角。
跟女人就沒有什麽道理可言。
他走了過去,拎起了桌上的男人,結果一見這男人的臉時,神色又是沉上了半分。
“他是怎麽進來的?”
他怎麽一點的聲響都是沒有聽到,他的耳力不差,不可能會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輕而易舉,也是無聲無息的便是到林家。
“應該是從隔壁過來的。“
沈清辭走到了一邊,也是坐了下來,這房子加蓋之時,便是考慮到了這些,所以四周的圍牆也都是加蓋的很高,并不容易遭人光顧。
但是隔辟林家的老房子卻是不同,那裏雖然不是說誰能進便進,可是想要進去,卻非是難事,更甚至,阿美爹與阿生大多都是睡在他們的新房子那裏,也是看着那裏的東西,免的被人給拿走。
所以可以說。
現在林家的老房子,是最爲适合躲藏,也是最爲容易被混水摸魚之處。
她感覺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也是怪她,明知道這裏有着這樣一種不安定的弊端,卻是未曾重視,所以才是放進了這麽一個東西。
“你将他關到紅素的那裏,她會知道,要如何的處理此人?”
“我知道了。”
秋凡将人直接像是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自己肩上,大步也是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出去之時,卻是與阿如的打了一個照面。
“那是什麽?”
阿如指着被秋凡扛在肩膀上的人,怎麽會有一個男人,這是從哪裏來的?
“人。”
秋凡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也是對于阿如不甚太友好,這麽沒用的護衛,要來做什麽?
而被鄙視的阿如再是感覺自己的肚子一個絞疼。
說的是什麽廢話,這不是人,難不成是一條狗?
“哪裏來的?”
這到底是怎麽到了府中的,而她借由此時不是太亮的光線,也是看清那人的長相,心中卻不由的也是跟着咯噔了一下,這不是那個賀揚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他到底做了什麽?”
“你去問她。”
秋凡扛了人就走,至于發生了什麽事,他現在都是不知道,又何能告訴給别人
阿如的額頭上方,微微的滲出了一滴冷汗。
她連忙向着沈清辭的屋子跑去,就怕沈清辭會出什麽事,她就算是死,也都是彌補不了自己的過失。
所以不要出事,千萬不能出事。
而當是阿如到了之後,就見沈清辭坐在桌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而在她進來的那一刻,沈清辭瞬間就擡起了臉。
“阿朵……”
阿如的額頭上方,再是滲出了一滴冷汗,這有沒有事,這到底有沒有事啊?
“如你所見的。”
沈清辭拿起一邊的剪刀,也是剪起了一邊的燈芯。
她這般的平靜,也是這般的安靜。
怎麽看,也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阿如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想來,她是沒有事了。
突的,阿如的臉色再是一變,她捂緊了自己的肚子。
“恩?”
沈清辭的視線下移,也是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面。
“我沒有事。”
阿如再是扣住了自己的肚子。
“好像是吃壞了肚子。”
“剛才的那個人是……”
阿如試探的問着,“是七彩樓的少東家嗎?”
“什麽七彩樓的少東家?”
沈清辭再是挑了挑燈芯。
“不過就是一個偷東西小毛賊而已,我讓秋凡送他去見官。”
“你放過他了?”
阿如到是不知何時沈清辭如此好說話,她的爲人,與同紅素相同,向來都是一幅當仁不讓的樣子,她就感覺,他不應是如此簡單的性子才對了。
“放過他?”
沈清辭閉上眼睛,“他是什麽東西,我爲何要放過他?”
“抓個采花賊不成,可是這門外偷東西的,應該也是不難吧?”
“狠。”
阿如真的想要給沈清辭豎一個大拇指的,剛才還是一幅良善之相,也是讓人好生的感動,可是誰知,這還沒有感動完,就成了小偷。
沈清辭睜開了雙眼,也是直直的盯着阿如,也是讓阿如莫名其妙的,當然也是有些心虛。
“你到底是丫環還是護衛?”
沈清辭真的感覺自己這是找了一個假的護衛。
人家都是進到了她屋内了,若非是她的嗅覺好,一早也是發現到了來人,可能她現在早就已經被人給扛走了,到是她哭,還是阿如自己哭。
這護衛也是當的太不正經了一些。
而她能不能換個?
這說的阿如更加的羞愧了。
我今日有些不适,所以肚子不是太舒服,她這說着,肚子再是咕噜一聲。
唉,看吧,她說的也是沒錯吧,這人可是有急的,凡事都是能忍,唯獨這個……忍不了。
“去吧去吧。”
沈清辭輕擺了一下手,讓她出去,她都聞到臭味了。
阿如連忙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還好,這裏離茅廁不遠,不然的話,她都是怕自己可能跑不急。
急匆匆的,她也是顧不了沈清辭,飛一樣的跑進了茅廁裏面。
不久之後,當她出來之時,身上已經帶了一種屬于茅廁的特殊味道
這一聞就知道,她今晚往裏面跑的次數挺多的。
阿如再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的肚子到是舒服的多了,而她這話還沒有落下,臉色又是一變,再是跑進了茅廁裏。
等到她再出來,都是要扶着牆走了。
再是厲害的身手,再是高超的武藝,好像也都是比不了這來來回回的,五谷的輪回。
阿如抖着腿,這一次真的要扶着牆走。
不久之後,一名老大夫也是連夜趕來。
“你可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大夫替阿如診過了脈,感覺這姑娘的氣血,可是要比旁人充盈的很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鬧肚子,而且這一大家子的人,老老小小的,也沒有人同她一般,竟能鬧肚子都是鬧成了半死不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