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也是點數極快,并未讓她等多久,便已是完了。
紅素很大方的,就将銀票給了她,沈清辭大概也是掃過了一眼,有五千兩,夠是花上很久了。
“阿妹,你爲何不多做些,好多人等着要呢。”
紅素真是頭疼她的作派,“你可知,除了昨江城之外,還有很多的地方,也都是想要,你做多少,我都是可以賣的完。”
“我沒有那麽大的精力。”
沈清辭收好自己的銀票,她又沒有想過在這裏呆到多久,現在這些銀子,都是夠給阿朵娘,所以,她沒有心思,将自己累死累活的。
“我真是不明白你。”
紅素真的不明白,沈清辭這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有時感覺她極有野心,可是有時卻是感覺她對于任何事情,好像也都是生無可戀一般。
沈清辭微微擡了擡唇角,垂下的眼睫,也是隐住了眼中那一抹無奈與無力。
若是紅素自己一醒來,就在一個别的地方,想來,可能也是與她相同,說不定還不如她呢。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準備了走了。
她知道,紅素一會定是要忙的,要将這些都是貨都是擺了,還要依次要通知到那些喜歡此物的姑娘與貴婦。
沈清辭走了出來,在鎮上買了一些東西準備拿回家中。
她拿起了一塊布料,是一種淺嫩的紅,這個給小阿青做件衣服,定也都是漂亮,她按着阿青的身量,扯了一些布料。
讓布莊掌櫃幫着包好之後,才是走了出來,隻是她在走了幾步之後,卻又是停下了步子。
“你爲何總是跟着我?”
而她的話落,從一邊也是走出了一名男子,正是駕揚。
賀揚也是有些詫異,他離她如此遠,她是如何發現他的?
賀揚上前了幾步,也是站在了沈清辭面前,既是被發現,那麽也便沒有躲藏的必要了。
“我衷情于你。”
他以爲自己的說出此話,任何一個女子,也都是應春心萌動的吧。
隻是他以爲的,那是别的女子,卻是不包括一個沈清辭
“我不喜歡你。”
沈清辭的面色十分平靜,眼中也是半分的光線而變。
她是真的不動心,也是不動情。
而且他所說的這種衷情,她到是認爲,他衷的不是女兒國,而是她的那些香料,或許也可以說,他要的是香方。
不是每個人都是紅素,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如紅素這般做生意。
“無事,我心悅你便成。”
賀揚笑着,笑的也是一臉情深,隻是他眼中映出來的,卻是一個神情冷漠,也是不見的半分波動的女子。
她仍是不動心,不動情,甚至,她沒有心。
沈清辭突然将手中的東西向他一扔,賀揚的瞳孔不由的一縮,以爲沈清辭要用東西砸他,本能的也要躲開的。
可是最後他卻是站在那裏,就見那樣東西離他越來越近,可是最後卻是飛過了他的側臉,向着後方飛去。
而他回過頭,就見身後站着一名極高的男子,他的手中此時也是拿了一物,不是别的,正是剛才向他砸來的東西。
“給小丫頭的,你感覺她會喜歡嗎?”
沈清辭問着那名男子。
那男人打開了手中的東西,原來是一塊布,微微的紅,輕輕的粉,到是十分适合四五歲的小女孩兒穿。
“她應該喜歡。”
秋凡摸着手中的這塊布,這摸在手中就十分軟,他這雙手,似乎都是可以劃破了一般。
所以給孩子穿最是适合。
而想起他家的小阿青,他這麽生硬的一張臉,現在卻是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沈清辭再是向前,當賀揚想要上前之時,一隻手卻是伸了過來,也是擋住了他的路。
她隻會與千紅莊合作,而你,她不喜歡。
“你不是她,又怎麽知,她的不喜歡?”
“你沒有發現嗎?”
秋凡看着前方不時買着東西年輕女子。
“發現什麽了?”
賀揚不知,也是不曾發現,更是不明他的那個發現是什麽?
秋凡抱住自己的懷中的布料。
“她對她阿娘有孝,對孩子有疼,有朋友有信,可是唯獨的對男人無情。”
“因爲她……”
秋凡伸出手,指了一下賀揚胸口那個位置。
“她沒有心。”
“你讓一個沒有心的女人怎麽喜歡你,你的喜歡,在她看來,就是無聊,所以男色在她面前,沒有絲毫的用處。”
“秋凡,你還在做什麽,還不過來搬東西?”
這時秋凡已經聽到了沈汪喊着他了。
“秋凡,你這個不要錢的!”
秋凡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
對,他是不要錢的,他是免費送的,可是能不能咬字清楚一些,别把不要錢說的像是不要臉。
他大步向前走着,然後接住了沈清辭丢過來的東西。
沈清辭隻顧買,有人接着就行。
而且沈清辭大部分都是買給阿青的,什麽小孩子喜歡玩的,喜歡用的,吃的穿的之類,還有糧果之類,這些都是她回到村裏之時,給村中的孩子的。
等到他們到了馬車之時,不要錢的懷中,手是都是東西,就連脖子上面也是挂着一堆東西。
沈清辭坐在馬車裏面,對于其它的東西,到是不甚在意,随便堆在那裏就行,可是唯獨的卻是拿着從書肆裏面拿來的書,是本地的風俗志,或者這些裏面,能尋得的一些她想知的。
就是這書十分貴。
一本書要二十兩的銀子,這其實隻是一本普通的書而已,就是厚實了一些,怎麽就能賣的如此貴來着?
“秋凡,你說這些書怎麽就能如此貴的?”
沈清辭将書放下,也是靠在了馬車之上,問着駕車的秋凡,總算的,秋凡有了名子,不是不要錢的了。
“大涼的紙張貴,自然的書也是貴,所以能買的起書的人極少,所以你觀大涼之人,識字之人衆多,能寫一手好字的,卻是少。”
若是無錢進學,便是真的無錢進學。
光是紙筆費用,皆也都是需要一定的銀錢才行。
沈清辭将書再是拿了起來,這書的紙張也并非是最好的。
大涼的紙張韌性還好,可是細膩不足,白度也不是不夠,也是難怪的,當初田寶彬給她寫封信,都要将紙撕開,成了紙條,想來也是因爲這紙張太貴了的原因,所以也是用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