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們現在卻是連她看也是不敢看一眼,就像有多對不起她一樣。
而她也是挺直了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可以擡頭挺胸,頂天立地一般。
而剛才發生的事情,真的就如一場夢一樣。
而現在想起,似乎也都是有些不太真切。
“阿朵……”
她的聲音也是輕輕一哽。。
“這一次如果不是你,阿娘可能就算是跳進黃河也都是洗不清了。”
“你是我阿娘。”
沈清辭停下了步子,也是對着阿朵娘一笑,就似從未受過傷的,也是從未經曆過人情冷暖的孩子一般,那樣的明媚如初,也是那樣的簡單赤誠。
“是啊,”阿朵娘伸出手,放在了沈清辭的發頂之上,而後輕輕的也是撫了一撫。
“你是阿娘的阿朵,是阿娘的好阿女。”
沈清辭擡起臉,也是由着那些溫暖的光線落在了雙瞳之間,那一瞬間,似是什麽都是暖了,卻也似更深了。
如深海,也是如幽潭。
雖是有光,卻是不見暖。
幾人回去之時,就見阿青蹲在狗房子那裏,正在逗着小黑玩着,她不時的丢出一些東西,給小黑吃,她丢一個,小黑吃一個,而現在沈清辭總算也是明白,爲什麽别家的狗都是瘦的跟柴火棍一樣,唯獨她養的這一隻長成了豬,原來就是因爲小阿青時不時的在投喂。
别家的狗就隻能吃剩菜剩飯,她家養的這一隻,每日也沒有少過它的肉,就算是沒有肉,肉骨頭也是有,要不來碗肉湯也是可以。
而阿青聽到了聲音,也是扭過了臉,一見是阿朵娘,連忙也是站了起來,向着阿朵娘那裏跑去,伸出小手就抱住了阿朵娘的腿,還将自己小臉往上蹭了又蹭的。
孩子對于阿娘可是要比别人的都是親的多了。
哪怕秋凡那個親生的大哥都是相同。
“你心裏不難受?”
沈清辭問着一邊沉默的秋凡,那可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孩子,就這麽的被人給搶了,就連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是沒有。
“有何難受的?”
秋凡見阿朵娘抱着阿青走了,一直生硬的臉到也是柔和了幾分。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知道。”
“阿青還小,她需要阿哥,可更需要阿娘。”
“你到是難得的清楚。”
沈清辭本身都是要走的,結果又是停下了步子。
“秋凡,你去問下廚房裏的東西是否夠,不夠就隻能勞煩你去鎮上一次,也是多虧了,他們是有馬車的,來回也就一個時辰左右,而現在離天黑還早,所以也是足夠來回跑上一次的,順手也是去一次城主府,将那三個人送去礦上。”
“我知道了。”
秋凡應着。
沈清辭拿下自己的荷包,也是丢給了他,“裏面有銀子,自己去花。”
秋凡将荷包握在了手中,大概也是掂了一下,裏面大概有二十兩左右,到也是夠了。
他大步的向着廚房那裏走去,直覺有大部分的可能性,還真的都是需要他出去一次。
而沈清辭剛是準備離開之時,卻是發現那條狗吓的縮到了狗窩裏,也是想要将自己的胖肚子給藏起來。
嘴裏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活像沈清辭真的就是虐狗了一樣。
沈清辭真的感覺自己被騙了。
别人養的狗,是用來看家護院的,而她養了一條傻狗
沈清辭再是用腳尖踢了那狗一腳,可以也是養兩隻狐狸養的習慣了,這條狗傻的,讓她都有些按受不了。
廚房那裏已經都是忙了起來,玉娘還有阿平都是過去幫忙了,玉娘燒的一手好菜,而且他們家中的東西,也是齊全,對于村裏人而言,哪怕燒出來的飯再不好吃,就隻有一種鹽味,他們也不會嫌棄,隻要給桌上擺滿了肉,他們就會十分高興。
當然也是吃的十分痛快。
到了快要入夜之時,裏正還有幾位族老才是從林家出來,幾人都是吃的紅光滿面的,當然也是帶提帶拿的,一路說說笑笑的,也是好心情。
村人一見他們手中提着的東西,就知道,這林那邊給他們吃了好東西,這肉定然也是不少,酒應該也是有,他們都是聞到酒氣了。
就是。他們心裏頭都是後悔的緊,爲什麽當初沒有同林家交好的,不然的話,現在也是可以去林家的混一碗飯,其實也不用大魚大肉的,隻要林家給他們一碗湯喝就行。
而這裏最恨的可能也就是田寶彬一家。
尤其是田寶彬的阿娘,每每想想,林家的那些産業,花出去的那些銀子,還是花的如流水一樣,她心裏就疼,那本來是她的啊。
那大房子是她的,那些丫頭是她的,就連那些銀子也是她的。
若是那些東西成了她的,她也是住着大房子,過着老夫人日子,就連裏正也要給她三分面子的。
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她什麽也是沒有,她跟林家也是半文錢的關系也都是沒有。
田寶彬這一天才是坐着牛車回到了村子裏,他這剛成親沒有多久,就去了陳盈盈的一個的姑婆那裏,也是等着的機會進城主府當差。
就是鎮上的日子難過,陳盈盈的那位姑婆開了一家雜貨鋪子,說是他們暫住,可是每日田寶彬就跟做着苦工一般,什麽粗活重活髒活的,都是他來做,簡直就不把他當成人,而且也是沒有一文錢的工錢,可爲了可以進城主府,他就隻能忍着。
每日都是累的跟條狗一樣,還是吃不好看睡不好的,才是兩月,他就瘦了一大圈,本來就不高的人,現在在一瘦,也是沒有以前那樣能看了。
就這樣,他呆了兩個月,也是整整做了兩個月的苦工,卻是沒有等來城主府的半點消息,最後一打聽,才是知道,陳盈盈家中的那個堂哥,早就已經不在城主府了,可是陳家姑婆,明明就知道此事,卻是不告訴他,就想讓他白做苦工。
給人白做了兩月苦工,也是沒有進到城主府裏當差,他當初可是向衆人吹虛過,他這一次出門,就是爲了去城主府當差的,也是去當官大人的。
而他也是說過,等到他再是回到村裏,定然也都是身穿官服,也是坐着馬車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