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朵娘不是别人,她本身就未想再改嫁,就隻是想要給女兒尋一條出路,再是加之沈清辭在她耳邊所提的共妻一事,也是讓阿朵娘惡心到了現在,就連早飯也都是吃不下。
現在再是聽着餘大花在自己的眼前,繼續吹虛着陳家人,就真的跟吃了蒼蠅一樣。
俗話說的對,無事現殷勤,非奸即盜,大愛夥都知道這餘大花是個什麽性子的,平日裏她能看的起誰,現在還能三番兩次的跟着她講這些。
這是陳家人給了她多少的銀子?
“林阿嫂,你可是回句話啊。”
餘大花等的都是有些急了,她還急着回去給人回話呢,那邊的人可是說了,隻要這事成了,就給她一兩銀子的報酬,而這一兩銀子,她都已經想好了去處,就等着銀子拿到了手中,再是去花用。
可是怎麽的,這林家娘子就是不上道,她都是跟她浪費了半天的口舌,她就沒有反應,這耽誤了她賺銀子,她定是要跟着她急。
“餘阿妹,陳家人就真的這麽好?”
阿朵娘眯起雙眼,狐疑的問着餘大花。
“那是自然,”餘大花都是差拍自己的胸口保證了,“人家那定然的都是好的,這可是咱們村子裏面數一數二的人家,人家就差了一個女兒,差了一個妹子的,就是過去讓你同你家的阿朵享福去的。”
“餘阿妹,既是這麽好,你怎麽不嫁?”
阿朵娘隻是性子軟,卻是不傻,這隻要一想通,就什麽都是通了。
對啊,如果真有這麽好的人家,以着餘大花愛占人便宜的性子,爲什麽不自己嫁了?反正她也是守寡的,帶着一個阿女,她去陳家,讓陳家人将她的女兒當成女兒,當成妹子疼,何故又便宜了别人?
餘大花臉上的笑瞬間也就是僵了下來。
這麽好的事情,餘阿妹還是自己留着吧,我還要去幹活,阿朵娘拍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樣也算是同餘大花撕破了臉,兩人都是不好看。
她本來還是想給餘大花留下一些臉面的,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裏面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将話說的太難聽。
可是隻要阿朵娘一想起,餘大花要将她送去給别人做共妻,還要害她的阿朵,她這心怎麽的,也都是喜歡不起來,所以說話自也都是有些沖,當然也是沒有給餘大花留什麽餘地。
至于會不會得罪餘大花,她也不在意,他們家的日子都是過成了這樣了,還有什麽是不能過,反正現在她們住在山裏,也是與村上的人不怎麽往來,别人要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也是聽不到的。
她也沒有再是理會餘大花,繼續的給人幫工,這都是幫了五六日了,想來再是過幾上日人,這裏就沒有什麽可忙的了,當然也就不用再是往村子裏面跑了。
餘大花被氣的都是胸口疼。
她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氣的真的想要破口大罵。
“不識擡舉的東西,還真的以爲自己的是黃花大閨女嗎,就拿你家那個當成寶,也不知道是被多人少玩剩下的。”
她這嘴裏不幹不淨的說着,心中也是實在都是憋屈的很,這到手的銀子就這麽飛了,讓她怎麽可能不糟心,怎麽在可能不難過?
她都是向陳家打了保票的,說定會讓阿朵娘同意,本來都是十成十的把握,現在也不知道哪裏不對,怎麽的就沒有成來着?
而現在她還要好生的想想,要怎麽樣才能同陳家父子交待此事。
而在山中,沈清辭又是徒勞無功的一日,不對,不是徒勞無功,最起碼,她來來回回了好幾日,都是撿回了五六捆的柴,還有兩籃子的野菜。
這些也算是收獲了,光是野菜,都夠她們母女吃上好幾日的。
“怎麽又挖了這麽多的野菜?”
阿朵娘一回來,就見沈清辭正收拾着野菜,而這些野菜旁邊放着的,是她經常會撿樹葉樹根之類的,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就喜歡這些樹枝葉子的?
還有,這幾日都是怎麽了,每一日都是可以挖到好幾籃的野菜。
她以前挖的時候,這挖上一天了,也都是不見的能挖多少,有時能挖上半籃子都是好的收獲了,怎麽她家阿朵,就能一籃子一籃子的挖來。
“有個地方這個長的多。”
沈清辭繼續撿着野菜,她準備多是挖上一些,曬幹了,先是放着,到了入冬之時,他們還有菜吃,這裏又沒有雪菜,所以她也就隻能想辦法,盡量的讓他們在這裏活下去。
“辛苦阿朵了。”
阿朵娘摸摸女兒的頭發,見着長大不少的女兒,心中着實的也是安慰,若是阿朵爹在的話,定然也會喜歡現在的阿朵。
聽話,懂事,也是能幹。
就是……
“阿朵,今日阿娘将你餘阿嬸給得罪狠了。”
沈清辭這想了半天,才是反應了過來,那個餘阿嬸是什麽人?她認識的不多,可以說除了阿朵娘,還有阿美之外,就隻有那個給她們母女挖坑的媒婆了。
那個人好像姓餘,叫餘大花。
如此俗氣的名子,她自是不會忘記。
“得罪就得罪了。”
沈清辭沒有感覺得罪這麽一個人有什麽壞處,明知道是處處算計你之人,莫不成還要與此人再是相處嗎?她能挖第一個坑,就能挖到第二個坑。
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阿朵娘不是她,她是活了兩世的老妖怪,她連人都是殺過,還怕什麽?
可是阿朵娘不行,她的性子太軟,她還不太明白這世間的晃基,還有人心的險惡,所以她也要開始學,也是會能夠面對。
哪怕是日後她真的離開了,阿朵娘也要能夠獨當一面才行。
“她是村裏出了名的媒婆,”阿朵娘現在想起,其實不是有些後悔的,早知道,她說話就會婉轉一些。
“她若說你幾句不好的,你以後還要怎麽說親?”
“好不好,不是由她那一些嘴的。”
沈清辭又沒有想當一輩子的阿朵,她當然也沒想過要嫁人,就算阿朵本人再是年輕,可她卻是沈清辭,她又沒有想過要給烙衡慮頭發種上一腦袋的綠毛,自然的,也就沒有再是想過,還要跟别人結親,再說了,她都是當了娘親的人,她不小了,她過了情窦初開的年紀,也是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