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烙白再是高叫了一聲,這明顯的,狐狸飄了。
至于二皇子,他現還是四仰八叉的睡着,這睡着睡着,還要抓一把自己的臉,壓根就沒有想要醒來的意思?
不過就是進學,他是皇子,他想學就行,不想學也行,一切也都是在他。
就連太傅,也都不敢對他多說一句,這普通的夫子,莫不成還敢對他不敬?
他這睡飽了,也才感覺自己的肚子餓了。
四喜,給本宮拿吃的過來。
他用手再是一抓自己的臉,這人一醒來,就要吃東西。
結果他這等了半日,都是未等到有人回應于他。
而他這一睜眼,結果就對上了好幾雙眼睛。
還吓的他咕噜一聲,就坐了起來。
這以前還是要需要好幾人扶的,可是現在他哪怕是沒有人扶,也都是可以靈活自己坐起。
可見,他其實身體是十分的靈活的,他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奈何的,卻是生了一身的懶肉。
而此時,四周并沒見他的小太監,也不是他的宮中,相反的,卻是有着七八張拉着臉,也是面無表情老學究,死死的正在瞪着他。
這些人個個年過半百,也是不苟言笑,身上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灰色,每一人,皆不像普通之人。
“你們是誰?”
二皇子拉起一邊的被子,也是扯到了自己身上。
“不堪入目。”
“不成體統。”
“丢人現眼。”
“醜态百出。”
幾人每一句,說的二皇子面色青白,幾欲将自己的一嘴牙都是咬斷了。
他是皇子,誰敢如此的說他?
“你們好大的膽子!”他用力的一拍床塌,也是将聲音調高了幾個度,可是偏生的,卻是沒有高出什麽氣勢出來,隻是讓下巴下的肉,晃了幾晃。
一名白眉白須的老者從後面走出,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戒尺,而後不由的分說的,也是折一聲,打在了二皇子的臉上。
二皇子都是被打蒙了。
“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打本宮,你可知道本宮是誰,本宮是二皇子!”
再是啪的一聲,老者再是一戒尺扇了過去,當是二皇子要起身,想要打回去時,卻是有幾名的銀甲護衛過來,一邊一個,已是将他架了起來,再是一氣呵成的,讓他壓在了地上跪好。
二皇子長到如此大,向來都是在宮中是橫走的那一位,哪怕成了豬,那也都是皇子,身邊之人,哪一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不是對他搖尾乞憐,小心翼翼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打,也是他第一次跪着别人。
他跪天,跪地,跪着自己的父皇。
何時的跪過别人。
而當他跪在地上之時,感覺到一種從來都是沒有鉸接,嗷的也是叫了一聲。
這一聲,哪像是人叫的,非就是狼叫的。
啪的,當是二皇子再是想要張嘴要嚎之時,他的嘴上也是挨了一下,這一下子,就将他的嘴給打的麻了,而後當他想要再是嚎之時,聲音卻是出不來了。
老者沒頭沒臉的打了二皇子半天。
他将自己戒尺放在了二皇子的面前。
“這把的戒尺,打過先帝,打過你的父皇,也是打過太子,爲何就不能打着你?你身爲皇家的子弟,不自律已身,将自己吃成這幅模樣,如何對得起這皇室血脈,對的起這天下的百姓供養。”
“外面如今正值糧荒,人人都是食不得裹腹,卻偏生的隻有你,将自己的吃的如同一頭豬。”
“你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枉爲了皇家子弟。”
“今日本夫子就代先皇,好生的教導你這不孝子孫,你日後再是丢人現眼,辱沒了太祖的一身正氣。”
二皇子麻着嘴,也實是被訓的跪在那裏,眼裏都着恐懼。
當是他偶然的一擡頭之時,一方牌匾也是落入到了他的雙瞳之内,而四休兩個字,竟如針一般,将他瞬間紮成了一個刺猬。
四休!
四休書院。
四休皇家書院。
皇子們的地獄。
不要,他不要呆在這裏,他要回去,他要回宮,他不要呆在地獄裏,他要回自己的宮裏,他要去找母妃……
而他并不知道。
當被皇子被丢至了此地,這世上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走出的道理,沒有任何人可以将他的從中帶出去,也是包括文淵帝在内。
朔王妃當初名聞天下,可是她卻生生與自己的三個孩子分離了十數餘年,就連她的一手火器,都是轟不開四休的大門,百萬兩的銀子也都是丢了進去,也是未能讓自己的孩子提前出來,就知這四休難進,亦也是難出。
而且難出的也等同于上了青天,所以二皇子休想離開此地。
還是慢慢等上十幾二十年後。
而到了那時,怕是外面已是到了改朝換找的時候。
人易長大,當然更是易老
就連太皇年當年的雄心壯志,也都是的因着年歲老去,現在也都是想不起來半分,就隻是挨過了一年一年,一日又一日的活着。
而他自是都是相當。
人生有幾個十年,有幾上二十年。
一年都是可以變改很多事情,而一個十年,二十年,或許就會成滄海桑田。
宮中少了一位二皇子,少了一個野心之輩,好像瞬間跟着安靜了很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歇了換太子的心思,更不知道多少支持太子的人,也是大松了一口氣,現在就等太子繼續成長,而不用再是面對一次,足可以颠覆朝廷的腥風血雨。
當然更是少了大周的又一次動蕩。
自然也是大快人心。
而此時,因着即将而來的春暖花開,也是到了土地解凍,萬物生發,眼看着那些枯萎了枯枝,再一次的生出了綠色的新芽。
京城外守着的那些災民,也都是陸續的離開,其實隻要有的一絲的希望,就沒有人願意了背井離鄉,也沒有人願意流離失所,淪爲乞丐
再是如何,呆在自己家中,那總歸也是一個家字,狗都不嫌家貧,更何況是人,那不隻是家,還有他們的根在,有根在,便不是這世間的浮萍,流離失所,無所依靠。
吱甯的一聲。
緊閉了好幾月的京城大門終于也是開了,在城内都是等了許久的人,都是一湧而上,湧出了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