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希望,他不要讓他失望就好。
“急什麽?”
渌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也是放在了自己面前。
“我這披星戴月趕過來,你就不能讓我先是喝上你的一口水?”
“恩,你喝。”
烙衡慮提起桌上的壺,放在了渌王面前。
渌王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還真的就是渴了。
直到三杯過後,他的才是抒出了一口氣,真的就是渴死他了。
烙衡慮未說話,他在等。
最後還是渌王受不得這樣的氣氛,也是主動的開口道。
“我說,你好歹有點求人的樣子,行不?”
别人求人人辦事,不都是的求爺爺,告奶奶,也是卑躬屈節的。
“你想要我怎麽樣?”
烙衡慮反問于他。
渌王“……”
他好像還真的有些想不出來?
烙衡慮也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一身的氣韻,都如從前一般,當然現是又是多了一些看破世情的灑脫與随性,似乎還有一種返璞歸真之後的簡單。
不是每一個人都叫烙衡慮,也不是每一個人皆也都是如此,更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可以榮辱不驚,閑庭落花。
而渌王就是喜歡與烙衡慮一起喝茶,跟這種人一起,他的這番年紀,這種長相,到也會讓你,将自身的年記忘卻了身後,也能想到自己年輕之時的那番雄心壯志。
就是可惜,他們身處兩國,否則,他可還真的會将自己打包了,跟着他一起走。
他歎了一聲……
烙衡慮擡起眼睫,也是看了他一眼。
渌王扯開嘴角一笑。
“行了,”他知道烙衡慮在等着什麽,對方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少一日,可能就是要多死幾個人,到時他的罪孽要有多大的?
“你要的東西,我幫你運來了,也是按着你指的那條路,不過後面你必須要将此路給封好,也是爲了避免日後的麻煩。”
而且他也不認爲,他們日後還有可能再是用到那條路,也不認爲,大周這邊,就沒有做好打算。
“謝謝。”
烙衡慮的這一句謝字,到是真心的。
與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渌王再是捧起了杯子,放在了自己唇間,“再說了,我還欠你一個人情,我兒若非是你們,已是不在人世了。”
“那可是我唯一的孩兒,要是沒有了他,我活在這世上也沒有多大意思。”
“小園子還好嗎?”
烙衡慮微握緊了自己的唇角。
“恩,挺好的。”
渌王想起自己兒子,也是笑了起來,“最近又是長高了,就太醫也都是尋思,你家王妃是否給他吃過什麽靈丹妙藥了?”
若是日後,能如你府中這般長樣就好了,朔王府中人,皆都是老的極輕,如烙衡慮,如沈清辭,還有如那一位已歲已高,卻仍是可以上陣殺敵的沈定山。
“銀子,我随後便會給你。”
烙衡慮身上并未帶太多的銀兩,所以也不能現在便是給他。
渌王輕擺了一下手,“不急,我知你不會欠了我的銀子便行。”
“對了,”渌王再是問道,“你不是去其它的地方,可是買到了糧?”
烙衡慮垂下了眼睫,“北齊那邊,我的長子到是買了一些,至于蒼濤,大概知道大周糧荒一事,所以早憶關閉了城池,聽說在暗自的操練兵馬當中。”
“他們的野心到是一直未斷。”
渌王本就看不順眼,蒼濤那邊之人,野心勃勃的,幾代君主皆也都是醉心于戰事。
誰讓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居于四國之首,所以每一次的戰事而起,皆也因他們,而首的其沖的,正是大周。
就是這幾年,他們有心忌諱大周的八牛弩還有火器,所以一直都是未有過大的動作,若是有朝一日,他們找到了對付火器的辦法,必會卷土重來。
而大周若是出事,接下來,就是他們百楚。
這也就是他之所麽這麽不遺餘力的幫着烙衡慮,幫着大周的原因,其實他隻是在幫着他們自己,防着蒼濤會有大的動作,到時再是波及了他們百楚。
而且現在父皇的身體又是好上了一些,他們皇室才是安定一些,他們也才是經過了一次腥風血雨,現在隻想好生的休養生息。
戰争從來最是受苦的,都是在老百姓,他們手中沒有火器,沒有神兵,又怎麽可能在當得了蒼濤的精兵強将,所以也便隻能先讓大周首當其沖,所以他定然的,要先幫着大周。
所以他将自己私庫的糧食,還有私自從民間籌集的那些,都是給烙衡慮送了過來。雖然救不了所有的大周百姓,不過這些糧,足是可以解決得了,大周皇城被圍之危。
至于各地的糧荒,等到開春過後,便會好上一些,春暖花開,萬物生長。
總是可以找到能吃的東西,這樣也就能堪堪的等到了六月,而六月又是一季糧收。
其實哪一國的百姓沒有經曆過糧荒,他們都會遇到,好的年景不易,他們這幾國種出來的東西的,也都是大至相同,至于收成多不,皆也都是要看天了。
可能他們百楚的土質要好上一些,所以長的作物就能好,可是到了災年之時,也會的顆粒無收的。
渌王再是拉上披風的帽子,與來時一般。
“你要走了?”
烙衡慮到是意外,不坐,也不說了?
“本王不走做什麽?”
渌王又不是不知事之人,“這些糧食你盡快送回去吧,我這也便是回去了,記得,将那條路給封上。”
渌王再是說了一次。
因着糧食衆多,所以他們走不得官道,烙衡慮就生生的在兩國邊界的一座山中,炸出了一條隧道出來,這也才讓這批糧食物平安的運送了回來,可是那條隧道卻是成了兩國之間的隐患,當然對于大周更爲有利一些。
大周的火藥,還真的就是天下出名的,他也是想要,到時看哪裏不順眼了,也是炸上一炸,那要多麽威風來着,就是可惜,這種東西,關乎于國之根本,所以大周斷也不可能,将此種東西給他們。
所以,他也是從未想過。
他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也是連夜的便是準備回蒼濤,就是,這一路,要走上好幾月之多。
“走了,”渌王放下了簾子,也是吩咐着外面的車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