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這是沈清辭過來了。
白相是臣。
而太子則是晚輩。
所以他們在沈清辭面前,皆也都需先是見禮。
沈清辭走了進來,身後也是跟着烙宇逸,而此處便隻有他們幾人在,就連下人也是未有一個。
“參見朔王妃,”白相忙是的拱手行禮。
“明兒見過皇嬸。”
沈清辭走了過來,也是坐在一邊的木椅之上。
太子不由的,偷看了一眼沈清辭,現在到是知道,爲何二皇子如此眼瞎了,實也是因着,他們這位的皇嬸,實在長的過于妖孽了一些。
好似都是要比他這個晚輩顯的年歲小很多.
上天到真是厚待地了沈清辭了。
白相因着三月關系,到也是見過這位的好幾回,所對于這位的長相,早已是習慣。
“聽說,你們要找我?”
沈清辭問着眼前的這兩位。
在她的打量之中,也是讓白相與與太子二人皆有些莫名的芒刺在背。
他們怎麽都是感覺這位朔王妃,好像對于他們有些說不出來的敵意來着?
可是似乎他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是沒有做啊。
“朔王妃……”白相連的拱起了手。
“我沒有銀子。”
沈清辭打斷了他的話。
“皇嬸,我們不是……”
“我沒有銀子。”
沈清辭再是這一句。
“朔王妃……”
白相這還沒有開口,結果卻是接了沈清辭辭的一記冷眼,又冷又刺的,也是白相連忙閉上了嘴。
“我說過,我沒有銀子。”
“皇嬸,我們不要您的銀子。”
太子也是幹巴巴的說着。
“哦,不要銀子。”沈清辭這才收回了自己身上那種不友善。
“那你們想說什麽?”
隻要不給她提銀子,什麽都是好說,可若是提了銀子,那麽抱歉,他們沒有什麽可說的,一句也沒。
這世上現在最有銀子的,可不是她,而是文淵帝。
所以不要将主意,打到她這個窮人身上,她的那些銀子,賺來可真是不易。
她還要攢幾年,才能攢出幾個孩子小金庫出來。
白相這也是被沈清辭這一句又一句的,我沒有銀子,都是給弄的懵了,還是懵了半天的時間,才是找回了自己的話。
“老臣聽說王妃在一品香中,屯積了不少的糧食。”
“恩,”沈清辭也不隐瞞他們,大家都是知道的事情,似乎也是無需隐瞞。
他們自己開的荒地,自己種出來,也是自己收成上來的,這都是收了十餘年了,若不是今年的荒年,都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原來,一品香除了賣香料,還屯糧食。
除了京城的兩家鋪子之外,每一家鋪子裏面,都屯積有不少的糧食物出來,所以直到了現在,可以說,除了邊關的那些糧食,還有幾家鋪子的糧送到了京城當中,餘下那幾家還是有些,她也沒有打算運送來了。
視情況而定吧。
“老臣有個不情之請。”
白相突是站了起來,一撩衣擺也是跪了下來。
“請王妃務必成全。”
“你想要那些糧食?”
沈清辭并未阻止白相跪地,他想要跪就跪,他越是跪,就越是證明,他等會所說之事,又要如何的強人所難。
白相仍是跪在地上,而後他點了一下頭。
“你想要那些糧食做什麽?”
沈清辭其實還是喜歡白相的性子,他不是拐彎抹角之人,所以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到是比那些人面一套,背裏另一套的人,要省心的太多。
“王妃準備要拿那些糧食做什麽?”
白相反問着沈清辭。
若沈清辭的回答不同,他自然也是不同。
“還能做什麽?”
沈清辭翻了一下白眼,“大部分送去軍邊關了,一部分拉回了京城,你以爲我要賣銀子嗎,我要真的賣了銀子,現在還至于如此的窮嗎?”
太子則是尴尬抽了抽嘴角。
皇嬸,咱們能不這麽睜眼說瞎話嗎?
沈清辭警告了一眼太子。
她這麽窮都是被誰給害的?
都是因爲他們,都是因他們皇家人,到了現在的還讓她養軍隊。
太子明白沈清辭的意思,就隻能低下頭,将傻裝到了底。
果真的是如此
白相也是松了一口氣,而之于沈清辭的品性,他到還是知了一二,當然也是着實佩服的,這位朔王妃的性子,比起一般的男子都要大氣的很多。
而他也是未曾看錯了此人。
“請王妃将糧食之功,都是讓于朝廷。”
沈清辭低下頭撇了白相一眼。
就是白相這樣子,她怎麽感覺礙眼的很。
“行了,起來吧,你一個都是當了祖父的人,還跪我做什麽?”
白相其實真想說一句。
您這年紀好像也沒有比我小多少吧。
白相這才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當然也是等着沈清辭的決定。
“都這麽看我做什麽?”
沈清辭哼了一聲。
“反正那些糧食,我已是放在了香覺寺那裏,不過就是一個出處,你們想要怎麽說,那都是你人瓣事情。”
她的名聲已是夠好了,也不用再是加有什麽功勞,讓她得什麽善名,光是種出雪菜一事,就已經夠她名留千古了。
再說了,她都是作古了,還要那麽多的名聲做什麽?
她如此的賺銀子,莫不成還要讓那些後人,當真的,就以爲她連棺材都是金子做的不成,到時再是在死後,過來掘她的墳嗎?
“還有什麽未說的?”
沈清辭再是問着這兩位,如若沒有,她還要有事要做。
“隻此一事,并未有其它,下官多謝王妃成全,謝王妃以天下蒼生爲重。”
白相連忙再是向沈清辭行過了一禮。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沒想多呆的,便是離開了此地。
而當她出去了這後,太子很沒出息的,拉起袖子擦起了自己的冷汗。
“我娘親又不兇,你爲何要怕成這樣?”
烙宇逸對于太子的這種誇張的懼意,到是有些不明。
他娘親是最好說話之人,不殺人,也是吃人,爲何要怕成這般?
“那是你娘,你自是不怕。”
太子白了烙宇逸一眼,烙宇逸這個當兒子不怕,可是他們怕啊。
白相也是松了一口氣,他還是怕沈清辭不同意,所以也是想到了不少的說詞,揚揚灑灑也不知想過了多少,更甚至的,也是一夜未眠,就是爲着此事而來,隻是沒有想到,他那些話還未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