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喻再是抹了一把眼淚。
“表弟,你知道嗎?”
“恩?”
烙宇逸擡了擡眼皮,他不知道,他什麽也都是不知道,而他需要要知道什麽嗎?
“外祖他騙我。”
“他何時騙的你?”
“他騙我吃肉。”
“那你吃到肉沒有?”
烙宇逸繼續上着藥,這藥中有些微微的麻藥,所以抹上後不久,便沒在現在這般的疼痛了。
宇文喻有氣無力的趴在塌上,也是用咬着被子,免的自己的一會跳起來,到時疼的是自己,傷的也是自己。
“表兄可是吃到了肉?”
烙宇逸再是問道。
“吃到了。”
宇文喻有力無力的回着。
“什麽肉?”
烙宇逸有些好奇,什麽肉能讓表兄如此生氣的?
宇文喻咬牙。
“一頓竹筍炒肉。”
烙宇逸突是一笑。
“味道如何?”
“你不是看到了?”
宇文喻指了一下自己背,“你可要給你表兄用最好,最貴的藥,可千萬不能留下疤痕,我沒有辦法保我的一身的白皮,你可不能讓我身上留下疤。”
“并未破皮,何來的疤痕?”
烙宇逸将手中的碗放在了一邊,也是替他拉上了的衣服,然後再是輕輕将被子替他蓋好。
宇文喻的嘴裏還是在說着,小心他的皮,不要弄出傷疤之類,不然以後回京了,小心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于他。
而說着說着,他便趴在那裏睡着了。
烙宇逸這才是拿起桌上的小碗,準備出去将碗給洗了,一會他還要再是上次山,多采一些草藥才行。
他在此時,還有半月的時間,所以想要将這些東西,多是留給外祖。
而他出來時,沈定山還是站在外面。
“人可是好?”
他問着烙宇逸,雖然還是闆着臉,不過卻也能感覺的出來,他這心裏,也是愧疚的。
畢竟是自己外孫,他就算再沒有人性,也不可能真的就将自己的外孫給打死。可是不打又不成,這個不成器的。
“外祖的放心,他無事的。”
烙宇逸的對沈定山安撫一笑,“外祖動手之時,本就是控制了力道,未傷骨,也是未傷根本,隻是傷及了一些皮肉,疼一些罷了。”
“那便是好。”
沈定山也是向屋内看了一眼,然後再是歎了一聲
“再是教不會,就讓他回去吧,好歹這幾年間,也是教出了一些男子氣概,隻要日後别讓被人給揍死就成。”
“外祖到是辛苦了。”
烙宇逸明白沈定山的意思,他試過喻表兄的身手,喻表兄雖說武藝不精,可是這挨揍的本事是不差,除了跑的之外,也是可以護住自己的要害,更會驅吉避兇,若真的遇到了壞人,無論如何,他都是可以保住自己的那一條命。
所以說,外祖還真的就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喻表兄知不知道外祖的這一片的苦心。
“你到是個通透的。”
沈定山哼了一聲。
當然這一聲哼,并不是給烙宇逸,而是給裏面那個沒有出息的,他将一個白癡給教成如此,容易嗎?
“我是外祖的孫兒。”
烙宇逸順便還要再是誇一下沈定山。
“那是。”
沈定山這臉總算不陰了,他伸出手,拍了一下烙宇逸的肩膀。這才是我沈定山的孫兒,像外祖。
烙宇逸也不由的啞然而笑。
等到沈下山離開了後,烙宇逸讓小安留在此地照顧宇文喻,也是每隔一個時辰,就幫着宇文喻換上一次藥。
這樣也好的更快上一些。
至于烙宇逸自己,他則是帶了伏炎還有桃桃上了山,到也是未叫什麽人,他們這一次可能要去更深一些的地方,人多了多有不便。
他們有桃桃在,兩人皆也都是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藝,再是加之伏炎的東白劍,所以他們到也都無具的。
而等到快要入夜這時,他們才是下了山,除了找到了一些極好的藥材之外,伏炎入拖來了一頭足有百斤之重的野豬。
這頭野豬是他們在山中遇到的,當野豬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桃桃就已經上去,也是不經片刻,就将野豬給咬死了,而烙宇逸與伏炎還未動過手。
伏炎手中的東白劍,仍是用來砍樹枝。
而其它人一見這麽大的一頭的野豬,都是驚到了,當然他們想的就是肉,好多的肉,而他們都有許久未曾吃過肉了。
這些東西們,真是越來越是精了,他們打不到野物,也沒有其它的肉可以吃的,所以算下來,他們都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肉味了。
伏炎将手中的野豬丢在了地上。
“讓人擡去夥房,給大家也加個菜。”
烙宇逸對着一個小兵說道,也是讓他去喊幾個人過來,将野豬給擡下去。
這野豬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到是長了不少的重量,所以能讓大家多少都是嘗些肉味的。
而小兵也是高高興興的就喊了幾人,想要将野豬給擡進去,就是這野豬實在有些太大了,他們擡不動,隻能再是喊來了幾個人,這才是堪堪析,将豬給擡了進去。
“伏炎的力氣很大。”
烙宇逸到是未知,原來伏炎除了劍好之外,這力氣好像也不小。
伏炎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還好。”
烙宇逸笑了一笑,雖是帶着半面的面具,可是那一雙眼眀,卻似是帶着點點的流光一般,就連他唇角的笑,也是一點一點的綻放了開來。
如此的濁世公子,隻是一幅面具,如是俺其風華。
“我們走了。”
烙宇逸向前走着,伏炎也是跟了上去,而桃桃嘴裏還叼了一隻兔子呢,這是它給主人加餐用的。
這一日,也是多虧了那一頭野豬,讓整個軍營裏面的人,都是吃到了他們這數月以來的第一頓肉。
雖然每個人隻能分到幾小塊的肉,可卻有着一濃香的肉湯喝,再是吃着白面做出來的饅頭,個個也都是十分高興,當然最主要的事,他們今夜可是吃了一頓好飯,每一個人也都是将自己給吃到了撐。
這好肉好飯的吃着,也是滿身的力氣,當然這若是打起了仗來,定然個個也都是一條漢子,也都是他們大周的好兒郎。
屋子裏面,小安給火盆面加了一些木炭,這些炭是沈定山自己燒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