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也是一茶難求,也是多虧了他們有一個好的舅公,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喝到這些茶水。
等到一壺茶溫好之後,烙宇逸從一邊,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烙宇逸面前。
“這是何物?”
烙宇逸接了過來,這灰撲撲的,是衣服嗎?
“一會兒換了。”
烙宇逸自己也是拿了一套,便是去一邊屋子換過了。
而烙宇悉實的不知道,弟弟這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麽藥,怎麽非要讓他換了衣服不可,他的衣服明明穿的好好的,爲何要換?
哪怕心中真有無數個疑問,最後他還是拿着衣服,去了自己的屋内,當然最後還沒有忘記将烙白給提了起來。
他關上了門,将吃撐了的烙白,丢到了自己塌上,還是放在這裏安全一些,免的被人給揣走了。
他換了那件灰撲撲的衣服,衣服的料子也不是太好,這穿在身上,好像也都是有些紮人,不軟,也是不舒服。
他再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推開了門,也是走了出來。
而此時烙宇逸已是站在了院中,當然也是換上了相同的一件衣服,雖是粗布粗衣,可是他那種與生而來的氣韻,到并非是一件衣服所能擋着的。
還好,他這上山之時,也是将自己的面具帶上了,不然的話,那樣的一張臉啊,着實的,也都是不甚方便。
烙宇悉不由的,也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恩,他也不差。
“我們走吧。”
烙宇逸也是對着二哥輕點了一下頭。
而烙宇悉也便隻能再是跟上,可還是不知,這烙宇逸到底有什麽事,怎麽的,還是這般神秘的?
“二哥很快便會知道了。”
烙宇逸也是知道烙宇悉這心中,定然也都是有着無數疑問。
“知道了。”
烙宇悉聳了一下肩膀,他就是知道會這樣,所以也便沒有問,而不管他問還是不關,一會兒自然的也就能知道了。
不久之後,烙宇逸拿出一把鐮刀,也是交給了烙宇悉。
而烙宇悉拿着鐮刀,不由的也是按了自己的額角。
“你讓我割麥子?”
“二哥也是可以選擇拾麥穗,”烙宇逸已經彎下了腰,雖然沒有做過,不過看也能看會吧,就是一不小心,就會被紮了手,他也是被紮了好幾次。
不過,看着這些金黃色的麥穗,哪怕是再疼,這心中也都是歡喜着的。
烙宇悉隻能也是彎下了身體,然後拿起了鐮刀,割起了麥子。
而撿什麽麥穗,那些都是孩子做的,他可不是什麽孩子。
而他在割着麥子之時,也是被紮了好幾下,也是差一些沒有讓他将鐮刀給扔了,這割的又慢,動作也是不太美觀。
而他一見烙宇逸割的有模有樣的樣子,就也是狠了一下氣。
别人能做的,他烙宇悉自然也都可以做到。
他們的父母,在他們還小的時候,也是帶着他們種過地的,所以不過就是割個麥子,莫不成還能難了他烙宇悉不成?
“嘶……”
他再被紮了一下,也是又癢又疼的,可他還是沒有放下鐮刀,用力的也是割起了麥子,這起初動作是慢,割的也是慢,遠也是不能同别人相比。
可是這割着割着,也就順手了一些。
而這些麥子是香覺寺後山種出來的,香覺寺大部分的吃食,大多也都是自給自足,還有一些香客,從山下帶了上來。
所以這些麥子,可以說,都是這山中寺人,近一年的口糧了。
烙宇悉拿起了一根麥穗,也是用自己的手指比了一比,今年的麥子到是長的不錯,他再是将麥穗揉碎,揉出了裏面的麥仁,也是放在自己的嘴裏。
“若能再是長一些就好了。”
烙宇逸也是将麥子放在自己的面前,“我在書中看過,聽說有些地方種出來的麥穗有半尺來長,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麽這一年的收成,就真的可以說是豐收了。”
烙宇悉再是用自己的手指比了一下,“這半尺長的,就等于是兩個了,也就和等于,種同樣的一份的地,就能收得了以往的兩倍糧食。”
按着豐年算的話,那麽就能打下不少的糧食,而到了荒年,也不至于餓了肚子。
就是可惜,他們并沒有這樣的種子,當然也是不可能種出如此的作物出來。
烙宇逸放下了手中的鐮刀,也是擡頭望着天。
而天是極晴的,哪怕有風吹來,也都是帶有了一種炎熱而來。
“應該是快要下雨了。”
烙宇逸再是拿起了鐮刀,也是對着一邊比了一比。
“讓他們快些,這些麥子已近成熟之時,這若真是下了雨,便是有些麻煩。”
“下雨?”
烙宇逸将自己嘴裏正在咬着的麥杆也是拿了下來。
“老三,你不是說笑吧?”他伸出手,這都是能接住太陽光的,“如此熱的天氣,就連烙白也都不愛鑽被子了,怎麽可能會下雨?”
“我隻是有種感覺。”
烙宇逸其實也不能确定是否會下雨,不過以着他在外的經曆而看,應是要下雨的,而若是不下那便更好,總歸的,這些麥子也都是到了收成之時,他們也隻是将明天的活計,拿到了今日做完而已。
今日他們累上一些,到了明日,便不會再是有事情,不是更好。
“先是割完了再說吧。”
烙宇悉再是被紮了好幾下,這再是被紮,他也沒有哼過一聲,到也是因爲這割的時間久了,現在他們兩兄弟割麥子的速度,都是可以同一般的老手相比了。
而直到了入夜之時,這些麥子他們也隻是割到了多一半,還有小一半還未割完。
而此時,一輪明月也都是挂到了天上,也是灑下了不少的月色而下,哪怕此地不掌燈,也都是可以看清前物是何?
而烙宇逸與烙宇逸都是未停,他們兩人仍是割着麥子,其它的小沙彌們,自然也都是不敢說什麽?
“叽……”
烙白很快的就找到了主人,而在月光之下,它的小身體也是如同發光了一般,這麽一身漂亮的皮毛,還真的不适合夜間出行。
烙白跑到了主人面前,嘴裏也是叼了一個饅頭。
烙宇悉從烙白嘴裏拿過了饅頭,也是點了點它的小腦袋,他如此的冷心之人,現在也卻是感動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