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一幅模樣,就連沈清容都是看出來,他這是要找誰尋仇的,是不是?而他還能找誰尋仇,除了一個林雲娘之外,還會有誰?
“大哥,你做什麽?”
沈清容這也是被吓了一跳,按着沈文浩的性子,他這明顯的就是要撕了林雲娘啊,可是這撕了林雲娘是小,他難不成要背上那個女人的命不成?
“我要去殺了她!”
沈文浩一聽此事,就真的有撕了林雲娘的想法,那個害人精,非要讓整個府裏不得安甯不成,他所性就帶着那個撐家精一起死了算了,到時也能還了這世間一分安甯,他不想讓她再害了兩個兒子。
“父親……”
晖哥兒撲通一聲,雙膝一彎就跪在了地上。
“父親,就請你饒過母親這麽一次吧。”
而在塌上一直都是昏睡的景哥兒,也不知道是否是母子連心,突然間也是睜開了眼睛。
“父親,父親……”
他不時的想要掙紮着起來,也是将一邊站着的郭太醫給吓壞了。
沈小公子,您可是不能起來,這萬一要是撐開那些長出來的肉,可不會再有另一隻雪狐拿命救你了。
沈清容連忙過來,将手按在景哥兒的肩膀上面,也是不時的安撫着于他。
“景兒,你這是怎麽了,告訴給姑母。”
“姑母……”
景哥兒伸出手,也是困難的扯住了沈清容的袖子。
“姑母,您快攔着……攔着我父親,救……救我母親……”
沈清容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
看,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就是因爲這些,所以他們忍了林雲娘多少年,卻都是不能動她。
“姑母……”
景哥兒再是用力的拽了一下沈清容的袖子。
“姑母,我求你。”
沈清容見侄兒這又病又疼的,還要給林雲娘求情,心中又恨又是心疼,就隻能回頭對着站在門口的沈文浩道。
大哥,你都沒見景哥兒現在成了什麽樣子,再是不成,你也要等着他好了再說,他以爲他們就真的不想弄死林雲娘嗎?
她比任何人都想,可是,弄死一個林雲娘的後果,是搭上沈文浩,或者是兩個孩子,那有意義嗎?
到時弄的家不能家,府不能府的。
至于那個等到她好之後再說,隻要這兩個往地上一跪,他們還不是同現在一樣,就連一點的辦法都是沒有。
他們衛國公府又不是别的府裏,處處都是那種腌攢的手段,整個府上就隻有一個林雲娘,大哥身邊又沒有旁的女人,這若是女人多了,随便找個理由,也都是過去了,這在那些大戶人家裏,也是常事。
這京城的哪戶人家,沒有發生過一些什麽,可是最後又有多少被傳了出去。
可是府中就隻有一個林雲娘,要真是出了事,這所有人還不指着沈文浩的鼻子罵。
而沈清容咬了一下牙,心裏也是想着,等到了景哥兒好上一些,她一定要給大哥,再是找上一房平妻不可。
任着林雲娘這樣嚣張下去,她這心怎麽可能受得了?
沈文浩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再是看着那個扯着沈清容的衣服的小兒子。
他突然擡起了手,也是啪的一聲,就扇在了自己臉上,還将晖哥兒給吓了一大跳
“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
他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就想出去好生的冷靜一下,再是不冷靜,他還真的怕,自己會将林雲娘給殺了。
什麽同床共枕,什麽夫妻情義,那些情義,早在這幾年間,早就沒有了。
現在餘下的,不守就是這幾分的面子罷了。
沈清容見沈文浩走了,直接就扯下了景哥兒的那隻手。
沒良心的東西,也不看看在你病着時候,是誰爲你瞻前馬後,爲你找太醫,爲你找來的各種救命的藥,你的那個親娘,她到是過來看過你沒有,這也不說池,她打了朔王府的護衛,她真的以爲那些就是普通的護衛嗎,那些可都是從宮中賠養出來的,就一個林雲娘,現在說白了,也過就是就城的末等人家,還要往人家的臉上打,更甚至就連郭太醫也是打了,還讓景哥兒在外面跪了大半夜。
這簡直就太無恥了,而她越想也就是越是氣,也是不想在這裏呆了,反正現在人也是好了,也是用不上他們,那麽她還在這裏的做什麽,平白也都是想要惹人嫌嗎?
“阿凝,我們走。”
沈清容拉了妹妹就要走,讓人家一家的四口相親相愛着,反正她們都出嫁的女兒,這裏已經不是他們兩人的家了,那麽他們還在這裏做什麽?
沈清辭也是站直了身體,也是沒有想過要在此地多呆,所以要怎麽樣,以後都是沈文浩的事情。
其實當初沈文浩要去殺要林雲娘之時,她連動都是未動過,當然也是未說過一句話,也隻是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哪怕沒有景哥兒與晖哥兒的求情,沈文浩也不可能親手就殺了林雲娘,這心理再恨,再是氣,再是怨,沈文浩也不可能真的就向自己的發妻動手。
所以她還要勸什麽?
而她就連景哥兒看都是未曾再是過一眼。
雖然直到了現在,她都是沒有後悔,當初拿烙白的命換了景哥兒一命,可是她現在卻是見不得這個背着烙白的命的沈小公子,當着他們的面,将自己那個錯了千遍萬遍的親娘護着。而景哥兒也是面色發白,連一句話也都是不敢說。
雖說,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身爲子女,護着親娘也是無可厚非,可她仍是忍受不了,林雲娘就這樣因着景哥兒與晖哥兒,再一次的逃過了此事,甚至就連一點的愧疚都是沒有。
命是他們的。
她能做的都是做了。
不能做的也是做了,下一次的,不可能再有一隻烙白爲他們而拼命了。
她都是沒有讓烙白爲她拼命,可是這一次,卻是景哥兒讓烙白拼了命。
她突是一笑,不由的那笑也是冷上了一些。
“大姐姐,我日後不想再是過來了。”
“阿凝……”
沈清容欲言又止,可能也是聽明白沈清辭的意思了。
她不來了,不管是晖哥兒,還是景哥兒,都不會再是管了。
而沈清辭接下來,便也是無話,對誰也都是相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