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當時甯願不吃那一口藥,都要給當時還小的女兒,留下一絲希望,可是大貴家的究竟是做了什麽,給了那孩子一天一下黑面馍馍,也是讓那孩子一咬就是好幾天。
而到了如今,他們還想在沈清辭的手底下讨生活。
若非沈清辭不是那種嗜殺之人,現在還有他們的命在?
以着沈清辭現在的權勢,想要随意的處置一個人,還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可是她沒有。
而不殺,不代表就原諒,不代表也就放過。
若是李富貴還有一點眼色的話,現在就應該帶着自己的家人,離開這個村子,也是離那個人越是遠越是好。
莫不成還要讓人嫌棄,到時再是忍不住對他們出手嗎?
可是偏生的,那個富貴媳婦,現在也都是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這幾天一直也都是等着牛婆子過來找她,也是将他們一家子都是弄到那個香室裏面做活去。
敢情的都是忘記了,當年的他們到底是如何搓磨着那個孩子了嗎?
而此時,富貴媳婦正在坐在裏正的面前,也是帶着一家的老小都是哭的昏天暗地的,說是牛婆子做事不公,憑什麽每家每戶都是有人進去,隻有他們家一個人也都是沒有,這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就是一兩銀子啊,他們家都是十八口人了,她也不提全是進去,隻要進去五個人,不都是有五兩銀子了,可是憑什麽别家都有,她家一個也都是沒有?
五兩銀子,五兩銀子啊,這可是白花花的五兩銀子啊。
而她帶着一家的老小這麽又叫又嚎的,都是将裏正的腦袋都是給嚎的大了。
裏正這沒有辦法,就隻能過來找牛婆子。
“你讓她來找我就行。”
牛婆子冷笑一聲,這誰進去,不是她的一句話的事,可是讓誰進,難不成就沒有講究,誰說進便能進,還有沒有規矩,這進去了,都是要千挑萬選,這富貴家的,還真的以爲這一兩銀子就好争嗎?
村中這麽多戶人家,每一戶最多的也都是兩個人,就連他們家也都是隻有她的小孫女一人進去,還想要進去五個人,這是大半夜的沒有睡覺,白天做夢嗎?
富貴媳婦這一聽裏正如此一說,直接就氣沖沖的跑了過來,知道的人,她這是要找人說理呢,不知道的,還以她這是要找人拼命。
“牛婆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富貴媳婦這一進來,都就對着牛婆子劈頭蓋臉的罵着,“我就知道,你就看我們家不順眼,所以就是故意整我們的。”
“那香室可是蓋在村子裏面的,就是整個村子的,我也是村子裏的人,我們家祖宗也是供在祠堂,埋在祖墳裏面,憑什麽不讓我們家的人進去,憑什麽不讓我們賺銀子?”
一月一人有一兩銀子,五個人就是五兩,這要刨多少年的莊稼,才能刨的回來,一年到頭拼死拼活的,也都是嫌不到一小角銀子。
五兩銀子,這要有多少的銀子,一月五兩,那麽一年是多少,不都是六十兩了,六十的銀子,都是夠蓋了幾間大屋了。
可是牛婆子卻是生生的斷了她家的财路啊。
而斷人财路,等于同殺人父母。
富貴媳婦在這裏又哭又鬧的,最後都是在地上滾了起來,嘴裏一個勁的也都是說,牛婆子這都是爛了心肝的人,這是要逼着他們一家了人去死啊。
這聲音大的,怕是半個村子的人,也都是聽到了,牛婆子家門口已是圍了不少的人,也都是對此指指點點的,說出來的話,也都是有些不好聽,說是牛婆子這是拿雞毛當令劍的,做事不公之類。
也是氣的牛婆子當場沒有一口氣給背過身去。
她這麽辛苦的都是爲了誰啊?整個村子裏的人她都是顧忌到了,哪怕是當初與她有那麽一些私怨的,她也給他們安排了人進去
莫不成,他們還真的以爲那是她家開的,還是說,是村子裏開的,你隻要是本村的人,你就有資格進去,你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都是想要擠進來,這不擠不進來,就在背後編排她的不是。
早知道如此,她當初就不應該顧着他們,連一個名額也都不會給他們去。
那些人的嘴裏還是在說着,結果突然的,卻是嘎然停了下來。
因爲他們看到了一名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尤其是那張鍾靈毓秀,又是清靈秀美的臉,隻要是村中年歲大一些竟都是認了出來,而其中就數富貴媳婦最驚,她已經不嚎了,嘴巴也都是張到了極大,顯然的也是認出了沈清辭,不對,她可能還沒有認出來。
“鬼,鬼啊……”
突然的,富貴媳婦就像真的見了鬼一樣,慘叫一聲,幾乎都是帶滾帶爬的,就要向外面跑,結果這也不知道跑的太急了,還是怎麽的,竟然讓自己的左腳将右腳給絆了起來,整個人也是摔在了地上,而後就聽到嘶拉的一聲,她那不結實的褲子就就從腿那裏向外撕了開來……
頓時幾乎都是在場的人都是鬧了一張紅臉。
而富貴媳婦這臉當時就青了,她用力的扯起了上衣,也是遮住了自己的醜态,雖然說,她也都是一把年紀了,就算是脫給别人看,也沒人願意飽這個眼福,可她這老皮老臉的,也是會丢人的。
而她這麽丢人的,她的那些兒子還有媳婦的,卻都是連她挨都不挨上一個邊。
而此時,富貴媳婦驚恐的瞪大着眼睛,也是看着那個鬼向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
對的,這是鬼,這就是鬼,這絕對就是鬼的。
這是婁雪飛的鬼,這是過來找她的。
沈清辭走到富貴媳婦面前,一身的冷淡,一凝冷漠如霜花,而她身後有一名抱劍的女護衛,一雙冷瞳也是一一的掃過了這些人,也是讓那剛才還都是有些鬧騰的村民,此時就連一個哼聲也都是沒有。
沈清辭清楚的記着眼前這個女人,當時就是她像是丢給狗一樣,給她一個黑面馍馍,給她吃那些嗖掉的飯,還罵她的是有娘生沒娘養,有爹生,沒爹愛,還是說她娘親不知檢點,所以才是生下了她,每一次都如同施舍一樣,哪怕是一頓狗吃的飯,她都是嫌棄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