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宇悉伸出手逗了逗自家的寵物,果真的,這是誰養的,就是像誰,小烙白可是像了他,他的性子平晶看似平和,也是三兄弟當中笑意最長之人,比起兄長的沉穩,三弟高潔,他似乎更平易近人一些,也沒有烙老三那種傾色之顔,所以他可能就是朔王府裏最好相處那一個,隻是這隻是外表,卻并非真性。
誰又想象到,如此的他背後,卻是滿身的嗜殺之意。
就連他養的小狐狸,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他的性子,還是被他這麽潛移默化的就被影響了,抓起人來,也都是放死裏抓,不要看小看這麽一點小爪子,可是同年年打起架來,年年都是怕的
這隻小的太過兇悍了。
他揭開簾子也是問着車前的人。
“牛新,小園是否醒了?”
他問着正在駕着馬車的年新,小園子都是由那位宋夫人照料的,他們許了高價,讓她跟着過去,等到了京城,再是将她送回來。
女人總比他們這些男子心細一些,也更會照顧孩子人,他們這些人,年歲尚輕,要不就是伏炎那種武夫,哪可能還會照顧孩子的?養隻狐狸也都是自生自滅的,若是小園子真的給他們照顧,還不知道養出一個什麽樣出來?
“公子,小公子正巧醒着的。”
牛新其實一直都是注意着小園子的,這孩子十分乖,不是太愛說話,卻是很聽話,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坐着玩狐狸。
當然他玩的可是年年這隻老狐狸,年年畢竟被人養了近二十年,性子也是十分好,除非是别人先是傷到了它,否則它是絕對不會伸爪子傷人。
所以任着小園子怎麽對它揉來揉去,它都不會咬人,哪怕是将它的身上的毛揪下來,它最多就是炸炸毛,也沒有見真的就傷過了小園子一塊皮。
可是那隻小的就不行,那隻小的太兇殘了。
若非是親眼見到,還真的不相信,那隻長的瘦瘦小小,就如同小老鼠一般的小白狐狸,抓起人之時,都将人的臉給抓的血肉模糊,還會咬人,真的相當的兇藏,八成這性子也是真的都是跟了烙宇悉這個主人了。
烙宇悉再是放下了茶杯,就見自己的懷中的小東西舔完了爪子,也是将自己的團成了一小團,睡着了。
烙宇悉輕輕撫着小狐狸的小腦袋,越發的喜歡這個小東西了。
而此時,他們早就已經脫下了厚重的冬裝,衣服也越是輕薄了起來,此時春風暖意,綠樹成蔭,這一路走來,到又是體會了不少的風土人情,當然也是沿路買了不少的好東西。
這些東西雖不是太過貴重,卻也都是勝在都是各地的特産,有些東西,也都是京城當中見不到的,所以說,這行萬裏路,除了可見這天下的各地不同的風俗,與風土人情之外,還能見到,這些旁人也都是從未所見過的稀奇玩意兒,像是一棵小樹,一朵小花,對于京中長大的他們而言,也都是生平所未見的。
像是這些小玩意兒,他們也着實都是買了不少,這一路走來,都是多裝了一輛馬車,而此時,他們也是離京城沒有多遠的距離了。
随着天氣的越是春暖,而京城也就在他們前方的不遠之處。
走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們總算可以回到京城了,也是可以見到他們的母親了。
再是過了一月之後,他們的這幾輛馬車就已是到了京城的地界當中。
入城之時,便是有守城兵将他們攔了下來。
而被攔住的小安還有些無措,這京城怎麽這樣啊,他們這走南闖北的,跟着公子也是走了很多的地方,可也沒有見過,哪裏會有如此大的陣勢來着,這麽看着他們,他感覺挺害羞的。
而這時,從馬車裏面丢出了一面令牌出來。
小安拿着令牌,着實的都是燙手,就是拿着這個做什麽啊?
就處是要打賞,那是不是也要給些銀子什麽的?
若是公子的銀子花光了,不是還有年年那隻狐狸嗎,它的脖子上面可是帶着好幾隻的金狐狸的,随便的揪下來一顆就可以了。
要不,那隻小的也成啊,二公子嫌自己養的那隻小的太白了,有時出去跑的快,又是小,所以就給它的脖子上挂了一顆紅珠子,聽說那個挺貴的,要不,把那個揪下來?
他低下頭,再是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子,這個值不了多少錢吧?
牛新不由的歎了一聲。
這當跑堂的就是當跑堂的,橫豎的也都是離不開一句銀子。
這是京城,不比别的地方,天子腳下,富貴之都,不是誰想進來便能進來的。
他直接就從小安的手中拿過了那個令牌,交給了一邊的守門兵,而小安見狀,想要拿過來,也是晚了。
結果就在小安心中還是忐忑無比之時,那幾名守門兵,連忙将手中拿着的令牌恭敬的交給了牛新,然後也是向後退了一步。
牛新輕抽了馬一鞭子,馬車再是向前方而去。
而小安的下巴都是要掉了。
“就這樣的?”
“恩,就這樣的,”牛新笑道。
“在這個地方,那塊令牌可是比銀子好用的銀子,莫不成,小安都是忘記了烙宇悉與烙宇逸是什麽身份了?”
他這一路之上,都是聽了大多,當然也是心中了然,隻是想不到,原來當初祖母所救的人,竟然是那位朔王妃,他們大周那位聞名天下的朔王妃。
也是虧的祖母當時對她起了善意,才是有了他們牛家如此好的生活,也是至此,讓他也是來到了京城之内,天子腳下。
馬車繼續的向前而行,對于沒有到過京城的兩隻土包子而言,這裏的一切也都是稀罕不已,當然京城也沒有他們以前所說的那些傳言,說是京城遍地都是黃金,隻要來了就是可以撿到真金白銀。
哪怕是貴如京城,哪怕是天子腳下,卻還是可以看到,有着沒街行讨之人,當然也是穿金戴銀之人,這裏有着天下的富貴,卻也有着殘酷至深的争強奪利,爾虞我詐。
所謂的京城也不是那般容易立足的。
外面的人向往着京中繁華,而京城中人,卻也是不想離開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