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他們總算是趕到了一個鎮子上面,然後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烙宇悉直接就讓小安包下了一層樓的客房,也是不讓别人入住,他現在頭疼,不想見生人。
當時小安那眼神,要多吃驚,就有吃驚的。
他以爲王爺就是他們家公子那樣的呢,又是謙遜,又是節約的,可是這個二公子不是啊,他太能花銀子了。
“來,給你。”
烙宇悉直接就丢了一錠碎銀子過來,小安伸手接過,一下子,這臉就變的谄媚了起來。
其實二公子人可好了,比他家公子都好。
原來在小安的心裏,主子的好不與好,都是要以銀子爲準的了。
“叽叽……”
小狐狸從外面跑了進來,一下子就跳進了烙宇逸的懷中,一雙眼睛濕潞潞的,這都是要哭了。
而它還将自己的小尖嘴往烙宇逸的懷中塞着。
嘴裏也是嗚嗚的叫個不停。
“怎麽了?”
烙宇逸摸着小狐狸的小腦袋。
“可是哪裏摔了?”
年年的叫聲向來都是很特别,也就是那種叽叽的聲音,它很少會發現這種嗚嗚之聲。
而小狐狸還是不時在叫着。
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
烙宇逸連忙抱起了小狐狸,再是摸着它身上的骨頭,看是不是真的将哪塊骨頭給摔折了,結果這摸了半天,怎麽也都是沒有事。
直到他摸到了小狐狸的脖子之上,才是發現哪裏不對了?
“年年,你脖子帶着的東西呢?”
這隻小狐狸出來之時,都是要将自己的半數家當帶了出來,除了那些上朝之物,被母親收起來之外,像是金銀寶石瑪瑙之類,都是帶了四五串,不過就是因爲毛太長了,所以有時看不到而已。
可是現在它脖子上面的東西呢,怎麽就隻是剩下一串了?
年年四腳朝地的趴在桌子上,一會兒這叫聲,八成整個客棧都能聽到,就像有人在拔它的毛一樣。
可不就是薅了狐狸毛了。
這拿了小狐狸是最是珍貴的東西,這不是薅狐狸毛這又是什麽?
烙宇逸閉眼上了眼睛。
“烙宇悉?”
烙宇逸推開了一扇門,懷中也是抱着那隻半死不活,也是半活不死的狐狸,現在軟塌塌的,就好像隻有肉沒有了骨頭一般。
“咦,你來了啊?”
烙宇悉正在桌上數着珠子玩,還是大搖大擺的,一點也不怕被烙宇逸知道。
“二哥,你怎麽能拿年年的東西?”
烙宇逸一見桌上的那些個珠子,已經都是無力了。
哪有這樣當二哥的,搶了弟弟也就不說了,現在的還要搶一隻狐狸的,他這樣就不怕将狐狸給氣死嗎?
而現在這隻小狐狸明顯的,也就快要被氣死了,身上的毛都是塌了。
它如此信任自己的主人,都是将自己最後的東西給主人看,可是主人的卻是将它的寶貝都是拿光光了。
“我感覺是漂亮的。”
烙宇悉拿起一顆珠子放在手裏面把玩着,其實他可不是貪心,就是想要知道,要是拿走這些,小狐狸會怎麽樣?
結果就成了這樣的,狐狸快被氣死了。
原來也是真的會有氣死狐狸一說。
而那時,這隻還真的就是,唯一被氣死的那一隻狐狸。
這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怎麽的,還是這麽的不經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