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聽完也是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起走到地上的那一陀東西,不對,是半死不活的宋姑娘身邊,一手就提起了人,然後大搖大擺走着。
沈清容又是轉身面向陳若風。
“此事我先是替你遮掩過去,也算是保了你與那位宋姑娘的名節,但是你必竟還是壞了那姑娘的名聲,雖然說并無多人在場,可是上有天,下有地,你也是讀過聖賢書之人,你可去向那位宋大人提親,若是宋大人願意的,且那位宋姑娘也是同意的話,也算上一樁美好的姻緣,于你日後的仕途也都是有易,若是他們皆不同意的話,你且也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照樣的念你的學,考你的功名。”
陳若風聽後連忙的點頭,自然也都是的同意的。
他再向着沈清容與白夫人行了一禮。
“學生謝過兩位夫人。”
而後再是規矩的站在一邊,就是這一隻鞋實在的有些礙眼。
沈清容想了想,然後向着他招了一下手,你過來一下。
陳若風忙是走了過去,雖然身上所穿衣服都是舊的,不過卻也能看出來,是個一表人才的,其實她到是喜歡這個寒門學子的,不似富貴人家,到也能吃苦面勞很多,就怕像是她家的那個老二,都是被養的嬌氣了,她到是想扶,最後所性的就丢給他外祖養着吧。
沈清容将手放到聽冬那裏,聽冬見狀也是知道她要什麽的,忙也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荷包,交給了沈清容,沈清容接了過來,也是掂了一下,裏面應該有一百兩的銀子,她将銀子交給了陳若風。
陳若風自是不敢要的。
“拿着吧。”
沈清容見他這幅樣子,不由的也是一笑,“我是個當母親的,也知道出門不易,不管家中如何,也總是顧忌不到,那位宋大人以前也是中的狀元之人,定也都是注人品性,好生的買上一件衣服,再是過去。”
“謝夫人。”
陳若風重重的行過了一禮,拿着荷包的手也都是微微的抖着。
而當是他出來之時,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沒有底氣,那位夫人說過,此事算是雙全了,可是他卻是忘記問,這到底又是怎麽樣的一種雙全的理?
直到他的同窗笑他,以往之時,還都說自己的水性好,結果呢,不地就是一個小湖,自不量力的還想救人,差一些沒有将自己淹死,若非有朔王府的女護衛出手相救,他這人沒有救成,說不定還要将自己的一條小命,也都是賠到裏面。
可見這牛也是真的不能吹的啊,吹的太多了,牛沒有上天,自己先是上天了。
而陳若風,聽到這些之時,也就隻能用袖子将自己的臉給遮了起來,好像也是有些羞于見人的意思,其實在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地方,他偷偷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他當初也真的就隻是想要救人,也是救人心切,更是未想過太多,也是生怕别人會因爲他而沒有了名節。
可那兩位夫人說的對,不管别人是否知道,他已然壞了那位姑娘的名節,若是他又不想負責的話,真的枉讀了聖賢書。
所以他真的聽了沈清容的意思,專程去成衣店給自己買了一套尚且能看的衣服,然後又買了幾封禮品,趁着無人注意之時去了宋府。
隻是沒有想到,他是帶着誠心過去的,可是明顯的,他卻是感覺的出來,那位宋大人知曉他的意思之後,雖然沒有給他難堪,可是他知道,人家是看不起他的,其它的不說,這樣的眼神之于他而言,再也是熟悉不過了。
他們這些貧寒的學子,也都是習慣了這樣的輕視與蔑視。
宋大人閉口不提宋敏的事情,當然也就沒有想要同他家結親之意,而他還專門的找了那位宋姑娘,可是那位宋姑娘表情更是冷。
而那時,他想,他明白宋家人的意思了,當然也是知道爲何小俊王妃會如此幫他收尾那件事了。
還好人家的名節沒有因爲他而壞掉,不然的話,最後就算是嫁了他,也是難保的,人家願意當貧婦。
“他怎麽來了?”
沈清容聽到下人所說的,到也是記得那人的,到是一個撲實的孩子來着。
“什麽人?”
沈清辭正在的玩着小狐狸的尾巴,也是奇怪的問道,“莫非姐姐有客人不成,如若真的如此的話,我是否是需要回避一下?”
“回避到是不需要的。”
沈清容連忙阻止着妹妹,也是讓她坐下,“就是我上次給你說的那個陳若風,八成在宋家那裏碰了壁,這一次過來應是感激我的。”
“是這般啊。”
沈清辭繼續玩着狐狸尾巴。
沈清容見狀,不由的也是上手摸了一下。
“年年這幾年到是長了不少。”
“是長了不少,”沈清辭掂了掂小狐狸,“長了大概一倍有餘,再是和長長就成了成年的狐狸了。”
而就在此時,外而把陳若風已是進來了。
“學生陳若飛拜見兩位夫人。”
他連忙也是彎腰行禮,當然的眼睛也是不敢亂瞄,眼觀鼻,鼻觀心的,再也是自律不過。
“怎麽,那宋明江是否不同意?”
沈清容端過一邊的茶杯,也是問着他。
十有八九的,那人都是拒絕的,她不過也就隻是随便的問上一句罷了。
陳若風尴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學生與宋小姐無緣,想來宋小姐定然也是可以找到正好的夫婿。”
果真的,沈清容就知道會是如此的結果。
那宋敏可是心比天高之人,所想的都是京中的顯貴,也不是怪她讨厭,誰若娶了那麽一個女人,也真的就是家門不幸,搞不好,還是要斷子絕孫的。
有那麽一個娘,那麽一個祖母,宋敏的心性也是好不到哪裏去。
“你叫什麽名子?”
沈清辭突是出聲問道,隻是感覺這名子到是有着幾分的熟念,可是她卻是知道,這個名子她真的從未聽說過,最起碼,在此生沒有。
而如此的熟悉,可能就是因她上世聽過,而能讓她上世的聽過,甚至記着的,也都是大周境内,極出名之人。
“禀夫人。”
陳若風連忙再是行禮道
“學生陳若風。”
“祖籍何處?”沈清辭再問。
“學生祖籍慶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