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隻能苦笑一聲,她現在也不知道是要怪她娘,還是怪自己,或者都是怪,因爲她是她娘生的啊,有那麽一個自私的娘,她又有好到哪裏去?
所以她與她的無恥與自私都是從骨子裏面出來的。
所以不管是小青還是三月,她們才是一路人,而她卻不是。
所以不管怎麽走,她們都是走不到一處,也不可能走相同的路。
她再是将手放在自己胸前,也是摸着到了那幾張銀票,将桌上的那些包子什麽的,都是塞在自己的包袱裏面。
人都是走了,她還呆在這裏做什麽,在這裏花銀子嗎?她還想離開這裏,給自己找一個好的營生,要是被人知道,等着她的可不是什麽富貴,而是被賣。
她都已經被賣了一次,還想要被賣第二次嗎?
而當她出來時,就看到有幾個人向她這時走來,她連忙的向一邊一躲,而那幾個人也是離此地越是近了一些。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小黃了?”
小黃大哥說着。
他們才是都是從牢裏出來,就沒有一個好的,個個都是跟要飯的一樣,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們也真的就是劫後餘生,也是大難不死,這後面必也都是有後福的。
隻是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等到他們回去之時,等着他們的可不是什麽好事,而是無家可歸。
而他們走後不久,小黃這才是抱着自己的包附走了出來。
“唉,你等等。”
突然的,有人在身後叫住了她,也是讓小黃的步子踉跄了一下,然後瘋了一樣的向前跑着,而她一跑,那人見狀也是跑。
這一個跑一個追的,一個打死也不停,一個跑死也不休息。
直到跑到了一處死胡同之内。
前方無路,而退後又是不行。
小黃抱緊自己的包袱,也是顫着身體,不時向後面退着,而她認出來,這好像是那個客棧小二啊,可是這小二追她做什麽,她什麽也都是沒有做過的啊。
銀子她不是結過了,她也沒有多拿客棧一條線。
“我說,你跑什麽?”
小二喘着氣,這氣也都是要跑的沒有了。
“那你追我做什麽?”
小黃都是快哭了,她再是抱緊懷中的包袱,心想着,這人不會是知道,她身上還有的二兩百銀子的事吧,可是她也是露什麽财,這些人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跑我能追嗎?”
“你不追我能跑嗎?”
兩個人就這麽在跑和追之間,争論了半天的時間,可還是沒有論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這也就是缺心眼,遇到實心眼才會發生的事情。
真不知道他們在這個時,争這些做什麽,有什麽好争論的?
小二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搖了搖,“這是有人給你的。”
“給我?”
小黃指了指自己的臉,“給我什麽,誰給我的?”
誰還會給她東西,難不成這是她掉的不成,可是這也不是她的東西。
“那些貴人給你的。”
小二将東西放在了地上,“你自己拿啊,”說着,他再敲了敲自己自己的肩膀,嘴裏也是嘀咕着,“一個姑娘家的,怎麽這麽能跑的?”
如果不是那位貴人給了他五兩銀子,讓他将這個送給她,他這腦子有病才跟着跑了這麽久。
又不是什麽天仙美女,他幹嘛追她去。
而小黃在聽到貴人兩個字之時,就已經知道,那些貴人是誰了?
是不青,而這些,是小青給她的?
可是,她不明白,爲什麽她不親自給她?
而後她再是想起,可能人家就連她的面,也都是不曾想過要見
她連忙的走了過去,也是将地上的那個小包袱撿了起來。
然後她坐在一邊,将包袱放在自己的腿上,再是打開。
包袱裏面放着的,好像是幾件衣服,還有……
一張銀票。
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正是五百兩的銀票,加上她身上有的,都是七百兩了,而有了七百兩,她哪怕這一輩子什麽也不做,也都是可以過到很好。
可是……
她突然抱住了包袱,也是将自己臉埋在包袱裏面,就隻有肩膀不時在抖着。
而外面的那些叫賣聲也是多了起來,隐約也能聽到那些人的聲音。
平平凡凡,平平淡淡。
一如平常一般的,從未因有一人變過。
馬車裏面,小狐狸已經縮到一邊的被子上面睡着了,烙衡慮摸摸它的小腦袋,“你不是不管她,怎麽的還會給她銀票?”
沈清辭睜開了雙眼,
“我也不知道。”
“可能……”她突也是想到了什麽?
至于這些要怎麽說呢?畢竟一起落過難的,就看在那些落難的日子裏。這也就是她唯一可以給她,但也是隻于限于此。
三月她是可以安排,畢竟這是她曾今答應三月的,而且三月的本性純良,她能将她留在身邊。
可是小黃不成。
貪婪自私就是她的本性。
而她身這自是不留此種人。
而有了那些銀子,不管小黃人在哪裏,都是可以過到不差,可以給自己買上一棟宅子,像是她們在黃揚村那裏,也不過才是兩百兩的銀子,就可以底氣十足,而小黃已有七百兩,這七百兩足夠她買了宅子,再是買上幾十畝田,去當一個地主婆了。
至于日後活着如何,那麽也就隻是小黃自己的事情了。
沈清辭揭開馬車的簾子,這簾子剛是一開,好像就有一路熟悉的泠風而來,也是将小狐狸身上的白毛給吹的亂了一些,小狐狸可能也是感覺到了冷,然後它爬了起來,也是躲到被子裏面去了。
烙衡慮拉過了被子的一角,也是蓋在它身上,小狐狸這才是睡的舒服了。
沈清辭回頭看了一眼被子。
這是雪山出生,雪山上面長大的,又是長了一身的毛,她都是沒有說自己多冷的,這長毛的到是先冷上了。
她再是趴在馬車窗上面,不時的望着遠方,這種加着雪冷的風,她也隻是在長臨才是見過,因爲那座雪山,所以那裏的風,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而那裏的人祖祖輩輩的,也都是生活在那裏,所以他們也都是習慣此地,也是有了自己的風土人情,一方的水土養活一方人。
果真的,烙衡慮說對了,雪山也不是随便就能去炸的,也不是她弄些火藥,就将人家的山給炸了,搞不好,真的影響到此地的地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