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打開,裏面隻有三塊很小的點心,蕭哥兒用自己的小手拿出了兩塊,一塊給了二弟,一塊給了小弟,最後才是他自己的。
身爲大哥,他自小到大都是無愧于這個大哥的稱呼,一直如此的照顧着兩個弟弟,不讓他們兩人受什麽委屈,有什麽好東西,也都先是緊着兩個弟弟的。
“好了,睡了。”
蕭哥兒給兩個弟弟蓋好被子,自己也是躺了下來,而小狐狸則是趴在被子上面,這一晚,它在這裏陪着三位小主人,等到天明再是回去。
而三個孩子始終都是不知道,此時就在門口,他們心心念着的爹娘就像當賊一樣,看了他們許久,直到他們都是睡着了之時,才是不舍的離開了此地。
外面,烙衡慮用手捂住沈清辭的嘴,免的她弄了什麽動靜,到時吵到别人。
四休書院的規矩,都是太祖皇帝在位之時所立下的規矩,從無人敢破,而他們也是亦然。
真的,下不爲例。
身爲皇室子弟,自然也是要以身作則而來。
沈清辭拉下他的手,她現在雖然還不能做到泰山崩于而不改色,卻已然知道輕重的。
烙衡慮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對她輕語道。
走吧。
沈清辭明白,可又是不舍的,回頭望了一眼裏面乖乖睡着的幾個孩子,不得不說,其實這樣對于他們可能才是最好的成長吧。
身爲皇室子弟,必是不比了其它人,他們在擁有如此的身份之上,肩上所要擔負的東西,似乎更多,也似乎是更重,
她會想,若是這幾個孩子養在自己的身邊會如何,她不是嚴母,她做不來虐待兒子之事,她這雙手可點石成金,可以賺盡這天下的種種财富。
而如此的她,必會給自己的兒子最好最貴的,誰讓她本來無子,後面才是得了這麽幾個孩子,都是愛若珍定,就更不用說,他們外祖舅舅還有姨母了,這長大了之後,或許不平庸,可是卻可能不甚優秀了。
八成現在還都是要讓娘哄着睡,就是果兒一樣,養的十分嬌氣,要讓人哄着,要抱小老虎。
事非黑白,她分的清。
而事有緩急,她也是明白。
她能做的,就是每一年給四休書院裏面,捐上一筆銀子,可以讓四休書院的銀子充中一些,這樣她的孩子們,夥食也是可以好好改善一下。
不過背靠着了皇家的四休書字,好像也不可能會窮到哪裏去。
再說這幾年的大周國庫,一日比一日充足,最起碼現在進出到也可以成爲正比,不對,還是可以小賺上一些,所以國庫充足,自然的,四休也不可能窮到哪裏而去。
沈清辭抿緊自己的紅唇,還有十年,還有十年她才能見到自己的孩子,而她除了要用這十年,賺到足夠多的銀子之外,還要做的是要讓大周居于四國之首。
不要以爲她身爲一個女子,就做不到,也不要小瞧了任何一個人,天下之大,蝼蟻尚且可以撼動大樹,不要以爲,她就做不得。
再是一次的,她将自己的畫出來的東西,揉成了紙團,丢在了一邊。
三喜将這些紙團都是丢到了火盆裏面,反正夫人好似從回來爲上,一直都是如此,她總是在提筆疾書,卻是無人知道在她在做什麽?
紙一張張的廢着,也沒有一幅成圖,通常都是被丢在了火盆之内燒了一個幹淨。
當然三喜也是沒有看過裏面畫的什麽,她隻負責燒紙團罷了。
“年年那隻小狐狸,跑哪裏去了?”
沈清辭問着三喜,通常之時,那隻小狐狸,現在應該在坐在桌子上,要不就是趴着睡覺,怎麽的,今日到是不見了狐狸影子了。
“長青大人買到了一些野物,好像去那邊去了。”
三喜回答着,她剛才過來之時,還見到那隻狐狸蹦蹦跳跳出去的。
就是……
三喜挺是納悶,“夫人,你沒有發現那隻狐狸很奇怪嗎?”
“恩,奇怪什麽?”
沈清辭繼續的畫着圖,這般聚精會神的,到還可以一心爲分爲二用。
還有,哪裏奇怪的,這世間的奇怪,沈清辭就沒有發現還有人比她更奇怪的。
三喜撥了撥火盆裏面的炭火,也是查着裏面的紙張有沒有燒透?
“夫人,那隻狐狸夫人都是養了好幾年了啊?”
那隻狐狸比他們幾名小主子都要大好多呢,夫人從長臨那裏帶回來時,小主子還沒有出生呢,可是現在小主子都是長到這麽高了,可是那隻狐狸食量又大,又是愛玩,怎麽就好像一點也是沒有長?
“你說它小嗎?”
沈清辭到是理解三喜所說的意思了,确實的,小狐狸的這樣子,就連平日裏面最是馬大哈的三喜都是注意到了。
“是是。”
三喜連忙的點頭,“夫人,那隻狐狸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沈清辭再是一筆下去,可是她一皺眉,再是将桌上的紙揉成了一團,而後丢到了地上,三喜連忙撿了過來,就連展開也都是沒有,直接就丢到了火盆之内。
“年年就是那麽大的狐狸。”
沈清辭簡直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哪有狐狸長成這樣的,當然年年那一隻也是一樣,不過就是雪狐長的很慢,就是無人知道年年就是雪狐,否則,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打小狐狸的主意。
他們不怕明搶,可是卻是難防,不然的話,烙衡慮也不可能讓長意都是給年年染了毛,就是爲了不讓别人發現它雪狐的身份。
就是那隻狐狸确實是長的太慢了,偏生的還十分能吃。
等到事情解決了一些之後,他們就不能再是一直呆在京城當中了,也是趁機多開幾家的一品香,也多走走這萬裏之路,帶着小狐狸賺些銀子去。
而如此一想,她到是感覺心中有了一番的清楚與清新。
而後她低下頭,再是畫着畫。
而她手中的圖,确實無人可以看的清楚,上面所畫的不是人物,不是山水,也不是鳥獸,而一些橫豎相接的線條,她也是将這些線條,都是疊成了一種奇怪的圖案。
而迄今爲止。
這圖也就隻有她一人見過,讓連日日夜夜呆在此地的三喜,也都是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