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衡慮仍是很擔心沈清辭,雖然現在她的臉歸于了正常,可是他卻是還是擔心,她的體内是否還有什麽毒素存在着?
他還真的從未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蛇,在咬了人之後,會因此的令人容貌大變。
他會回來的,沈清辭莫名的相信,她自己都是回來了,那麽墨飛自然也會回來,而她不由的懷疑,當年墨飛是不是也同樣栽在那位千面狐狸手中。
但是定要相信,有些人的命是十分長的,而墨飛就是相同。
這般……
烙衡慮單手掰過她的臉,“你可是要動手了?”
“恩,可以開始了。”
她等的就是這些了,她本來以爲可能還要等上一些時候,隻是沒有想到,短短的五日時間便已然提前等到了。
“真不要我幫忙?”
烙衡慮再是問了一句
“不要,”沈清辭拒絕道,’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我們自有了結,而且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也是撐不起什麽的風浪,你的手太厚實,我怕一巴掌就将人給拍沒了。”
“好吧。”烙衡慮也是由着她。
正如她所說的,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她若是想玩那便去好吧。
正巧的,他也是要進宮一次,離京了如此久,不知道對上如今可是安好?
楊妙再是走到了院中,隻要想起身後的那個叫長意的牛皮糖,怎麽都是感覺頭皮在發緊,而她也是忍着想要将人踢回去的沖動,你說這世間怎麽會有這種男人的,不管你說了多少句的拒絕,他似乎壓根就不明白了。
“你應該知道一句話。”
突來的聲音,也是讓她停下了步子,而後她擡臉,竟是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棵大樹前,眼看着就要撞樹上了。
這一句突然而來的話,到也是救了她的腦袋。
“恩?”什麽話?她後知後覺問道,而後也是向後退了一步。
“烈女怕郎纏啊。”
又是這種讓人想揍的聲音。
而楊妙再是向後一退,遠離自己面前的這一棵樹。
“我家夫人說過,矜持不可能當成飯吃,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可我不是。”
楊妙怎麽不知,自己竟是成了什麽江湖兒女了?可是她再是一想,她自幼便是與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女子不同,抛頭露面的習慣了,不是江湖兒女,卻也都是勝了江湖兒女,所以那些養在深閨女子身上條條框框,也确實是無法強加于她自己身上。
别人不能,她亦是不能。
“過來坐下喝杯茶。”
涼亭之内,那人仍是坐于那裏,煮酒論酒,她到是活的越發肆意了一些,這樣的肆意又是多少人的心生向往。
她眼中的世界,比起那些閨閣女子都是要大很多,也都是要進明亮的很多,而非是在這小小的京城之内……
這一點,楊妙見識了,也是和向往了,更是敬了。
她走了過去,也是坐下,這時有着一雙白皙的手端起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謝謝,”楊妙接過了茶卻是心道,怎麽此人近些日子的膚色,竟也都是越發的白皙了一些,她曾爲她治過傷,當時卻沒有這般白皙的,如同揉碎了的月光。
她将杯子放在唇邊,也是輕抿了一口茶水,微苦中帶澀,澀中有又着一抹的甘,舌尖輕卷起這一縷的澀意,餘味幽長。
這到是好茶。
而她猛然擡起了頭,哐啷的一手,後中拿着的杯子也是掉在了地上
“你,你……”
她伸出手,瞳孔也是不時的收縮了起來,便是連聲音也都是卡的的喉中,半分也都是說不出話來。
怎麽會是這樣的一張臉?
這張臉,不是那個,不是那個人的嗎?沈清辭再是倒了一杯,而後向她的面前輕一推。
她自己也是端起了杯子,卻是未喝,而是放在自己的面前輕輕的轉着手中的杯子,她的手指如這一茶杯,精緻的白瓷,無一縷花忍讓,卻偏生有了一種返璞歸真之意。
楊妙的手指不由的再是抖了一下,任是誰在此時,也都會被吓到不清,誰讓這張臉,這張臉長的太過像了那個人。
這不隻是可怕,而是不可思義。
這是……
“我原本就長的如此。”
沈清辭将自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舉一動,皆也都是随手而來的貴韻天成,這不是換了一張臉,便能擁有的,也不是從一件衣服,一道首飾而來。
楊妙一直感覺沈清辭長的有些莫名的違和,卻又是說不來所謂的違和是從哪裏而來,如今再是一見這張臉,她才是明白。
原來她合該是長的于此的。
“我帶你去報仇好不好?”
沈清辭問着楊妙道,“有些機會隻有一次,若是錯過,想要再是找回,那便沒有機會了。”
“好,”楊妙握緊了放在桌上的手指,而後再是端起了杯子。
“那位是假的吧?”
也是難怪的會心性大變,一個人再是如何變化,可是心性卻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也就可能說,原來不是心性的變,而是人變了。
“恩,假的。”
沈清辭也是沒有瞞楊妙,“不過就是養肥了野心的冒牌貨而已。”
野心是可以有,不過也是要看看自己,自己是否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承擔了這一份的野心的重量。
想來那一位,可是承受不起。
一品香之内,不管何時何地,能看到的便這裏排成了一隊的客人,而一品香賣的最貴,賣的最快,也是令無數人趨之若鹜。
香料是不可能吃,可是一品香的香料,之于那些大家當中,卻是每日必吃之物。
也是每日必是采購之物。
也正是因此,這一品香的生意,十幾年來,也都是未曾差過,一日也都是未曾。
而此時在裏面,還未走到,便是聽到了一陣喧嘩之聲,就在所有人都不及反應之時,裏面便是有人被轟了出來。
而這些,這裏所有人也都是見怪不怪了,被趕出來之人,無非都是一般的無權無貴之人。
而不知道從何而起,這家開了十幾年的一品香,已經不是過去的一品香了,雖然香料相同,香味亦是相同,卻已然變了根本。
那個被推起來的人,跌跌撞撞走了好幾步,本來都要狼狽摔在地上之時,卻是被人從身後微扶了一把,到也是緩沖了他後背的那些沖力,也是令他不至于摔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