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是奇怪,”楊秒邊說邊是給沈清辭的傷處上藥,再是包好,“過了幾月之後,你身上怕是連疤痕都是不會留下。”
沈清辭握了握自己的胳膊,當然她也沒有說,事實上面,她确實不會留下疤痕,這傷雖是重,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而去,最後不過隻是在心上劃上了一道痕,在她的魂上留下了那一抹疼痛。
可是在她身上,卻是找不出曾今的那些傷。
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了兩個小姑娘,都是小小的一點點,也都是正是好玩可愛之時。
“果兒,過來。”
沈清辭向果兒招了一下手。
小丫頭在這些日子到是性子活潑了很多,沒有像在朔王府那裏,一天天都是沉着一張小臉,明明長的像是娘來着,可是怎麽就跟爹的性子一模一樣。
還是這樣的好,這才是個小姑娘的。
果兒小跑了過去,也是站在沈清辭面前。
“向楊大夫問好,”沈清辭對着女兒說道,無關乎身份,也是無關乎其它,隻是因爲這是一名大夫,而這名大夫,是救了她娘之人。
所以這禮果兒要行。
果兒規矩的站直了身體,然後向楊妙行了一個十分标準的淑女禮。
“楊大夫好。”
奶聲奶氣的聲音,小孩子的聲音本來就是如此的,不過能得果兒這麽一句楊大夫好,到也是讓楊妙有些受寵若驚了。
要知道她來了不止于一次,這小姑娘一直都是不發一言,起初她還以爲這孩子是不會說話的,後來到是知道,不是不會,而是不願。
小丫頭兩三四歲的模樣,頭發半遮住了眼睛,可是這張小臉,确是長的有些太招人喜歡了。
“你妹妹到是長的好,”楊妙最近才是發現,沈清辭與小姑娘長的真有幾分的相似。
沈清辭隻是但笑不語,她捏捏她的小臉蛋,“和方芳去玩吧。”
“恩,”小丫頭用力的點起小腦袋,拉着方芳的小手就出去玩了。
“我等後日再是過來,”楊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是準備回去了。
沈清辭讓方嬸送了楊妙回去,她再是握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而後輕輕的活動了一下,好像真好了,到也不是那般的疼了。
府内還有兩千兩的銀子,這兩千兩也是夠他們花上許久,她還是在此先将傷養好,若是沒有銀了,大不了去密道那裏挖顆夜明珠便行了,那裏都是有上百顆的夜明珠,随便挖上幾顆出來,都是夠他們吃上幾年了。
就此又是過幾日之後,沈清辭等到了入夜,楊妙都是未過來,雖說她與楊妙認識的時間并不算是太長,可是揚紗的爲人,她到是能知幾分,她說會過來,就一定會過來,就算是真的有事耽誤了,也都會讓人稍一句話來。
“方嬸,你讓方餘跑一次回春堂,看看那裏是否出了事,怎麽楊大夫一直未過來?”
“是,”方嬸忙是出來,也是讓自己的孫兒跑上一次,方餘年紀雖小,可是人卻是十分機靈,腿腳也是十分快,這得了命令之後,便撒腿向着回春堂跑去,回春堂離着他們住的宅子十分近,正巧就在鄰街的對面,其實就連沈清辭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新買的宅子,到是與楊妙成了新的鄰居。
府中誰若是有個風寒之類的,都是找的楊妙,楊妙來的次數多了,到也都是與他們相熟了起來。
外面,方叔正在打理着府中的菜園子,本身這裏可能養着一些花花草草的,不過就是在沈清辭住進來之前,便已是荒廢了,後來就被方叔改成了菜園子,果兒與方芳都是蹲在地上,同方芳一起跟在方叔的屁股後面種着菜。
沈清辭也是沒有阻止,誰說女子就一定要嬌養長大,她的女兒,定也都是活出自己的一翻肆意出來。
莫不成要像跟在那個冒牌貨身邊一般,被教的一闆一眼的,完全的都是沒有一點的孩子樣。
還一句母妃母妃的,母妃你個大頭鬼。
她再是握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楊妙說,今日這一過來,幫她再是換過了藥之後,便可以不用再是纏着布條,也是可以不用當半個殘廢,爲了養好自己的這一條胳膊,她其實都已是有好幾日沒有用過這隻手了。
外面突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是方餘回來了。
不論氣息,隻聽腳步,這便是最爲直觀的,而在整個府内,也隻有方餘才會有如此急的腳步聲,沈清辭就沒有見過這個孩子走過,一直以來都是跑着的。
“姑娘,姑娘……”
果真的,人還沒有到,聲音卻已先是到了。
“姑娘,那個……”
方餘指了指外面,好像也是被自己的嗆到了。
沈清辭也是未說什麽話,坐在那裏等着方餘喘好氣。
“姑娘,回春堂被人給砸了,方餘說起來此事,現在也都是心有餘悸的,被砸的也太狠了,裏面的夥計就沒有一個好着的,藥櫃被砸爛了,裏面的藥材被扔的到處都是,小揚大夫的父親,揚老大夫人被打的半死,小揚大夫據說也是被抓了起來,還在天牢之内。”
“怎麽回事?”
沈清辭坐直了身體,怎麽的好好的,回春堂就被砸了,到底被誰給砸了?
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又是天子腳下,誰敢做出這樣的事?
方餘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心頭也是爲楊妙一家子難過,也真不知道,他們好好的怎麽就能惹上那種人的?
“他們惹了不應該惹的人。”
方餘可是費了很大的工夫才是打聽到的。
“得罪了不能得罪之人?”
沈清辭到是不知道,京城還有誰會有如此的大膽,說打便打說砸便砸的,更甚至可以不問青紅皂白的,将人給關進天牢之内。
天牢裏面所關着的可都是重刑犯,那不是一般人能進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出來的。
隻要進去了,斷沒有再是出來的可能,除非像是李秀魚遇到了她,而林雲娘遇到大哥。
而她說過,這天牢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就算楊妙将人給治死了,那也隻能是說意外,斷也不會直接便是将人,關進天牢之内的道理。
可是現在說關便是關了,不是很怪嗎?
這到底是得罪誰了?
“方餘,他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