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香何時有這樣的人在的?
這一品香的掌櫃是如何找人的,怎麽能将這些人留在此地?
“你還是快走吧,”就在這時,一個好心人連忙的對着沈清辭說道,“别再這裏呆了,小心他們真的對你動手。”
沈清辭的紅唇抿緊了一下,她人是站在那裏,雖然一身的傷,卻又是沒有一絲的膽怯,而她擡起臉,就這樣看着一品香的大門口,她仍是不知道爲什麽會烴成這樣?
這般的怪異,她竟是連一點的頭續也都是理不出來。
“這一品香的人何時變的如兇悍來着?”有人真的都是有些不吐不快,以前之時,也是沒有遇到過啊,一品香的人,都是爲人和善,哪怕真有買不起的人進去,他們也都是以禮相待,據聞在這京城當中,一品香之内的規矩也都是好的出了名,童叟無欺,也是不論身份。
“說來話來就長了,”又一人不由的歎了一聲,“這一口香早就不是以前的一口香了,聽說這裏所有的人,可都是與朔五妃有關之人,據說還有親戚關系,人家自也都是嚣張的起。”
沈清辭一聽到此,不由心口再是一疼,她連忙的上前,也是不顧自己這一身的傷,忙聲問道。
“能否請問一句,這位朔王妃可是以前的那一位朔王妃?”
沈清辭就不明白,她明明在這裏,爲何會出現了一個朔王妃的?
“自是以前的那一位,”說話的黑衣男子輕點頭,“衛國公沈定山之女,朔王妃沈清辭。”
沈清辭後退了一步,她不由的再是摸着自己的臉。
她不再是她了,可是這世間卻又多了一個她。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誰又能告訴她,這又是爲了什麽?
沈清辭再是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品香,一張無色的紅唇也是抿到了極緊。
三日之後,又是那一家的饅頭鋪那裏,賣饅頭的老大娘,連忙再是拿了兩個饅頭,一碗清水放在了桌上。
坐在桌前的沈清辭,隻是有着普通的也是過目即忘的長相,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普通的粗布衣料,可是不管爲何,卻總是可以令人多看上幾眼,此時,就見她坐在那裏,拿着饅頭吃着,她似乎很奇怪,每日都是會過來吃饅頭,一頓兩個,一日三次。
若說她窮吧,可是這身上似乎總有花不完的銀子,可若說她富吧,每日卻是在吃饅頭,她就不能吃個别的,吃個帶餡的包子也是可以的吧?
可是她卻是偏不,反而是對于這裏的饅頭着實的喜歡不已,天天吃,頓頓吃,也沒有見她有吃膩的時候。
對,沈清辭吃不膩,她都是吃了一月的草了,這還有什麽可以吃捏的?
她再是給自己的嘴裏咬了一口饅頭,心也是在這幾日被絞成了一團,再是被她一一的理順,而每吃一口,似乎她便能解開一些什麽?
直到了今日,她已經将所有的事都是理了一個大概,雖說還有一些不知,可是大概的她卻已然有了不少的頭緒出來。
爹爹帶兵出征了,隻是一個蠻夷小族,自是不在話下,已是去了三月,想要凱旋歸來,還有幾月,俊王爺帶着一家老小去祭祖了,也是歸期未定,大哥随爹爹出征,已有幾月。
大嫂帶着兩個孩子,已是極少出府。
而此時在朔王府之内的,仍是殊王妃,也仍是叫做沈清辭,可是卻不是她這個沈清辭,似乎她從未離開,也似乎一切也都是與她無關。
那麽,她算什麽,她是哪裏來的,是上輩子的孤魂野鬼嗎?
再是用力的咬了一口饅頭,也是咽的喉嚨生疼。
至于烙衡慮,他已是離開了很久,似乎在一年前就已經離開,就一直未曾回過京城,有時沈清辭都是在想,是不是他本就是知道此事,所以才會出去,卻又是給府中留下了一個假的,至于爲什麽留下了一個假的。
是因爲……
果兒嗎?
用力握緊手中的饅頭,她幾乎都是握疼的指關節,甚至就連她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開始一點一點的突了起來。
而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她一定要進到朔王府裏面去,現在她能進的也就隻有朔王府,還有一個地方,還有一個皇宮,可是告訴她,她怎麽進皇宮,也就連衛國公府都是無法進去,不想要命的,非要闖一下皇宮,她都不怕五馬分屍嗎?
所以現在能進的,也就隻有殊王府了,也隻有到了那裏,她才能知道她想要知道的這一切。
隻是如何進去,她目前還沒有想過辦法?
或許……
她再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到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低下頭,她看着拿在自己手中的饅頭,十分平凡的雙瞳之内,泛起了一縷幽幽的霧山漣漪。
隻是可惜無人可見。
風似又是卷起了一片樹葉,也是飄落在了桌上,沈清辭伸出手撿了起來,再是放在自己的眼前輕轉了起來。
而後這就般随時手一揚,這片樹葉便不知落在了何處,似乎轉瞬之間,便已是落在了地上,而後被一雙腳踩在了上面,最後終是零落爲泥。
一排人都是站了起來,前面的一個婆子走了進來,端的到是一個氣派,身上的衣服也都上好的衣料,頭發上也是别了好幾樣不差的頭面,就連手腕上方,也都是帶着一個水頭極好的玉镯子,另一邊則是一隻镂空金镯子。
而不用猜,也都是知道這婆子的身份定然不低,算是這府裏十分的體面的人。
人家也都是說過,這相府的門外還是三品官來着,更何況是如此體面的婆子。
雖然是下人,可是她這身份,就算是出去了,這京中的勳貴之人,怕也都是要給她幾分顔面的,誰讓她是朔王府之人。
真正的皇族,也是有着國姓的的皇家之人。
“秋嬷嬷,您來了啊。”
人伢子連忙點頭哈腰着。
“您看,這些都是最近才是到的,這不,我都是給您送過來了。”
“恩,”那個秋嬷嬷擡頭挺胸的走了過來,也是一一的打量着眼前的這些人,這府裏大了也是不好,缺人的緊,就那麽幾個沒出息的,笨的就連個規矩也都是學不好,今天兒得了這個差,不多是買上幾個,不然這麽多的事,莫不成都要她這個管家婆子做了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