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
辦雨将從頭到腳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好像還沒有資格成爲被人打劫的對像。”
這是諷刺嗎?
沈清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能保證嗎?”
沈清辭問着蘇雨,蘇雨翻了一下白眼。
“自是保證不了。”
或許此人就是比較倒黴呢。
而沈清辭确實也就是那一個挺是倒黴之人,她都可以被人搶了馬車,再是拿了細軟,更是被人丢在了荒郊野外,然後還要被人敲了棍子,敲的就連以前的記憶都是沒有了,差一些連命也都是丢下,還能說不倒黴嗎
馬車再是趕到了一個鎮子裏面,此時的天已是黑了,他們随便找了一間客棧便是住了起來。
其實也隻是定了一間,車夫自便,沈清辭與蘇雨住在一起。
她睡床,而蘇雨則是随意打上一個地鋪便好,這幾日以來,他們一直都是如此,到也是沒有何種不适。
一路的周車勞頓,随便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沈清辭便已是倒在那裏睡了。
什麽都是适可而止,這馬車坐的時間長了,她也都是感覺有些脫力了,她好似走過的路,真沒有這般累的。
“你也可以走的慢一些。”
蘇雨常年奔走在外,她都是騎馬而行,比起坐馬車。
這騎馬,自是要比馬車要快上很多,所以這一路對于她而言,并不算是難過,就是沈清辭明顯的,開始有些不太好了。
“無事,就這樣吧。”
沈秋翻了一下身,再是拉上了被子睡覺。
她是過來趕路的,不是遊山玩水出來的,她現在不想别的,就是想要回家,而她都是有一年左右沒有回過家,沒有見過親人了。
她想爹爹,想大哥大姐,也是想烙衡慮,更是想自己的幾個孩子。
再苦再難,也都是沒有一人流落在外,也是沒有一個走過黃泉之路難。
哪怕一路都是如此辛苦,她都想早一日的回到家中,見到親人。
她将手伸進了枕頭裏面,也是摸到了自己的錢袋子,按着這一路的花費來算,這些銀子足夠她回到京城的。
那人丢給她的,算上金子與銀子,足有三百兩之多,三十兩她給租了車夫與馬車,二百兩她請了蘇雨這個保镖。
她還自己還餘下了一百多兩,隻要她不是在路上大吃大喝,再了胡亂的花銀子,等到了京城之後,這些銀子應該還是可以再是餘下幾十兩。
現在這一百多兩的銀子,都是她的路費,每一日她都是在精打細算着,甚至她都是忘記了,自己以前到底有多少一千兩來着?
她歎了一聲,再是縮起了身體,便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她再是一睜開雙眼之時,外面的天已是亮了。
“你醒了?”蘇雨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已是洗漱好了,當然也是去外練了一會拳法,就是沈清辭睡的到是熟,直到了現在才是起來。
沈清辭坐了起來,休息了一日,到也是有了一些精神。
“早,”沈清辭對她笑着,平凡的面容之下,卻總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意思,似乎,她本應該是傾國傾城才對。
明明眼睛不是太好看,明明臉也是腫,可是隻有雙眼之内蘊含的東西,到是有着幾分清澈于此。
如月光輕灑,也是如清煙般流去。
“你應該更好看一些的。”
蘇雨說的到是實話,這雙眼睛好看,與眼形無關。
“我很好看的。”
沈清辭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這張臉可是全京城出名。
蘇雨扯了一下嘴角,“是誰給你如此的自信?”
“我娘。”
沈清辭笑道,也是沒有一點的羞愧之意。
她從沒有說過自己是誰,也從未提過自己的事情,有時真話說出來,聽在别人耳中,就是假話,就如現在的她,說什麽都是假的。
果真的,蘇雨也隻是聳了一下肩膀,而後便是走了出去,沈清辭将自己的包袱背好,兩人在客棧裏面,随意的吃了一些東西,都是包子饅頭的,再是喝了一碗湯後,這肚子也便是飽了。
他們再是帶了一些,然後又是給水壺裏面裝落了水,再是繼續的上路。
這一路以來,到也都是順利。
也有可能他們本就是普通的人家,身上也沒有什麽值錢之物,所以這一路之上到也是沒有人注意過他們。
這三月行來,每日他們都是要趕不少的路,除了過大的雨之外,沒有一日是停下來過,也是沒有一日會放慢行程。
說是三月的路程,便是三月的路程
而不早不晚,也真的便是三月而過。
“明日我們便是要到了,”蘇雨睜開了雙眼,也是認真的看向沈清辭,“我到是想要知道,你是誰了?”
沈清辭摸摸自己的臉,“你認爲我是誰?”
蘇雨搖頭,“不知,不過嘛……”
她用袖子擦起自己的劍,也是将自己的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不過什麽?”
沈清辭到是想要知道蘇雨想要說什麽了?
這三月以來,能說話的也便隻有她們二人,所以才沒有被憋死,也都是了解了對方,也是因此,所以才是她們兩人之間有了一些惺惺惜惺惺之意吧?
蘇雨擡頭再是看了她一眼,“八成是哪裏出逃的大家丫環。”
沈清辭突是一笑,你到是猜的準,便是如此的,她笑着,笑的不喜見喜,也不見悲,一切也都是于此話當中,看似有些似事而非了起來。
蘇雨扯了扯嘴角,她都是胡說的,莫不成還真的可以一語成真了不成?
蘇雨也是坐在那裏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是睜開了雙眼,到了京城了。
她聞到了這裏的氣息,也是聽到京城當中的叫賣之聲,還有穿着厚重盔甲的兵将走在路上的腳步聲。
馬車也是順利的便是進到京城之内,而在路過一品香的鋪面之前,沈清辭揪着自己衣服上的手,也是不由握緊了幾分。
“哦,一品香啊?”
蘇雨從馬車内向外面望了過去,“聽說這裏日進鬥金的一品香,看來也是真的不假,如此多的人,也真不知道香料有什麽可買的?”
江湖兒女連自己的臉有時都是顧不上,那便更不用說别的了。
“是沒有什麽用。”
其實沈清辭也是不知道有什麽用,因爲她自己都是用的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