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香典,世上可不隻有一兩本,若是有心尋的話,想要找到十本都有可能,可能用的,卻也不知道有多少。
可能一味也沒有,也有可能,便是好幾味。
唐楚月坐了起來,一紗紅衣輕軟,也是稱着那張臉越是清美了幾分,紅唇亦也是微擡,看似便是嬌豔欲滴。
她走了過來,坐在了桌前,也是淡聲的吩咐道。
“将東西都是放好。”
“是,”幾個婆子連忙将送進來的東西都是小心的放在了桌上。
有胡師傅做出來的香料,也是有從一品香偷買回來的。
她拿過了一個瓶子,再是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底下,輕輕的聞了一下,她的嗅覺極好,這也就是做爲一個香師,必是要有的條件,所以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麽日後,她定然會成一名頂極的香師。
就是可惜,她沒有一品香的香方,不然的話,不過就是婁家香,她還沒有放在眼中,隻要假以時日,讓她破了這一品香的香方,到時哪還容得了大周在他們百楚的地盤上面,賺着他們百楚的銀子。
她将手中的瓶子放下,這味道。
她的臉有微微微的沉樣,雖說胡師傅的調香術,已是在百楚之内少見了,在沒有婁家香之前,可以說他們唐家的香,若是說第二,就沒有敢是說第一,可是如今自是有了婁家香之後,他們唐家的香,便已是一日不如了一日。
若再是如此這般下去,到時他們唐家的香料,定也會的如當初大周的黃家一般,要同不可一世,一枝獨秀,到了現在都是徹底的湮滅在此。
如今什麽也都是沒有留下,或許再是過幾年之後,就要被人忘記,原來曾今還有一個黃家曾今差一些就成大周的第一香。
她再是站了起來,然後再是拿起那本泛黃的書,這是她偶而得來的,上面寫的确實都是一些香方,不過這些香方大多也都是沒有用的,能寫出來的,大多的也都是被傳了出去,現在很多的香方,也都是世間能見到的,當然也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這本香典裏面,到也真的沒有人會多有注意,更是不會再是翻閱,可是上面卻是有一句話,讓唐楚心放在了心上。
上面所寫的就是曾今有一姓婁之人,以血爲謀,會能讓香味純正,回味悠長。
而婁,難不成就不是那一位婁家人,所以才是有了後來的婁家,也才得了後來的婁家香,就算婁家少有後人,就算是當年的婁家也都盡乎斷絕于世,可是若幹年後,仍是有婁家香,仍有一品香。
而婁家香,至此也是天下聞名。
“以血養之。”
唐楚玉不由的輕念起了這幾個字。
以血養之,她擡起自己的手,然後也是将手放了下來,定不可能是用自己的血,那一位身份何其的尊貴,一品香賺銀無數,她又是皇族之人,不可能用自己血爲謀,以血養香。
幾家一品香,每一年的出香率何其的多,要都是用自己的血,那位現在的還能活嗎?
所以用的必然就是别人的血,不然怎麽可能會制如此多,如此好的香料出來,就是她找回來的這些人都是不行,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麽。
不對,不是少了,而是根本就不對,這些人的血進了香料裏面,她絲毫也都是聞不出來有什麽香的,可能就是香料裏面,就是生生的多出了一些血腥味出來。
就這樣的味道,拿出去賣,鬼要。
可是她卻絕對的相信,一品香的那些香料裏,定然是加過了血,不對,應該說是用了某種人的血?
就是她試不出來。
她再是走了過來,從木架上拿出了一個小瓶下來。
正宗的一品香而出的香料。
她将瓶口打開,頓時一種清澈的梅花香味迎面而來,就如寒梅綻放之時的香型一般,還帶着的就是冰雪般的清涼。
哪怕是再是在炎熱的夏日而用,想來當是一陣風吹過,而後這樣的一縷寒梅盛開之時,香味會令人神清氣爽。
婁家香果真與衆不同,外人聞味道,可是他們這些香師,看到的卻是這香經人身之時,所會轉成的香味,從濃到了淡,最後會是怎麽的一種過程。
而這種除了冷梅香之外,而後餘下來的,會是一種淡淡的梨花清香。
将梅香與梨香融在一起。
那位婁家女,确實是厲害。
她将香料瓶拿了起來,再是放在了桌上,然後也是跟着坐了下來,再是拿出一些東西做起了香料。
紫蘇粉,廣排草,黃煙,奄叭,冰片……
她一一的放着,而梅花香的香方并不是少,流傳于世的,也足的十幾味之多,隻是香方雖多,成香出來的味道卻大有不同。
而且也是沒有一味會有婁家的那種那種幽冷感。
而等到成香之時,她的心中有些有些虛浮,當然也是沒有什麽底氣而來。
她再是那瓶婁家香拿了出來,然後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中,也手指是沾上了一些,放在自己的鼻間,如果她也可以做出如此的香來,那麽大周的香料,就可以滾出他們百楚了,他們大楚的銀子,乞是大周能夠賺的。
“小姐…”
突然而來的一聲,也是讓她的手指不由的抖了一下,手中的那些香料碎沫,直接就掉在了正才是做着的香料裏面。
“拉出去!”
唐楚心将自己的手放在桌上,然後用力的握緊,她新做出來的香料,就這麽廢了。
而那個出聲的丫環此時已是如同一堆爛坭一般,癱在了地上,臉上的血色也都是盡數的退盡。
幾個粗使的婆子連忙的進來,一個個也都是膀大腰園的,一看就知道是有着大把力氣的人,她們目無表情的将人給托了出去。
就似這樣的事情,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一樣。
而确實這樣的事情,她們還真的不是做了一次兩次,唐府買下人都是偷偷而行的,到底他們買了多少人,都是不曾知道。
隻是知道,每一次都要買上不少人,隔上一些日子,則要買上更多
而唐家換人如此頻繁的,可是同唐楚心這個大小姐的分不開關系,這個大小姐,确實是一個性子十分暴躁之人,動不勸就是喊打喊殺,也不是一次的,會有這樣被拉出去的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