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以的。”
休修轉過身,此時吹過來的風,也是将他的頭發吹亂了一些,“他們每隔一年便會送來一批新人,到時,你便跟着他們的馬車的痕迹走,這是最爲安全的,如果等不到,我留了一些東西,你找到就知道路了。”
“我知道了,”清瘦男子幽幽一歎,“隻要可以出去,等上一年又能怎麽樣。”
體修輕抒了一口氣,“等到東西拿出去了,我們一族才是可以于四國當中,不至于讓所有人欺負,爲了我們的族人,爲了我們的子子孫孫,我這十年都是過了,你的一年,也是等的。”
“我要先回去了,體修看了看四周,我不能離開的太久,那些人若是發現我不在,定然不會在此罷休,此地到也是安全的,你可以在此多是休整一些時辰,而後盡快的離開。”
他說完,身形一閃,便已是離開了此地。
清瘦男子望着他的背影半天,而後伸出了手,對着那已是看不清身形的男子,恭敬的一個彎腰。
“你放心,融鐵術我定會送回,你費盡了十年才是得到的東西,定可助我族日漸強盛,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負。”
他說完,也是将自己的手背于了身後,而後再是走了過來,而他向着的方向,正是沈清辭所站之地,沈清辭的心不由的也跳的急了一些,不能再是走了,再是走這一隻腳就要踩到她腦袋上了。
她小心松開手,手中拿着一顆小小的珠子。
迷香珠。
是的,就是迷香珠,是她一直都是在用的迷香珠,雖然說進來之時,她身上所有的東西,皆也都是被搜刮了一個精光,可是,她的迷香珠又不是隻有一種配方,她好不容易才是湊夠了幾味,而料不同,她用血湊,終于才是多了這麽幾粒,容易嗎?
結果就在她緊張的都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之時,便隐約的看到那個男人,竟是跪了下來,面向的是東南方向,他将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胸前,嘴裏也是念念有詞,可能就是一種儀式之類的,也可能是一種祈禱,可是沈清辭怎麽卻是感覺有些傻來着,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拜回去拜就不成嗎?
在這個地方,就不怕遇到别人。
而此時,那人将自己的額頭貼在地上,嘴裏也是說着的沈清辭又是聽不明白,可是此時逃清辭卻突然一笑。
好機會!
她捏碎了手中的迷香珠,這時正好有風吹來,也是将她手心裏面的碎屑吹到了地上。
此時正在念着東西的清瘦男子全身放松,心也是不染雜念,也是在祈求着他們的神靈給他們保佑,保佑他可以安全的離開此地,也是保估他可以将融鐵術,帶回他們的國家,也是讓他們的族人日漸強盛。
就是,他正在誠心而拜,突的,他直接就向前一撲,然後重重的自己的腦袋撞在了樹上,再是手腳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而後就一直的保持着這樣的一幅姿勢,竟都是沒有變過半分。
四周有着一種十分奇怪的香味兒,而這一縷香,也是随風而過,而後便是在這帶有臭氣的空氣,也是迷散在了四周。
沈清辭從樹洞裏面爬了出來,也是将身上的樹葉什麽的,都是摘了下來。
她走到清瘦男人身邊,不亮的夜色之下,眼前男子長了一張十分普通的臉,也是那種過即忘的,可也就上這樣的人,這樣的一張臉,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伸出手,開始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找了起來,那樣東西,是那個體修過來将東西給此人的。
這人沒有走,所以應該還是在他身上才對。
就是,沈清辭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甚至她還狠下了心,就連此人的貼身衣物都是要找過了,可還是沒有。
她閉上眼睛,也是仔細的聞着,這人的身上有哪裏不同的?
似與此地所有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相同,不過她卻還能從她身上,聞到一種淡淡的……
安息香的味道。
這裏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安息香,而剛才那人身上也有,所以這安香香,定然不是他們兩人的,想來也便是因爲那樣的東西,隻是他到底将東西藏在哪裏了?
她都是找了全身,仍然是沒有找到。
對了,剛才她好像還聞到了另一種味道。
她的視線從清瘦男人的頭頂,再是移到了他的腳上,那個好像是,好像是……
她一時想不起來,可當她再是瞄到此人的雙腳之時,腦中卻是突的靈光一閃,也是福至心田。
她想起來了。
剛才那一種安息香不是别的地方的,而是由此人的腳而來。
她連忙脫掉了此人的鞋子,而當是鞋脫下之後,除了臭味,就是臭味。
她将鞋子拿到自己的鼻子前,結果那一種臭味,簡直都是要将她給熏吐了。
這味道真要熏死人了,就連飛在天上的蟲子都能被熏的掉上來。
她連忙丢了,去脫另一隻。
這一隻沒裏面沒有。
而當是另一隻鞋脫下來之後,沈清辭聞到了一種隐藏在腳臭味道之下的,一種淡淡的安息香。
是這隻的。
她開始在鞋子裏面找着,從鞋面,到了鞋子裏面,一一的檢查着。
鞋底沒有,鞋子之上也是沒有,直到她在鞋子後跟那裏,摸到了一些特别,這裏比另一隻要厚了一些,她不信的,兩隻對比了一下,果然的,兩邊各有不同。
那便是在這裏的。
她在鞋子那裏摸了許久,最後才是讓她找了出來,這裏有一個突起,她費力向上一提,果然的,也是将腳後跟那一處給提了起來,而在抽出了幾層之後,她看到了壓在裏面有一張紙,她拿了出來,也是借着此地不算是亮的月光,看到了上面寫着不少字,可是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麽,她卻是看不清楚?
她将紙條連忙藏在自己的胸前,而後将鞋後跟那裏一按,好像是中空的,她再是按了按鞋底子。
果真的,這人的鞋子,本就是爲了這些紙張而來的,所以在鞋子那裏做了一個中空。
她再是用手按了一下,就怕等此人醒來會發現哪裏不同,到時又會節外生枝。
她想了想,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了一小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