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要走之時,沈清辭走了過來,然後她站在馬車前面,也是眼巴巴的瞅着五叔。這五叔還沒有說話呢,河富貴便是笑了起來。
“你看,你家的小黑丫頭要跟着去呢。”
而這一句小黑丫頭也是說的沈清辭的一頭的黑線出來,她都已經是二十有三了,說來這樣的年紀,已是十分的老了,都是可以被人稱爲婦人了,可是這怎麽的還有人叫她丫頭的。
“去,去,自然是要去。”
五叔笑道,“這黑熊可是小亞打死的,她不去,誰去?”
結果他這話還沒有落呢,一個小團子就跑了過來,也是抱住了沈清辭的腿。
“姑姑也帶小寶去。”
小寶擡起小臉,也是很勤懇的抱着大腿,這一覺起來,到是将什麽都是忘記了,把自己闖出來的那些禍事也是給忘記了。
這小耳朵到也是長的尖,還能知道去鎮上,會有好東西。
沈清辭将他抱了起來,然後看向五叔。
“爺,姑姑問,能帶我去不?”
小寶挺了挺自己的胸口,爲了能給自己的姑姑當個傳話之人,可是得意了。
沈清辭贊許的對着小寶笑了一下,小寶咧開自己的小嘴,也真的就是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五叔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小寶的腦袋,“成,帶你去。”
沈清辭這才是抱着小寶坐到了牛車之上,而牛車也是出發,向着鎮上的地方走去。
牛車不比馬車,牛走的慢,也不算是太穩,而且也是沒有馬車的棚子,所以這風直直的吹來,到還真是有些冷了。
沈清辭将小寶抱在懷裏,也是微微的側了側身子,不讓風吹着小寶,而孩子就是孩子,活的沒心沒肺的,還是玩着自己的小手指,偶而的會偷看一眼五叔,結果被五叔一瞪,連忙的又是将自己的小腦袋給縮了回來。
一會又是故計重施看看這個,再是看看那個的,也是想要摸了摸大黑熊的,這黑熊當時多可怕的,那叫聲都是可以将他們震到天上去,可是他姑姑要比大黑熊厲害的多了,哼哼,日後誰要是欺負他。他就開門放姑姑,一定讓把他們吓的哇哇大哭的。
牛車一路都是沒有停,前面的路有些崎岖,不是太好走,可是到了後半路之時,到也算是平穩了很多,就是這一路走的有些長,沈清辭大概的算了算,他們可能用了近一個時辰,這來回都得兩個時辰,也莫怪的,這村上沒人日日去集市,而且也都是借着牛車而行。
沈清辭在這個村子呆了如此久,都是沒有出過門,她不知道要如何出門,也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也便隻能慢慢的尋找機會。
總算的讓她如願了。
她還要多是獵些東西,到時好給自己存上一些路費。
誰讓她現在窮的連一兩銀子都是沒有。
而銀子,之于現的她而言,都是重的壓的她肩膀疼。
這就樣一路的行來,他們便是到了城鎮之内。
“奇怪,這官兵怎麽多了起來?”
何富貴皺着眉,也是自言自語的,他和村民不同的是,因着家裏有輛牛車,所以他到是時常往來于村子與鎮子之間,可是前幾日過來,這裏還沒有如此多的官兵,這都是怎麽了,是要抓什麽人嗎?
“咱們都是老實本份的老百姓,他們就算再是官,也都是不能拿咱們怎麽樣?”
五叔哼了一聲,最不屑的便是這些仗勢欺人的官兵。
隻有沈清辭抱緊了懷中的小寶,小寶眨了一下眼睛,又是将自己的小腦袋挨近了姑媽。而官兵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也不過就是多看了一眼牛車上面的黑熊一眼,再是挨個的盤查着,尤其是女人。
“這裏有個女人!”
一個官兵眼尖的發現了沈清辭,幾人忙都是走了過來。
還将五叔給吓了一大跳。
五叔還能不吓嗎?村子裏誰不知道,這位可是五叔撿回來呢,就連名子都是不知,也不記得前塵往事,而現在如此的陣勢,他不被吓到才是怪了。
“轉過身來。”
幾名官兵沉聲的喝着。
“官爺,官爺……”五叔連忙的求情,“我這閨女沒見過人,膽子小。”
“轉過來!”
官兵再是一句。
沈清辭暗自的吸了一口氣,想起自己一身的黑皮膚,還有整個都變了形的臉,就連她自己都是認不出來自己,更何況是别人?
任是誰,也都是無法将此時的小黑妹,與那個風華無比的朔王妃聯系在一起。
而她現在唯一可以同朔王妃不同的,不是别的,可能就是年紀。
隻要眼睛不瞎的人,就絕對的認不出來,她就是沈清辭,她就是朔王妃。
緩緩的,她轉過了身,頭上也是蒙着一塊青布,将她的整張臉都是擋在了裏面,就連眼睛也沒有露出來多少,可以說,她幾乎全臉是被擋住了。
“大白天的擋個什麽,不能見人嗎?”
官兵一見擋着臉的沈清辭,立馬的就感覺此人可疑,刀劍都已是抽了出來。
“官爺,”五叔連忙賠着笑臉。
“官爺,請不要生氣,我這閨女天生貌醜,也不會說話。”
“是啊,是啊,”何富貴也是在一邊的說情,村子人見多了,也是不怪,可是到了外面,她怕吓到了别人。”
“别廢話,揭開!”
這些官兵可不聽這些,他們現在就是想要親眼看看,這女人長的什麽樣子?
沈清辭将手放在那塊灰布之上。
瞬間,一張小黑臉也是露在衆人面前,黑也就不說了,畢竟這世上天生黑的人也有不少,可是這變了形的五官,卻是有些驚悚的,臉大,眼睛小,長的如此醜的,世間也真的不多見啊。
而她顯然的,也是看到了這些官兵退縮的樣子,這是被她的醜給驚豔到了嗎?
幾名官兵也不過就是看了一眼,而後就走人了。
沈清辭這才松了一口氣,而她不由的也是想到了那條小黑蛇,天無絕人之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真的要感激一下那條小黑蛇,若不是它咬了她一口,将她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兒,可能她還真的要白忙一賣,而後還要白是搭上齊遠的一條命。
而想起齊遠,她輕長的長睫之内,又是隐起了一抹說不出的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