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姐姐也是以那一次的斷腿爲自己的恥辱,平日裏也不允許别人多提一個字,對她而言,這是她做爲護衛最蠢的一次失敗,哪怕她在後來做了不少事,又是救了沈清辭不少回,可是失敗就是失敗。
至此,到真是少人知道,原來,她姐姐以前斷過腿來着。
可是夫人就不同,仍是記着姐姐,當然也是關心着姐姐的。
沈清辭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眉宇間也輕擰。
“夫人,您怎麽了,可還好?”
白梅一見沈清辭這般,也是有些緊張。這才是好了一些,怎麽的臉色又是不好了起來?
“沒事,”沈清輕歎了一聲,“隻是有些頭疼。”
“頭疼?”
白梅的心不由的也是跟着咯噔了一聲,連忙的也是讓人請了何太醫過來。
而這位何太醫近這些日子,光是往朔王府都是跑了不止一次兩次了,每一次過來,必是雞飛狗跳的。
“王妃的身體可有何不知?”
何太醫将自己的手指按在沈清辭的手腕上面,隔着那一道細紗簾問道。
“有些頭疼,”沈清辭輕輕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不是太想動,一動就好像哪裏都是不适。”
“這樣啊……”
何太醫又是診了半天的脈相,直到他将自己的手指移開之時,這才是對着沈清辭說道。
“王妃想必是前些時日太過勞累,再是加之又是一場大病而過。且這場病又是來勢洶洶,以至于數病齊發,令王妃傷了一些根本。”
“不過也是無大事,王妃安生的再是養上一兩個月,其它的事情,莫要再是管就行。”
“我知道了。”
沈清辭一直都是輕按着自己的額頭,确實是頭疼的緊,哪怕現在多想一些事情,都是種種的不舒服。
“何太醫,那要不要開些藥?”
白梅在一邊的着急的問着,她這也才是知道,爲何夫人這些時日不像是自己,就連自己最是喜歡的香料都是不做了。
原來夫人的神思是受傷了,隻要微一想事情,便會頭疼,也是難怪的,她一直都是按着額頭,卻是一直沒有多說。
夫人還是夫人,這性子仍舊令人操心的緊。
若是公子在此就好了,這樣的話,便有人能夠說動夫人,夫人現在也隻聽公子的話,其餘人,她說都是懶的多一句。
太醫撫了撫自己的胡子。
“下官再是開上幾幅養神的藥,五日後,下官再是過來一次,若是王妃思恢複的話,那麽這藥便可以不用再是吃了,若仍是不适,到時下官再是想些辦法。”
“不過切記。”
太醫最後還要再是叮囑幾句才行。
“最近王妃要好生的休息,其餘的事情,都不便再是勞神了。”
白梅連忙的答應着,這心裏已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讓沈清辭做其它的事情,就連香料都是要緩緩才成,反正那些香料,足夠用一兩年了,而那時夫人早就已經好了,也是可以将那些香料給填補而上。
太醫将寫好的藥方交給了白梅,白梅其實也是看不懂,就隻是讓人抓了藥,然後熬好端給了沈清辭。
當沈清辭接過了藥碗之時,不由的,再是幽幽一歎。
“我最近喝的這些藥,怕都是有幾水缸了。”
白梅也是感覺如此,可是是誰讓夫人病了呢,這病了就是要吃藥的,不然的話,要太醫有什麽用?
沈清辭可能也是喝藥喝的習慣了,她将碗端起,放在自己的嘴邊,一碗藥,也都是被她喝了下去。
“夫人,一品香那裏您可不能再去了。”
白梅見沈清辭喝過了藥,這才是小心對着她說道。
“那邊的香料,有白梅在呢,夫人放心,”白梅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這一切包在白梅的身上,不會出差錯的。”
“那便辛苦你了。”
沈清辭又是按了按自己額頭,我困了,想要睡上一會兒。
白梅連忙端起桌上的藥碗,也是将門替沈清辭閉了起來。
“睡了?”
外面的謝思小聲的問道。
“恩,睡了。”白梅點頭,“太醫開的那些藥裏有些安眠的成份,所以這睡了也是應該的。”
而白梅說着,将手中的碗交給了一邊的丫頭,也是讓她好生的将碗給洗幹淨了,定是要好生的洗洗才行,若是有一丁點沒有洗幹淨,看她不剝了她們的皮。
這可是夫人的碗,弄了一點油腥氣,藥若是變了質,吃壞了夫人的肚子,誰來負這個責任?
抱着碗的丫環,現在連手也都不敢亂動,就怕将碗給摔了,到時白梅真過來扒她的皮。
白梅沒有感覺自己的說的太過分,太吓人。
她就要好好的震懾一下這些新來的小丫頭才成,不然的話,這一個個都是膽大包天的,都能爬到主子的頭上去了。
現在她對她們嚴厲,是在救她們。
挨上幾句罵,總比日後什麽也都是不知道,做了錯事,被打出去的好,而打出去還算是好,一個弄不好,可能都是要丢了性命。
白梅訓完了人之後,這才帶着謝思到了香室那裏,也是将兩家鋪面用的香料給準備好,尤其玉容膏。
而處理玉容膏之時,白梅的嘴裏又是不由的抱怨了起來。
說是最近怎麽就這麽奇怪的。
先是墨飛沒有回來,死活也是不知人在哪裏,夫人又是生病,這一病都是病了有一月了,可還是未見好,便是連香料也都是做不成了。
還好夫人提前有所準備,不然的話,不賺銀子是小,信用丢了可是大事。
而聽着白梅的碎碎念,謝思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白梅說着她的,至于謝思在想什麽,那麽便無人可知了。
白梅再是将一碗藥放在了桌上。
畢竟算是安神之類的藥,所以這藥到也是沒有以前那般苦,熬出來的藥,到像是清湯水一般,隻有一些微微苦味,會若隐若無的繞在了舌尖。
也有可能是那些極苦的藥都是喝的習慣了,這碗藥在沈清辭看來,到也是沒有那般的難喝,而時至了今日,這已是她喝這味安神藥第五日了。
“夫人感覺好一些沒有?”
白梅每一日擔心的就是如此,現在總算是第五日了,是嚴重,還是日漸轉好,便就是要看今日了。
“好了一些,”沈清辭再是輕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