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娘都是不敢動這被子了。
“娘,你用着吧。”
大香也是看了那被子一眼,夫人是個愛幹淨,她不要這被子。
這不要了,怎麽的不要了?
“夫人定是一個善心的”,說着,大香娘不由的便是感覺自己的眼眶發燙。
大香抽了抽嘴角,恩,夫人就是一個善心的,而她要不要說,這被子是被一隻狐狸給尿了的。
而這也真的算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要知道,狐狸的尿騷味十分大,就算是年年是一隻雪狐,身上也是沒有那些狐狸味兒,可是它的尿仍是有一種很重的尿騷味,沈清辭的鼻子偏生的又是比較靈,這被子在看她看來,洗也都是沒法洗幹淨,她不但将年年一把丢到了門外,就連被子也都是一并的讓三喜丢了出來。
三喜總不可能真的将被子給扔了,這不才是想起正巧的,大香家裏搬到那些長工房裏面了,于是就将被子給送了過去,卻是沒有想到,最後卻是被大娘給感恩戴德了一番,還說她是好人,當然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家也都是知道,這位新來的貴人,是一個好人,一個活菩薩。
可是事實上又是如何呢?
沈清辭可不認爲自己是什麽好人,說來,她其實就是一個無往不利的商人,所以千萬的,也是不能将她當成好人用,因爲在必要的時候,她也會心狠手辣的殺人不見血。
當然這也都是後話了,先且不提,而這樣美麗的誤會,可能還要持結很久。
“叽叽,叽叽……”
小狐狸将烙衡慮跟前跟後的,一雙眼睛也是說不出的可愛。
烙衡慮伸出手,小狐狸便跳到了他的掌心裏面,也是不斷的叽叽在叫着,一雙眼睛也是委屈巴巴的,明明就是在告主人的狀的,誰讓主人拎着它的尾巴,将它給摔了出來,它不過就是不小心的尿在主人的被子上而已,主人也不用就将它給丢出來吧。
烙衡慮點了點小狐狸的小腦袋,“我帶你出去打些野味回來。”
他本就是準備出去打些東西,給沈清辭做着吃的,這野味自是有野味的好處,到也是這些家禽不能相比的。
“叽叽……”
小狐狸開心的跳到烙衡慮的肩膀上,也是要跟着烙衡慮上山去打獵。
沈清辭正坐在香室之内,聞着這些香香的味道,就是想要用香氣将那種狐狸的尿騷味給沖去一些,這隻死狐狸怎麽的如此臭的,回來給她好好的洗下,最好将身上毛給剃光。
而小狐狸此時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戰,也是将自己的小身子不時的往着烙衡慮的脖子那裏縮着。
烙衡慮停下步子,再是将小狐狸抱了下來,而後将它放在了地上。
小狐狸隻好亦步的跟上主人,也是不敢離開主人一步。
而此時,在長工房裏面。
大香爹不由的歎了一聲,以前的時候,總是感覺那些地種起來不帶勁,總是想要多一些地,可是這地多了也不好。
爲何,這麽多的地,他還是将自己想的太過厲害了一些,他就一個人,一雙手,給他十畝地,他起早貪黑的,也是可以種的完,可是這五十畝地,他們家裏,就隻有他一個壯勞力的,這麽多的地,就是一天拔上一根草,也都是蹲上五十下。
肯定是種不完的啊。
“那可要怎麽辦?”
大香娘剛一知道這些地是自己的,做夢之時,那也都是笑着的,可是現在地多了,她卻是要愁的哭了。
“咦?”大香爹突是靈光一閃,自己種不了,可大家能一起種啊,不要說五十畝,哪怕是一百畝,也都是可能種的完。
可是找誰種,卻是成了大的問題?
“他娘,我想找找爹。”
大香爹這第一想到的可不就是自己家中的人。
大香娘臉上的笑有些僵,而後也是沒有說什麽。
“你非要找他們種嗎?”
大香娘其實是不想同老家那邊有牽扯的,他們如何對他們一家人的,莫不成,大香爹都是忘記了不成,當初是怎麽将他們一家子趕出來,就連一粒米也都是沒有給,還不是她厚着臉皮向娘家人借的,她娘家那時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可是最後還是勒緊自己的褲腰帶,将不多的糧食分給了他們一些。
而如今大香爹,也都是忘記了那些事了嗎?
“我不找我爹找誰?”
大香爹一聽這話,心裏便是有些不願意了,“他們再怎麽說,也都是我爹娘,我不可能不管他們。”
“可是……”
大香娘其實想說,自己的娘家人也可是幫忙的,她的三個哥哥都是種田的好手,還的好幾個外甥,也都是有着一把好的力氣,就是家裏太窮,沒有多少的田地,這些地正好不是多嗎,能不能也是分給她娘家人一些。
“你不要想了。”
大香爹怎麽可能不知道大香娘心中所着之事。
“這是我許家的地,怎麽可能你趙家種着,你想别人戳我的脊梁骨嗎,說是我不管自己的親爹新娘,卻是顧着嶽家,你讓我以後還怎麽在這個村子裏面立足?”
大香娘本來就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被大香爹這麽吼了兩句,頓時便是感覺心中委屈不已,她不是沒有說出來,她也隻是想想,若是不願意那便算了。
而他們并不知道,此時大香與三喜正在站在外面,也是将裏面許氏夫妻談話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三喜的臉色十分難看,而大香則是抖着身子。
“三喜姐。”大香連忙的拉住三喜的袖子,“求求你,不要将此事告訴給夫人好不好?”而大香真的沒有想到,她老實巴交的爹,竟是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麽許家的地,這地何時成了許家的了?
三喜拉開大香的手,再是沉起一張臉,十分厭惡道,“大香,雖然我不聰明,可是我也是跟在夫人身邊許久的時間了,夫人性子我還不知道嗎?”
“夫人最不喜歡的便是你爹這種人,這種鸠占鵲巢之事,若是被夫人知道,不要說你爹你娘,便是你可能也都是一并的要滾蛋。”
“我……”大香也是慘白着一張臉,紅唇抖的半天也是說不出一個字。
“此事,我必是要告訴給夫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