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自己的手畫了很大的一個圓,當然這山可是要比她比出來的,要大的多了。
“很大的山?”沈清辭一想起山,便是想起府中的小狐狸,小狐狸還是多去山中的好。
而她想着想着都是有些困倦了,她這胎懷相到是不差,說來也真的就是有些奇怪,别人懷胎如何,她也是見過聽過的,可是卻似乎從未有人像她這般,竟是連一絲的不适都是沒有,便是連孕吐也都是未曾有過。
“夫人,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兒?”
大香忙是問道,其實她也是發現,沈清辭現在不是太好的神色。
沈清辭睜開了雙眼,而後站了起來,便是向床塌那邊走去,她最近近到是發現自己有些嗜睡了,通常沒有幾息的時間,她便有些困了。
烙衡慮是在她睡後不久才是過來的,最近朝中的事情衆多,他極少呆在府上,可是若是有時間的話,他必會回來。
大香連忙的低下頭,也是不敢去看男主子一眼,雖然說,這個主子長的是很好看,比她見過的任何男子都是要好看,可是好看有什麽用,這冷的都是讓人打戰,冷的都是讓她想喊娘,從他的身邊走過,她都能感覺一股子冷風迎面而來,加着的可是冰天雪地般的風霜。
她連靠近都是不敢,就更不用說别的。
也是難怪的,這府上沒有别的女人,這般的主子,凍都是要凍死了,誰還敢接近啊。
烙衡慮走了進去,便是看到沈清辭竟也都是睡了,他伸出手,也是放在沈清辭的額頭上方,觸手間,是她令人感覺舒服的體溫。
這時墨飛也是進來了,每日一次的平安脈自是不可少,不要說烙衡慮,便是連墨飛也都是緊張的很,誰讓這孩子真的得來不易,而且還是雙胎來着。
“如何了?”
烙衡慮問着墨飛,“這已都是近四月了,孩子是可是安好?”
“公子放心,夫人與小主子都是很好。”而且墨飛心中也是驚歎,沈清辭以前這病歪歪的,氣血又是十分的差,有時他都是感覺沈清辭這一輩子也都是養不好,結果現在沈清辭這身體,壯的跟就跟小牛一般,不要說懷孕生子,哪怕讓她上陣殺故都是可以。
“就是……”
“就是什麽?”
烙衡慮輕擰眉頭,“可是有何種不妥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墨飛其實也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好,夫“人應該是在外面走的久了,現如今将她拘謹在一個地方,好似也是令她有些郁結。”
沈清辭兩世以來,最大的心願不是别的,便是可以走遍這大周的大好江山,而非是如一般的閨閣女子,一心隻是撲在後宅當中,争風吃醋,又是如此的終其一生。
可是如今,何常不是的不是将她拘謹于這深宅大中,雖然這是爲了自己的孩兒,再是如何的也都是甘之如饴,可是這樣仍是有些不怎麽好,對于沈清辭身體而言,現在到是沒有什麽,可是女子懷胎之時,本就是心緒煩亂,他都是怕沈清辭若是想的太多,于她,于小主子都不是太好之事。
尤其她所懷的,可是雙胎,那便更要需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了。”
烙衡慮明白墨飛之意,墨飛向烙衡慮輕拱了一下手,“公子,我這便去給夫人開些安胎之藥,多喝上幾幅便好。”
“去吧。”烙衡慮讓墨飛離開,也是握緊了沈清辭的手。
而後他将被子替沈清辭拉到下巴底下,再是在此守着她。
直到沈清辭的醒來之時,都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而她也是整整睡了一個時辰,隻是睡的再多,她似乎還是沒有多少的精神,總是感覺有些恹恹的,便是連她最愛的香料也都是不怎麽願意做了。
她似有些是寂寞,也不知道是爲何?
“醒了?”烙衡慮将手放在她的額頭之上,“溫度正好,可有感覺哪裏不适的?”
“沒有啊。”沈清辭沒有感覺自己哪裏不對的,好像哪裏都是挺對,她也沒有任何的不适。
“阿凝,你可是感覺悶了?”
烙衡慮掰過沈清辭的臉,見她的臉色紅潤,眉目秀氣,便是連眼睛也都是分外的黑白分明,若不是墨飛提起,他還真的感覺不出來。
沈清辭的心中一直都是不甚高興。
“悶?”
沈清辭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悶,隻是有些不太舒服,現在便是連出去都是不能出去,她哪怕多走一步路,都是人有一堆人跟着,擔心着。
她知道,這些都是爲了她好,可是她真的沒有這般虛的,她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不是非要呆在府中不可
“阿凝,可想出府?”
其實沈清辭不用說,烙衡慮已是猜出來了,她這真是悶了,再是如此的煩悶下去,也有可能便真的要像墨飛所說的那般,要悶出病了,到時于她,再于這兩個孩子都是不好。
沈清辭的眼睛一亮,可是而後又是将那抹亮光,淹沒在了自己的雙瞳之間,出府,能去哪裏,衛國公府,俊王府,還是皇宮?
亦或是,就坐着馬車,在街道上方走一走,這般便是出府了,她習慣長臨的熱鬧樸實,卻是開始不習慣于京城的繁華與浮躁了。
若是給她多一些的時間,可能也不會這般的難以适應,也隻是因爲她回到了京城沒有多久,便已是有了孕,雖然說她的身體并無大的影響,可是影響卻是她的性子。
她現在一直都是在忍着,這種平靜之後的暴躁,似乎更是令人擔心。
也許隻是因爲她太過能忍的關系,更有可能也因爲她太在乎自己的孩子,以至于這些情緒都是壓在她的身上,已是令她開始有了一些煩燥之意。
沈清辭一直都是不說話,她抿緊自己的紅唇,本就是性格倔強的女子,現如今越甚于此。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烙衡慮再是問着她,“我陪你去可好,如今我們的孩兒還有六月出生,趁着還能來的及。”若再是晚上一些,就算是她想去,他也不可能讓她出去。
他們也隻有這一月的時間,且也不能去太遠之地,必竟朝中有事的話,那麽他往來于兩地,也不能太過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