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個山頭,我們再那裏休息一下,到了明日之時,再是上山。”
這裏雖然偏了一些,可是對于長期習慣在山中行走的獵戶而言,還算是他的熟悉之地,而到了此,他也是認出了一些路,可是再是往上,便可以說是寸雨難行了。
此時的天空已是落下了不少的雪花,沈清辭伸出接過了一片,而手指,也是頓涼。
再是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他們總算找到了獵戶所說的山頭,其實說是山頭,也隻是一處相對而言,稍平一些的地方,這裏也是有着一個天然而成的山洞,比起他們昨日露宿的那一個要大的很多,而裏面也是放着不少成捆的幹柴,沈清辭摸了一下那些柴火,确實是十分幹燥,而且上面也是落了不少的灰塵,可見,這地方已是很久沒有人過來了。
獵戶說過,起初之時,爲了千瓣雪蓮而上山的人十分多,一年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可是随着一隊隊人空手而歸,非但是沒有找到雪蓮不說,甚至還是折損了不少的人,所以這幾年間上山的人,到也是少了不少,也是很少有人會因爲一個虛無缥缈的傳說,上山賭命的,所以自然的,到了這裏之地的人,便更是少了。
獵戶也說過,他以往走的最長的路,也便是在此地,後來也沒有再是入山,至于前方到底有些什麽,也是無人知道?
莫離将火生了起來,這幹着的柴火确實是要比那些濕柴好點的很多。
她再是拿出了那個銅壺,去外面給銅壺裏塞了幾把雪,将銅壺也是架到了火上。
當莫離與獵戶出去打柴之時,沈清辭出了山洞,又是了捧了一捧雪,給銅壺裏面加着,她的手指此時也已是凍到了紅,而且手指上方也可以看到生了不少的凍瘡出來。
她也沒有在意自己的手,再是給火裏面加了一些柴火之後,她也是出去,撿着附近的柴火,就算是自己用不上,也可以方便了那些後來人,這是一種互利之事。
今日幫了别人,或許來日也便是幫了自己。
這裏的獵戶都是十分相信此事,用了這裏的東西,必會加上一些回來,所以山洞裏面的柴火到也是堆了不少,這也就是那些獵戶過來之時,放在裏面的。
沈清辭也是趁着無事,所以便在附近拾着柴火,反正她也不願意一個人呆在山洞裏面。
她在外面撿了不少的枯樹枝,也都是一一的抱進了裏面,算下來,都是有三大捆了,哪怕他們在此時呆上三天三夜,這些柴火,也都是夠燒了。
雪地裏面,她再是蹲着身子,将自己能看到的柴火一根一根的都是撿了回來,結果她竟是看到了一種菇子,也是被埋在了樹根那裏。
她沒有見過這些,所以也真的不知道是否能吃?不過卻是發現,這些菇子好像有被什麽動物咬過的痕變迹。
在這樣的地方,有時小動物遠比人要聰明的很多,什麽有毒,什麽沒有毒,它們都是知道,所以這個應該也是可以吃的才對。
她将這些都是采了回去,也是差不多有了一小堆,可以用來燒個菇子湯到也是不差。
當是莫離回來之時,便見到四周又是堆了不少的柴,而這些便是沈清辭撿來的,她也真是最不像主子的主子了。
“你從哪是弄來這些的?”
莫離指着放在一邊的菇子問道。
“我撿到的啊。”
沈清辭将銅壺拿了出來,準備再是給裏面加了一些雪。
“你看看這些能不能吃?不能吃就要丢了,”她皺了皺自己的臉,其實現在真是想要吃些菜的,不對,不要說是菜,隻要是草,她都是願意吃。
“恩,能吃。”
莫離将那些菇子拿了起,一邊摘着菇子底下的根,一邊說着。
“以前在山中之時,我們便會摘這種,拿回去煮湯,同肉煮在一起,可以去肉裏面的腥氣,而湯味也會十分的鮮美,且煮熟了之後也是脆生生的,十分的有嚼頭。”
她将這些菇子都是放在了一個瓦罐裏面,達瓦罐一直都是放在這裏,可能也是别的獵戶放在此地,就是爲了方便過來的獵人。
她給裏面再是化了一些雪水,再是回來之時,手中已是提了一隻死了的兔子。
“你什麽時候抓到的?”
沈清辭本來還以爲莫離這一次是空手而回了,她都是準備吃他們帶來的這些幹糧的,也是虧的他們運氣十分好,這一路上面,都是會打到東西吃,所以才是将幹糧省了下來。
可是也不能每一次都能打到,就比如,這一次,便沒有。
隻是沒有想到,莫離竟然還是找到了。
莫離拿出自己的随身匕首,将兔子身上的切下了一些肉,放在瓦罐之内。
“前面不遠處有一條河,河水還是流着的,兔子也是洗幹淨了,不過就是背着柴火,不好拿,所以先行放着。”
莫離說着,将大半的兔子架在火上烤着,給上面灑上了一些鹽巴。
等到瓦罐裏的湯都是濃了一些之時,獵戶總算是回來了,他的肩膀上面,也是扛了一捆柴火,他到是沒有打到什麽獵物,不過到是撿了幾個顆山雞蛋。
“咦,什麽這麽香?”
獵戶這一進來,便是聞到了好聞的東西,确實是十分的香,這聞到都是要咽口水了。
“兔子肉煮出來的菇子湯。”
沈清辭指了指架在火上瓦罐,“你可以看看。”
獵戶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什麽可看的,看能看飽嗎?他光是聞着味道都是好聞,等到煮熟了之後,給他分上一碗,給他也嘗個鮮,在這麽一個地方,前不招村後不招店的,便是連人都是沒有,有這麽一碗熱湯喝,這要多幸福的。
莫離揭開了瓦罐上面的蓋子,也是拿了一個粗瓷碗,舀了一些交給了沈清辭,碗與瓦罐都是這裏的,洗幹淨了之後,也能将就着用。
沈清辭也是沒有嫌棄,便是接了過來。
講究之時,她比别人都是講究,若是将就起來,她也是能别人都是能将就。
能屈能伸的女人,說的便是她。
沈清辭将碗端到自己的面前,而後小心的喝了一口,湯才是剛從鍋裏舀出來的,十分的燙嘴,可是這喝了一口後,便覺得這湯再好喝不過,有兔肉的清香,也有着山菌味道,就似用了上好的料煮出來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