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付了不少銀子,現在他好像真有些多嘴,也是多想了。
沈清辭再是撕了一塊肉喂給了白狐狸。
白狐狸将自己的尾巴松開,蓬松的尾巴也是掃了掃沈清辭的手指,那種毛絨絨的感覺,确實是十分的好玩,也是難怪莫離都說,要給她做頂帽子,還有圍脖的。
沈清辭伸出了手,還是有些害怕,她一點一點的放下了手,輕輕撫着白狐狸柔軟的小身子,白狐狸睜着一雙眼睛,卻是沒有攻擊,也沒有亂叫。
沈清辭輕輕摸了摸白狐狸的大尾巴,而後是它的軟軟的小身子,最後停在它的肚子上面,而白狐狸卻是本能的用尾巴将自己的肚子護了起來。
外面的風一直都是在吹着,也是将那些枯樹吹的嘩拉作響,便也是将雪吹的沒有了,所以近些日子也是不會下雪了才對。
山洞裏面除了一堆火之外,什麽也沒有,冷風不時的吹了進來,也是不由的讓他們的幾人凍的縮起了身子。
沈清辭從披風裏面坐了起來,也是将披風放在一邊,而後再是拿起地上的柴火,給火堆裏面加了一些,火光這才是亮了些許,她将自己的披風再是拿了起來,走到了山洞口,也是将披風挂在了外面,想着興許還能擋上一些風。
等到披風挂好了之時,果真的,裏面的風小了不少,便連那個火堆,都是跟着安靜了下來,也是因爲有火的原因,所以到也不是那般冷了。
她再是走到了白狐狸那裏,然後伸出手将綁在白狐狸身上的繩子解開,而後将它抱了起來,這隻狐狸到是十分的乖,一直也沒有傷過人。
她走了出來,外面的風吹在臉上,也是吹的臉生生的疼着,其實沈清辭也是有感,自己的臉可能是凍傷了,可她也沒有多麽驚恐的,不要說能治好,就算是治不好,烙衡慮也不會嫌棄她,若是能找到千瓣雪蓮,哪怕是沒有這一張臉,也是真的不虧,雖然說,她還是很心疼。
她走了很久,這才是将狐狸放在了雪地裏面。
也是蹲在它的面前,“你回去吧,外面危險,不要再是出來了。”
狐狸嗚嗚的叫了一聲,而後便是向前跑去。
沈清辭望着地上的那一串細小的腳印,也是将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果真的,是疼了。
“你跟了多久了?”
她問着身後之人,就算是無聲無息的,可是身上的那些氣息卻是隐藏不了。
“一直。”
莫離從不遠處走了出來,也是站在了沈清辭的身後。
“爲什麽要放?”莫離奇怪的問着沈清辭,沈清辭不是那般感情用事之人,她對于銀子向來都是心狠手辣,前些日子有下人做錯了事,都是跪在她的面前,頭差些要磕破了,可是她卻是眼皮都是未曾擡過一下。
而莫離一直相信,在沈清辭幹淨的笑意之後,是她本就薄涼的殘忍。
這樣的女人,不是那種好心泛濫的,也不是随時都是可起恻隐之心的,當然也不是什麽爛好人,而在必要之時,她可以心冷如鐵,也可以令自己的雙手沾滿血腥。
沈清辭緊了緊衣服,而後轉身,雖然天寒地凍,可是她留下的腳印卻還是在,所以她并不怕會迷路,跟着腳印走便成。
而後她擡起臉,也是輕輕的抒出了一口氣。
“莫離,那是一隻母狐。”
“恩,”莫離知道。
“它的肚子裏面有小狐狸,”沈清辭給自己的手心裏面再是呵了一口熱氣,“殺了有爲人倫,上天有好之德,我們還會找到其它的東西,就放過它吧。”
而她的話落,就聽到嘩的一聲,而後是有什麽撲扇着。
沈清辭辭轉過了身,便是看到莫離向着一顆樹走去,而後手中提起了一隻又肥又大的野雞。
她拎起了野雞的翅膀,再是甩了甩。
“可能你說的是對的”。
沈清辭笑了笑,恩,又有好吃的了。
“走吧,”她轉身,與莫離一前一後的向着山洞走去。
到了山洞之内,獵戶還是在睡着,沈清辭将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放在了火堆邊,她摸了摸自己的雙腳,有些腫了,也有些疼,她知道這是腳被凍傷了。
這雪山不是那般好上的,也是莫怪的烙衡慮不想讓她知道,山中多危險,而冷便是其中最難的那一種。
她再是将自己的手放在火邊,好像手也是被凍住了,實在是太過冷了一些,她将手放在了火堆上方烤了起來,而後将自己的衣服向下拉了一拉,這才是枕在了包袱上面,睡了起來,而她的眼睛一合,也便是跟着睡着了,直到再是醒來,外面的天都是亮了,而被她挂在山洞那裏的披風,也是蓋在了她的身上,柴火到也是幹了一些,沒有最初那些熏人眼的煙了。
一隻野雞架在火上正烤着,銅壺裏面的水也都是燒的咕噜開了。
“小娘子,那隻狐狸跑了。”
獵戶這一早起來,便是發現狐狸不見了,這是多好的毛啊,他想想都是感覺心疼的緊,也是撓心肝疼的啊,這要是拿出去賣,也能賣不少兩的銀子,怎麽的說跑便跑了,所以才說狐狸精狐狸精的,這都是成了精的東西了。
沈清辭沒有說什麽,莫離的也是懶的開口,他說跑,那便是跑了吧。
山雞已是烤好了,兩個雞腿不意外,便是留給沈清辭吃的。
這隻野雞比起晚上的那一隻還是大了一些。
獵戶吃着烤雞,不由的都是啧啧稱奇。
“我帶了不少人上山,還沒有像是如今這般好的運氣,一連幾日都是可以打到獵物吃,莫不是這一年這山中的動物多了,都是随處可見了?”
會嗎?沈清辭從來不太相信運氣一說,運氣是一面,可是實力卻是更加的穩妥一些。
幾人都是吃過了東西,将剩下的肉都是用油紙包了起來,而後再是準備上山。
已是有了兩日的行路經驗,所以這第三日,在沈清辭看來,也是沒有那般難走了,就是越是山上,雪也便越厚,就連路也都是難尋上一些了。
而到了此,便是連獵戶也都是不由的謹慎上了一些,天陰沉沉的壓了下來,幾乎都是與此時的雪融爲了一體,而他們便是雪天裏面的困獸,終是不得逃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