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了雙眼,便是看到自己的身上蓋了一件厚的披風,這是莫離帶來的,那件狐裘是暖和,可是帶起來卻是不方便,還是這樣的披風好,是翻毛做成的,外面是皮,裏面是毛,防水也是防潮。
火堆還是着的,到也是讓屋子之内不是那般的冷。
“夫人,擦把臉吧,”莫離将一方棉巾放在沈清辭的面前,沈清辭接了過來,棉巾還是熱着的,上面的水都是熱水,她将自己的臉擦了幹淨,再吃了一些昨天剩下的兔子肉,而後幾口熱水下肚,肚子也便是混了一個半飽。
再是一次的上路,她們跟在獵戶的身後,這一日若沒有走到上面的山頭,就不能停下。
而到此之後,便不能像是昨夜一夜,還能生個火,烤隻兔子,這裏到處是雪,能找到了一處可以容身之處,便已是夠好了。
沈清辭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嘴邊,輕輕的也是給自己的手心裏面呵了一下熱氣,這也才是感覺手沒有那般的冷了,可是腳上穿着的鞋卻已經是半濕,穿着十分難受,可是她卻是連哼也都是未哼過一句。
而到了快要入夜之時,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栖身的地方,是一個不大的山洞,山洞裏面到是幹燥,也是沒有落過雪。
幾人都是進到了山洞裏面,然後去撿柴火,莫離也是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命好的再是打到些東西吃,而能打到最好,畢竟他們不論是誰,都是沒有帶太多的糧食過來,若是糧食吃完了,他們也便是山窮水盡了,所以能打到東西那便最好,畢竟他們這一路行來,才是走了小一半的路程,更不要說還有下山的路。
沈清辭也沒有坐着不動,其實坐着未動,是最冷的,她也打不到什麽動物之類的,隻能去撿柴火,這裏什麽不多,但是柴火最是多的。
她都是撿回去了兩捆柴火了,獵戶與莫離都是沒有回來,她就隻好再是去撿了一次柴火,等到她這一次回來,便是看到山洞裏面,又是放了一捆的柴,還都是十分粗壯的樹枝,不用說就不知道,這是莫離撿來的,她有時不願意檢,便是在樹上亂砍上一通,那些樹枝就會掉下來,也都是這些粗的樹杆之類的。
“打到什麽沒有?”
沈清辭問着莫離。
“恩,打到了,”莫離擡了擡自己的手,“一隻山雞,還有一隻狐狸。”
“狐狸?”
沈清辭還沒有見過狐狸呢?
“你怎麽打到狐狸的?”
“山雞是撿的,狐狸是過來偷雞的,被我抓了。”莫離已是動手升起了火,就是這柴火是濕的,所以火也是相當的難點着,莫離費了不少的工夫,這也才是堪堪的着了起來。
而冒出來的濃煙也是熏到了她們,好就好在,這是山洞到是與外面相通,到也熏的沒有那般難受。
“狐狸呢?”沈清辭好奇的問着,她到是發現,莫離這撿東西,到是撿的太好了,怎麽她出去撿的都是些柴,可是莫離出去,先是打了一隻雞,後來又是撿到了狐狸。
“在那裏,”莫離指了一下柴火那裏,“那東西精的很,我給綁着了。”
沈清辭走了過去,也是解開了柴火,便是看到了一隻尖嘴的白狐狸縮着身子睡着,身上的皮毛也是白的沒有一根雜色。
“這身上身上的毛到是好看,可給你做一頂帽子和圍脖的。”
莫離已是想好了這狐狸要怎麽用了,狐狸肉柴不太好吃,不過這皮毛用起來到是好看,尤其是這樣全身通白的狐狸毛,這麽大的一隻,足可以做上一頂帽子加上一條圍脖的。
沈清辭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狐狸腦袋,狐狸還是睡着的,直到了她再是戳了一次它,它呼的一下便是睜開了雙眼。
白狐狸睜着一雙濕潞潞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就像是要哭了一般,嘴裏也是嗚嗚的叫着。
而它這是在……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有點兒不相信,一隻狐狸竟如人一般,這是在求繞嗎?
白狐狸還是緊緊的縮着身子,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沈清辭。
沈清辭的視線移到了它的肚子上,便見這狐狸縮起來的肚子有些大。
這狐狸是有孩子了,所以才是被人給抓到了吧?
不久之後,獵戶也是回來了,當然收獲是有的,他不是空手而歸,因爲他背了一大捆的柴火回來,總不能沒有打到東西,還要空手而回的事情。
而他一見莫離打到了一隻山雞,心中到也不是那般難受了,總算還有的吃。
“咦,還有狐狸?”
獵戶一眼便是看到了地上那隻縮成一團的白狐狸,這尾巴就算是想擋也都是擋不住。
他放下自己背在背着的柴火,也是走了過來,而後蹲在白狐狸的身邊。
“哦,這隻白狐狸有了崽子了啊。”
他這打一眼便知道,這隻白狐狸是帶着肚子的,肉不怎麽樣,可是這身皮卻是相當的不錯。
白狐狸幾乎都是将用自己的大尾巴,将整個身體給包了起來,沈清辭辭見鬼的,竟然發現它在哭,能哭的狐狸,這已經不能叫狐狸,改叫狐狸精了吧。
莫離此時已是将山雞給烤好了,這種山雞的肉,外面到是常能吃到,這是雪山上的山雞,自是帶有一種本地的味道,肉質十分的嫩,吃起來也是微帶一些鹹味,所以到也是省了不少的鹽巴。
她将兩隻雞腿都是給了沈清辭。
沈清辭接了過來,便是坐在一邊吃了起來,可忽略不了的,卻是那隻狐狸不時偷看着的眼睛。
沈清辭的手指頓了一下,算了,她走了過去,也是撕起雞肉放在了白狐狸的面前,白狐狸叼起便吃了起來。
而獵戶卻是向這裏投來不贊同的眼神。
“人都是吃不飽了,怎麽給一隻快死的狐狸喂?”
“我打的,我家夫人就算是丢了,那也能丢得。”
莫離淡淡的丢出了一句,也是讓獵戶的面色發燙,看他,怎麽都是将此事給忘記了?這山雞可不是他打來的,包括昨夜的兔子也不是他打的,他們當初上山前也是說過了,他隻負責帶路,吃食自理,他都是将自己幾日以來的幹糧準備好了,反正也就隻是這麽幾天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