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定然也都是做了全部的準備,而他登上皇位之事,斷然也是無人能阻止。
現在的四皇不良于行,壓根就鬥不過三皇子,怪隻怪,他們誰也是沒有想到,三皇子竟是如此喪心病狂的,對着皇上下了手,不是聖上自己入了這個局中。
而聖上入的這個局,不但是害了自己,同時也是的害的朝中的局勢混亂,竟也都是一發不可收拾,哪怕是如他,也都是對此有些有心無力。
最麻煩的便是,聖上可能真的要撐上到幾日。
本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今卻是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這就是踏着所有人血肉與骨頭爬上去地方,那裏高高在上,給人的除了不可一世的權利與地位,還有的便是那些永遠也是無法預知的危險。
父子相争,骨肉相殘。
所以,他才是如此不喜京城,也是如此不喜歡那個皇宮,他不願意被牽扯進來,可是最後卻仍是脫不得身,也不能脫身。
先不提這些,明日先是送沈清辭過去,也是讓舅舅照應上一些,哪怕三皇子真的出手對付他,他也不會再是分心。
第二日一早,沈清辭便是抱着妙妙準備好了,她日常要用的,還有她做香料所要用的原料,以及莫離還有白梅都是要跟過去。
烙衡慮放不下沈清辭,而長青也放不下白梅,讓他們一起過去,也是省的牽腸挂肚,而香覺寺再也是安全不過的地方。
當是她們一行人到了香覺寺外門之時,一個小沙彌已是走了出來。
“施主,請随我來。”
小沙彌雙手合十在自己的胸前,也是帶着他們到了後院的廂房之内,不對,不是廂房,而是一間獨立的小院落,正在香覺蘭最是中間之地,鐵桶一般,當然地方也是夠大,裏面還有一個不小的菜園子,裏面也是被種上了菜。
白梅一見這些菜便是喜歡,還好這一次秋娘也是來了,秋娘做的東西好吃,他們也是帶了糧食的,這裏畢竟多是和尚,她們都是爲女客,住在此地已經算是失禮了,若還是拿人家吃的東西,那便更是失禮,這一次兩次也是無人說,可是一日三餐,說來他們也是真的沒有這般厚的臉皮。
所以來時,他們也是将東西都是準備好了,因爲不知道要在此地住上多久,所以來時,他們便帶了一馬車的東西,糧食什麽的都是自己從山下帶來的,若是不夠了,再是差人送來便成。
幾人都是将廚房裏面收拾好了,廂房也都是收拾了出來。
沈清辭走了進去,裏面隻是一塌,一桌,雙椅,到也是簡單幹淨,而且四周都是有淡淡的檀香之味,也是不覺的令她煩燥的心,開始一點一點的安甯了下來。
這些香味,會令人莫名的甯神靜氣,心緒平和。
沈清辭将妙妙了放了桌上,然後她戳了戳妙妙的腦袋。
“妙妙,你要乖一些,這裏不比其它的地方,記得不要亂跑,你要是亂跑,我便讓人将你送回去。”
“喵……”
妙妙跳下了桌子,就向自己的窩裏跑去,它直接就鑽進了窩裏,這裏都是它自己的味道,它的窩它自是喜歡,沒有過多久,便是聽到它打起了小呼噜,到也不太吵人。
沈清辭也是走到了一邊的廂房之内,這裏放着的都是她的那些香料,閑來無事之時,仍是可以做做香料,賺賺銀子,是啊,還要多賺銀子的,總是要多賺一些跑路銀的。
她也是随時都是要準備跑路了。
幾人都是在外面的院子裏面忙着,便連還小的雙雙都是聽話,一起掃着院子。
可能他們都是不知道京中發生了何事,所以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沈清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似,她再也是笑不出來了。
這一夜,她正是睡着,妙妙也是自己的小窩裏面,将自己的腦袋都是埋在肚子上面,到也是睡的熟,突然的,外面的竟是傳來了鍾聲。
這是……
沈清辭猛然的坐了起來。
這是喪鍾。
皇帝駕崩了。
沈清辭抱緊了被子,果真的,事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還是最爲糟糕的那一步,而甚至她還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明明很急,卻是是不能下山。
這一夜,她便是在此枯坐了一夜,而第二日天亮之時,她便是到了淨空法師的是蟬室裏面,也是坐在了淨空法師的面前。
“皇上駕崩了。”
沈清辭跪坐在淨空法師面前,也是對他說道,想來,淨空法師應該也是知道的。
“人因有生,也便有死。”
淨空法師一直都是撥着佛珠,端的是一幅好的慈眉善目。
“你說,我們這一次會赢嗎?”
沈清辭真的不知道以後會怎麽辦,成王改寇,一切聽來,隻是在咫尺之間。
淨空法師隻是拔弄着佛珠,卻是不發一言,
沈清辭知道,她從這裏得不到一絲的消息。
淨空法師雖然是烙衡慮的親舅,可也是方外之人,更不會幹預紅塵俗事,哪怕他真的洞曉一些天機,卻也不會告訴他一個字。
而她其實也是沒有想過,非要知道不可。
他們日後的命運如何,也隻有天知了。
沈清辭站了起來,再是向淨空法師行了一個佛禮,便是準備離開了,結果卻是在這時,淨空法師不由的擡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間的深意,也是讓沈清辭有些莫名。
她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真的不知道,到底這老和尚的最後一眼代表着什麽,怎麽的都是有些奇怪來着。
不過當她回到自己院中之時,卻已是将此事忘記了。
她坐到院中的石桌之前,也是在等,等着山下什麽時候會送信過來。
“唧唧……”
突然的,她聽到折風的聲音了,而她擡起頭,便是看到折風正在天上盤旋而飛。
不久之後,便是落在了沈清辭面前的石桌之上。
沈清辭摸了摸金雕的腦袋,再是從它的脖子上取下了信,然後再是拍了拍它的腦袋,辛苦你了,你去找白梅吧。
金雕再是唧的叫了一聲,便是去找白梅要吃的去了。
沈清辭這也才是将手中的信拆開,是烙衡慮寫的,并沒有多餘的字,了了的幾行,也都是将此時的情況交待了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