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了袖子,知道沈清辭起初的時候,是要在盆中洗手的,不過那是沈清辭用過的,所以她不敢造次什麽。
她抿緊了自己的紅唇,開始一樣的一樣按着自己腦中的記憶開始。
起初的時候,動作也有可能是有些笨拙,不過最後到是順利了一些。
當是她将所有的東西都是配好,再是放在了小鍋當中煮水之時。
卻是發現不知道哪裏有錯,沈清辭煮出來的水是透明的,也是隐隐的有着一絲蘭花的清香,可是她煮出來的水,卻是綠的,而且也沒有什麽香味,最多的就算是一種木香。
就是木頭的香味,除此之外,她是真的沒有聞到蘭香,她不信的再是趴在了那口小鍋之上,也是用自己的鼻子用力的聞着,可是再聞還是木頭的香味,餘下的什麽也是沒有。
莫不是剛才她哪一樣放錯了,可是沒有啊,她的記憶力不會差,她想的也不會差,她剛才放東西的順序也是沒有差。
既是這些都是沒有差,那麽不可能在煮水這一塊,煮不出來好聞的香味出來?
我再來一次。
許錦秀不甘心自己就這麽失敗了,她再是将自己的袖子挽的高了一些,等到第二次嘗試之時,動作卻已經的都是比最初順的很多,而且也是用的時間稍少。
隻是她這一次的煮出來的水,還是綠色的,也仍是沒有什麽香。
她咬了一下牙,再是試了又一次,結果在失敗了之後,她仍是要再來,沈清辭就站在一邊,無人知道,向來都是少笑的她,卻是突然微微擡了一下唇角。
而後留着許錦秀一人在了屋内。
至于她自己,則是出來,同妹妹玩着。
“姐姐……”
妹妹一見沈清辭,連忙的跑上了過來,也是拉住了沈清辭的袖子。。
“姐姐玩。”
“好啊,”沈清辭拉住了妹妹的小手,也是帶着她一起玩着,怕是現在能讓她笑出來的,也便隻有這般小的孩子了吧。
至于許錦秀,已經将自己關在那邊足有半日的時間了。
恩,繼續的玩吧,那些料可以夠她玩上幾天幾夜了。
她隻是給她這麽一次機會,若是中間放棄了,那麽,隻能說她沒有這一份運,若是不放棄,也便能知她的心思有幾許?
是否也能護得這麽兩個孩子。
王海她管不了,可是妹妹她卻是十分的喜歡。
也有可能正是因爲府中沒有一個小姐兒的原因,不管是大姐還是大哥,所生都是哥兒,尤其是大姐那邊,生的太多了,好像眼睛都是看有些疲憊了。
以至于在她大哥的第二子生出來這時,好像都是天經地義的一般,而對于那孩子,好像誰都是挺淡的,就連林雲娘自己也是相當。
而沈清辭自己好像也是相同,到是很喜歡這個叫妹妹的女孩兒,若是大姐姐生了這麽一個小郡主的話,也便是如此一般吧。
所以不管許錦秀是否能堅持,是否能成功?最後她都會顧着妹妹一些,可以讓她平安的長大,一生無憂。
人與人的緣份本就是如此。
隻能說這個孩子,入得了她的眼緣。
也便是得了她的這一份善緣。
至于這一份善緣,最後可以衍生成爲别的什麽?
現在不管是她,還是這般小的孩子,也都是無從得之。
幾日之後,許錦秀頂着兩個黑眼圈,人也是疲憊不已,雙手也都是不時的絞着,桌上的那些香料也都用光了,可是她還仍是沒有做到沈清辭的所做出來的那一步。
她煮出來的水,是有些清了,卻仍是沒有香味而出。
沈清辭對于許錦秀到是十分的滿意。
堅持到最後不一定可能學的會。
可若是到了中間放棄,那麽便是永遠不可能學會。
一個人笨一些沒有關系,有些東西,也隻是唯心而已。
沈清辭再是讓人拿來了另一份香料,就如同第一次拿來的相同。
“你做一次給我看看。”
她坐在一邊,也是撐起自己的額頭,就在那裏等着。
許錦秀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也是沒有什麽不願之意,她輕輕抒出了一口氣,而後再是拿起了桌上的東西,不知道練了多少次,所以現在她的手速十分快,可是再快,最後所出的結果還是相同,她不由的雙手抓緊了桌子。
姑娘,我可有哪裏做的不好?
沈清辭從裏面拿出了一樣東西,然後放在她的面前。
“你忘記了這個。”
而沈清辭一眼便是看出了到底許錦秀哪裏有錯,而這樣的錯記用到了至今,所以才是讓她一直沒有成功過,不過也是多虧了她,哪怕不成,還是一直的固執前行。
若是一般的人,可能早就已經放棄了。
就看在她一直沒有停的份上,沈清辭會再教她一次,如若再是教不會,那麽,這也便是命該如此。
沈清辭不可能一直呆的此地,也不可能教她多久,她已經教過,而能學到什麽程度,也就靠她自己的堅持了。
許錦秀的瞳孔突是縮了一下,對了,她想到了,當初沈清辭是怎麽的處理這個的,她似乎要的這個的根,而不是杆。
她連忙的再是重新來了一欠,也是将剛才自己的所想的的如此進行着,等到水開之時,當是那種清而透明的水有了一絲淡淡的蘭香之時,她不禁的也是喜及而泣。
更甚至她還不知道到底沈清辭是爲什麽讓她做這些?
可是能夠做成一件事,能夠将自己的努力變成了一種成就,這之于陳錦秀而言,仍是隐不了她心裏面的激動。
“你學會了?”
沈清辭問着她。
“學會了,”許錦秀點頭,然後她站了起來,再是向沈清辭行了一禮。
“多謝姑娘指點。”
“你知道這有何用?”
沈清辭仍是撐起自己的額頭。
她的聲音向來都是着一股微微的清涼,看似十分的不近人情,就連她的雙瞳也都是有着異于常人的冷漠,可是莫要忘記了,人的外表是最有有欺騙性的。
好人與壞人,永遠也不可能讓你從臉上看出來。
冷漠與笑,有時也不過就是誤導人的錯誤而已。
許錦秀搖頭,“我并不知。”
“哦……”
沈清辭就是這麽一個哦字,而她微微揚起的唇角,那一笑,竟是如同百花盛開了一般,好似也能聞到清裏初露的那一縷冰荷之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