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剛要接近之時,結果走在前面一個倒了,後面的那一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直直的盯着那個已經擡起臉來的姑娘,還有便是她那一雙深到了可怕的黑瞳。
而他還未來的及說些什麽,甚至就連腳步也都是未多移一步,就聞到了一種十分奇怪的味道,而後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一蒙,人也是跟着倒了下來。
沈清辭連他看也沒有看一眼,再是給火裏加起了柴,她抱着自己的膝蓋,也沒有什麽睡意,就隻是一直望着林中的那一輪彎月。
如果你在的話,一定會說我的膽子很大吧。
其實我的膽子确實是很大,那你會罵我嗎?
她扁了扁嘴,将自己的臉也是埋在膝蓋之上。
我想你罵罵我也好,可是爲何,你卻從未入我夢中。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濕氣,也終是在被這裏的風,風幹了一切。
清晨,青草上面都是綴着一顆又一顆的露水,一隻好看的手伸了出來,也是輕輕觸碰了一些那些露水,而露水卻未染上那人的指尖。
細長蔥白的手指,竟也都是精緻的令人感歎。
她再是碰了一顆露水,指尖卻也不由的有些微微的涼意。
而不遠處,仍是倒着兩個橫七豎八的男人。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拿起了自己的包袱背好,然後她走到了這兩個男人面前,伸出腳踩了過去,既是動了壞心,那麽也便要承受住後果。
她将人翻了過來,再是在一個男人的胸前摸着什麽,而後從裏面拿出了一張銀票,還有一張借據。
王二郎借陳三一千兩銀子,若十日内未還,願以妻兒相抵,上面還有一個血紅的手指印,以及歪歪扭扭的名子。
沈清辭将銀票還有借據都是拿了出來,塞在自己的包袱裏面,不要白不要,再說了,她很缺銀子,雖然說她有不少金銀珠子,可是這些東西也總有會用完的時候,她現在正缺着銀子。正好有銀子主動送上門來了。
她又是走到了另一邊,别人想要動她,這就是代價。
上一個到是有些肥,而這一個就有些瘦。
全身上下也就隻是找出了幾兩碎銀子,還有有幾個銅闆。
而沈清辭向來都是對于這種趁火打劫之人十分的不恥,所以很不客氣的就将他們身上的銀子連同值錢的東西,全部的都是拿光拿淨。
她找到了一處溪水處,也是蹲下了身子,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溪水裏在,瞬間便是感覺到了一種冰涼,她輕輕的抒出了一口氣。
然後再是捧起了一捧水,放在了自己的嘴邊,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而後再是洗了手臉,這才是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隻是當她走了幾步之後,再是折了回來。
而後将包袱放在了地上,再是從包袱裏面取出了一個小盒子,她給自己的臉上抹起來,也是将臉色如數的變暗了幾分,再是将眉毛往粗的畫,最後給臉上點了一些小斑點,這樣的話,便不再顯眼的了吧,而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娘給她的這張臉太過招搖了一些,哪怕是做了如此的半扮,也都不能說是醜。
她再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是将包袱背在了身上,而後向前走去。
到了鎮上之時,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有些餓了。
她現在的包袱裏面還有一千兩的銀票,以及不少的碎銀子,所以說,現在她的身家還算是挺豐厚的。
她走進了一間客棧裏同,因爲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臉色也是黑紅,雖然不像是逃難而來的人。可是卻也不是富貴人。
“客官,請問你是打尖還是吃飯?”
小二到也沒有因爲她的寒酸,而對她怠慢什麽,還是依舊笑的挺燦爛的,嘴角也是有些細細的紋路,可是也是經常笑着的人。
“我要五個饅頭,再來一份鹹菜。”
沈清辭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就要着自己的東西,饅頭她吃兩個,再是帶上三個,如果這裏晚上治好的話,她會住在外面,若是不好,就要找家客棧。
“好了……”
小二高喊了一聲,“五個饅頭,一盤鹹菜。”
沈清辭也沒有感覺有什麽丢人的。這裏的人進來出去,也都是非是位高權貴之人,大家也都是差不多,能吃的了白面饅頭已是很不錯了,而且看她如今的穿着,也能看的出來,她不是富貴人,而且大概也就是是從哪裏逃難而來。
不久之後,沈清辭要的東西都是端了過來,她拿起了一個白面饅頭就放在嘴邊吃了起來,饅頭就着鹹菜,再是加着客棧裏面不要錢的茶水,到也不差。
她一口一口吃着饅頭,也能聽到這裏的人談論的那些事事非非。
果真的,客棧裏面才是消息最爲流通之地,這裏的消息,也是涉及廣泛,大到朝廷大事,小到誰家的雞丢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可以在這裏聽到,客棧裏面的人并不多,零散的人走走停停,還空餘了不少張的桌子。
就在沈清辭拿到第二個饅頭之時,卻是聽到了外面好像是有人哭喊的聲音。
“這不是齊河王家的王二郎嗎?”一名藍衣公子向外面張望一眼,到是認出來了。
有人到是認出來來人了、
“他又是怎麽了?”另一個年輕的青衣公子這麽一說,好似也是與此人認識一二。
“還能怎麽樣?還不就是賭了,藍衣公子拿出了筷子,敲了敲桌子,他就那幅德行,都是勸地莫要再堵了,把祖精都是輸到了差不了,最後還差了陳拐子的銀子,好像欠了一千多兩。”
“一千兩?”
青衣公子差一些就将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
“這麽多的銀子,哪怕是賣女人孩子都是不夠賠的。”
“可不就是如此,”藍衣公子嗤笑道,“可憐了那許錦秀了,當初就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是如今卻是落到了這份田地,若是被那陳拐子買了去,還指不定的過的什麽日子呢?”
陳拐子在他們的這裏,可是出了名的潑皮,人家可是縣官的大舅子,自家的妹妹做了縣官的三房姨娘,這肚皮也是争氣的,進門沒有兩年,就給懸官生了兒子,懸官四十餘歲,才是得了這麽一個寶貝疙瘩,自是對于給自己生了兒子的女人好,當然對于送妹妹給自己當小妾的陳拐子也是另眼相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