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一碗湯喝完,那個大娘又是拿了兩個饅頭給她吃。
“吃吧,這些也都是帶上,去找親人的吧,如果能找到了就去投奔,要是真不成,大娘想了想,你過來找我吧,雖然我家也不算是富貴,可也總能顧得了你的一日三餐。”
“相遇既是有緣,我總是需要結些善緣的。”
而她說着,便是了将餘下的幾個饅頭都是給沈清辭塞入了包袱裏面。
沈清辭一直都是沒有說話,可是這位大娘卻是開始以爲她是不會說話的啞巴,也是感覺這姑娘氣色很不好,而且看年紀,也不算是太大,想來這也都是逃難過來的。
聽說這幾年的水患特别多,才是解了一個平陽之危,又有明涼和俊縣又是有水患。而到逃難的人也是太多了。
這世道,還是不太平的。
“拿着吧。”
大娘将手中的包袱給了沈清辭,包袱裏面還多了銅闆,拿在手中也是有些沉甸甸的。
她本身要走之時,卻是回過了頭,對于大娘深深的彎了一下腰,而後便是走了出去。
外面剛是下過了雨,而風吹來,仍是可感覺到風中的那些水氣,沈清辭背着一個小包袱繼續的走着。
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她隻是知道,自己要一直的走下去,直到什麽時候,直到她再也是走不下去爲止。
那位大娘在沈清辭離開了之後,這才是拿起了掃把開始掃起了院子,結果掃到柴房之時,卻是發現自己家的柴房裏面,竟是放了一樣東西。
她連忙的拿在了手中,半天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是……
金子?
大娘不相信的,拿着金珠子半天的時間,可是還是分不出來這到底是假金還是真的金子?而等到她出門做活的兒子和當家的回來,她這才是将手中的金珠子拿給他們看。
她當家的一捏金珠子也是分不出來,就連大娘他兒子也是一樣。
他們最多都是見過銀子,哪還見過什麽金子?而看這金珠子重量,怕是裏面都實心的,這要頂了多少的銀子啊。
而他們真的不認識,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最後還是大娘的兒子拿着金珠子去了銀莊,結果那邊的人說是真金的,而且也确實就是實在打磨的真金,而這枚金珠子,足都是可以抵得了百兩的銀子,而有了這些銀子,他們就可以蓋起新的屋子。
大娘的兒子也是不敢停的将金珠子拿回了家,也是将銀莊掌櫃的話告訴給了他們。
大娘一聽這是真的金子,這心一下子又不定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大白天的發大财啊,這天下掉下來的金子就往他們家的腦袋上面砸啊。
他們家這是祖墳冒煙了嗎?
怎麽直接就給了他們這麽一顆金珠子來着。
“你可是遇到了什麽人,或者什麽事?”
當家的問着大娘,現在這金珠子雖是拿在手中,可是這畢竟是平白而來的,怕以他的心中也不知道爲何,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所以這也實是不怎麽不好花出去,這拿在手中,心裏也是有些格應的。
“沒有啊,”大娘想着自己今天做了什麽事,她今天好像什麽也沒有做,跟着平時一樣,起來就煮了飯,再是将家裏的活計也都是做好了,然後出門之時。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怎麽将這事情給忘記了?
她這才是将自己的出門時,撿到了一個小姑娘的事情說給了他們聽,她當初就看那姑娘有些可憐,想着這才是十幾歲,就跟着家中才是遠嫁的閨女一般,就将她給帶回了家,也是給了她一套她家姑娘留下的衣服,再是給了幾個饅頭,然後就得了這麽一粒金珠子。
“我看就是那姑娘給的。”
大娘當家的已經可以肯定了,孩兒她娘,你這也是好心有好報的,你啊,這心一直都是這以麽好,這天啊,都是佑着心善之人的。
“這金珠子,你也是拿的不虧。”
大娘這心裏還是有些不膽白。
“那姑娘既是随手都是一顆金珠子,那爲何還會過的如此潦倒,衣不蔽體,也是缺衣少食物的?”
“誰又知道?”
大娘當家的也是不知道,當然更是猜不到,這世上的人多了,這世上人的脾性也是大不相同,或許總有這般或者那般的理由吧。
至于那粒金珠子,可能對于人家來說,不過就是随手一扔,但對于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那就是可以徹底翻身的機身了。
蓋了新屋,再是給兒子将媳婦聚了,還能再是給遠家的閨女一些體已,這娘家的日子好過了,他家的閨女在外面也是不會受苦了。
而他們還在想着那一個給他們金珠子的人,現在已經出了此鎮,她再是向前走着,從這裏,再走到另一個地方,然後一直的走下去。
到了入夜之時,沈清辭仍是靠着一棵樹坐着,她已經一個人生活了很久,從最初手足無措,到了如今已是可以坦然面對了。
她從包袱裏面拿出了一個饅頭,也是放在嘴裏咬了起來,饅頭是那個大娘給的,雖然說隔了一天了,可是吃在嘴裏,仍是十分的松軟。
隻是她吃着吃着,神色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而後又咬了一口饅頭,慢條期裏又給火裏加了一些柴火。
“大哥,還真是女人。”
不遠處,有兩人鬼鬼祟祟的人走了過來,他們本來隻是看到了一團火,想要借個火的,這黑天半夜的,他們身上也是沒有帶火石,要是沒有了火,可真的會要了人命的。
隻是沒有想到,這火堆前坐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而他們現在的不止想要借火了,這生了什麽心思,他們都是心知肚明。
沈清辭知道有人過來了,卻是連眼皮擡也沒有擡過,她繼續的吃着饅頭,一直都是看着地上的那一堆火。
直到那兩人一步一步的接近,而她就像是聽不到一般,也是讓那兩個男人莫名的也是跟都着興奮了起來。
他們這一次可真的走了運了,竟是遇到了這麽一個标志的小姑娘。
隻是他們似乎是忘記了,若真的沒有一星半點的本事,怎麽可能有人一個人在這裏,這不是找死,這又是什麽?沒有人嫌自己的命久,就算是是死,也沒有人會想要這樣的一種死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