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一直都是跟在她身後,也是寸步不離的跟着她走着,脖子上也是挂着一枚小鈴铛,随着它走動間,丁丁當當的也是響個不停。
它跳上了桌子,也是在那裏找到了自己的窩,然後就趴在那裏,也是安靜的陪着主人,不像是白梅,還會紮呼。。
可是若是沒有白梅的紮呼,似乎又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麽,也有可能是聽的習慣了,這一時沒有,到也是開始有些不習慣了。
所以說,習慣其實是一種有可怕的東西。
可怕到,有時的習慣,是用要用命去賭的。
外面,白梅直接就去找了白竹,也是向白竹告着狀。
可是她說的自己的口幹舌燥的,白竹卻是一個字也沒給她。
“姐,你爲什麽不說話?”
白梅現在就是急啊,她需要一個人聽她這些唠叨的,而除了白竹之外,他還真的想不出來,這世上還有誰可以讓她去訴苦,難不成要讓她去找主子的那隻貓嗎?
可是那隻貓太讨厭了。
她這輩子也都不想同一隻貓争寵。
“姐……”
白梅再是拉了拉白竹的袖子。
“她說的不對嗎?”
白竹問着妹妹,這一針見血的,也是讓白梅瞬間便是連話也都是被噎在了喉嚨裏面,她說不出來。
她也是回答不出來。
是的,沈清辭說的不對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身邊不留老姑娘,可是這個不留,難不成真的隻是爲了自己嗎?
既是下人,她自是要用着習慣一些的好,俗話也都是說的好,茕茕白兔,東走西顧。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爲什麽她要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她的身邊自小長大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們姐妹兩個人,不是爲了别的,隻是因爲,她是真心的待着她們姐妹好。
“可是……姐。”
白梅不由的吸了吸鼻子,“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她這樣的安排。”
白梅也不知道爲什麽,她不是不喜歡長青,其實她很喜歡長青啊,當然她也是知道長青待她也是有意的,但是她就是不想在這時離開。
因爲她怎麽感覺若是她這一次離開了,就隻有夫人一個人了。
就算是能回來,那麽便不是從前的白梅了。
白竹轉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快去快回,早些嫁了也好,你也是大了,”而按着私心而言,不管是她,還是娘,其實現在也都是有些擔心,畢竟白梅真的老大不小了,雖然說,她成親之時,比白梅的年紀都是大一些,可是她是習武之人,娘當是都已經死了她出嫁的心了,也是準備讓她當一輩子的老姑娘,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娶她這麽一個武藝高強,又是習慣于打打殺殺的女人。
反道是白梅讓娘放心一些,就是現在她的年紀越大,也越是讓人擔心。
現在既是夫人同意了,那便回去。
“姐……”
白梅還是有些不想回。
“你知道她的性子,”白竹不會勸白梅,勸了沒用,因爲那個女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管是她還是白梅,都是無法違背她的意思。
白梅癟了一下嘴,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沈清辭的性子,自小到在她所決定的事情,皆有一定的道理所在,看似無立異,可是卻都有自己的思緒在内。
而且,她本就是說一不二的主。
白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過就是讓你成親,怎麽跟有人要殺你般?”
“你當初不也是相同。”
白梅将自己的雙手叉在了腰上,也是将自己的臉給鼓了起來,“當年你嫁姐夫之前,我看到你拿着劍,對着劍自言自語呢。”
她擡了一下下巴,也是微甯起了眉頭,學着當初白竹的樣子。
“我要切了他什麽好?”
“是切腦袋,不行,若是死了同夫人沒有辦法交待。”
“那麽切胳膊,切腿?”
“這也不成,弄個獨腿獨胳膊,還是一樣的要嫁出去。”
“要不就切了那個……”
白梅也是将白竹當初的自言自語學的惟妙惟肖,簡直就是同白竹當時的語氣完全相同。
白竹手中端着的杯子,差一些就掉了下來,而她連忙的接過,也是輕咳了一聲。
“你無事就下去吧。”
白梅對着她扮了一個鬼臉,這才是站起來,準備出去,也是順道将自己行李收拾好,明目可能一早便出發,也不知道這一次要去多久,而按着這幾交伯出行,最短的時間,可能也都是需要兩個月左右了。
平陽到京城内,這一條路,她這一年間,走了不少次,每一次所用的時間,她也可以大概的猜的出來。
而這樣一來一回,也都是需要兩個月,才能見到主子,還真不習慣。
隻是人爲什麽會長大,爲什麽非要成親生子不可?
因爲這是天理循環,這也是生爲人必是要做的。
一道幽幽的聲音加了過來,也是讓白梅的眼角不時的抽搐了一下,就連白竹也都是少有的被茶水給嗆到了,而門口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言,不用說,那一句頗有折理的話,沒文化的白梅說不出來,沒有讀過幾天書,隻會武刀弄劍的白竹更是說不出來。
白梅吐了吐舌頭,連忙的灰溜溜離開了。
白竹卻是坐在桌前繼續擦起自己的長劍。
“竹竹,你當初是否真的想要殺了爲夫?”
宋言摸着自己的胸口,他沒有這麽差吧?竹竹不但是想要殺了他,還想要讓他斷子絕孫。
他怎麽都是感覺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
“恩。”
白竹淡淡的應了一句,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她本來的想法便是如此,若是夫人給她找的人,她很厭惡,還真的會一刀殺了,不一刀殺了,也會直接閹了。
她還沒有同别人同床共枕的意思。
不過沒有想到夫人讓她嫁的是宋言,當然就算是如此,她也是沒有熄了這個念頭,而這個念頭,始終都在,不要以爲她就不會動他。他若是敢給她再是找個女人的話,相信她,她的劍仍會揮下去。
“竹竹,你太傷我心了。”
宋言走了過來,也是拉住了白竹的手搖啊搖啊的,再是将自己大腦袋靠在了白生竹的肩膀上,就像是一隻大狗狗那般。
“竹竹,爲夫這般喜歡你的,你能不能看在爲夫的一片真心上,咱們以後打的輕一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