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希望你嫁的好。”
沈定山對女兒笑着,“這親事就算是皇上賜下的又如何,哪怕是拼個魚死網破,爹爹也都會爲你周旋好,所以,你若是不喜歡,不願意,爹爹馬上就進宮。”
沈定山不會爲難女兒,雖然他對朔王這個人算是滿意,畢竟此人與衆多皇室之人不同,而且當他對烙衡慮也是存有了一份感恩之心。
他初入軍中之時,也是多虧了當年的朔老王爺的提攜,而他中箭,也是被烙衡慮救過了一命,所以于情于理,他也是真是感覺這親可以成,所以當是接到了聖旨之時,他的第一感覺,到還真不是排斥,這聖旨若是讓其它人家接去了,可能也都是要開祠堂,告慰祖宗了。
他雖然沒有如此大的感覺,可是若真是如此的佳婿,那麽他還真是不反對。
可是他就是怕女兒不同意,他的女兒受了如此多的苦,他是真的不想再是勉強女兒半分。
如若阿凝真的不同意的話,那麽他哪怕是掙的一個頭破血流,也都是要護下女兒。
“爹爹,沒事的,”沈清辭輕搖頭,雙眼清靈幹淨,就是無悲無喜,無愛也是無怨。
“阿凝總是要嫁的,”沈清辭将自己的頭枕在了沈定山的腿上,“阿凝已經讓家中蒙了休,不能再是有第二次。”
而無關于其它,其實有她這樣一個女兒,對于沈家而言,本就是恥辱,也就是因爲有她,所以也是讓家人受人白眼吧。
同時的也是令他們的難安,讓他們難受吧。
雖然她知道,這不是嫌棄,隻是心疼,隻是難受,所以他們才越是對她好,大姐的平日做的衣服,都是給了她,大哥沒有想出來的小玩意,也都是給她做好。
而他們最擔心的,不就是以後她嫁不出去,她沒有人要,哪怕是嫁了,那人家都是對她不好,欺負了她,折辱了她。
可是現在他們現在總算是能放心了是不是,她又是讓他們的驕傲的女兒和妹妹了,也是不用再讓他們操心了,是不是?
而且那個男人真的很好,她知道,上輩子就隻有他不嫌棄她,不忍她被打的變形全身是血的她,這一輩子又是救了差一些被放幹了血的她。
她還不知道要如何的報答于他,如何的還他那一張完好的臉,如若她還有這樣一點點用處的話,那麽她願意嫁,哪怕她知道,他不會喜歡她這樣的,也有可能是看不起她,她曾今跟人和離過,她也是如此的女身,也是不能有子嗣。
可是她相信,他仍然會給她那一份尊敬,那一份體面。
其實這樣的事情被人說的太多,也是被人傳言的太多,最後就連她都是跟着習慣了。
也都是忘記,其實她明年便會來月事,而她也會長的很快,一切也會的如同上輩子的軌迹一樣,很多人的命都是改了,她用自己承受了天罰的的命改了。
似乎隻有她。
她閉上眼睛,長睫輕顫間,也是有了一些濕氣。
恩,嫁吧。
齊遠她都是嫁過了,洛衡慮想來也沒有什麽不能嫁的。
外面仍是有些清冷,那一系的琉色也是落在了她的臉上,她微微的擡起了眼睛,也是任着那一道細風,絲絲縷縷的鑽進了她的皮膚裏面,不過好像此時的風,到不是那般冷了。
唧的一聲她知道那隻金雕來了。
其實她也是習慣了有它的陪伴,每天都是好好的養着它,都是養了一冬天,它比人簡單,比人忠城,就是沒有那麽多的心機與心思,純粹的其實就跟孩子一般。
如果以後沒有它,她想她會很寂寞的吧。
金雕落在了桌子上面,脖子上面還是挂着一個布包,沈清辭走了過去,再是拿過了那個小布袋,而當是她的手指觸到了這個小布包之時,也不知道何,手指竟是輕輕的顫了一下,她坐了下來,然後從裏面拿出了一頁紙,上面有着清俊的字迹,是他寫的。
“莫怕,一切如常。”
隻有這六個字,其實若是理解,怕也有好幾重的意思。
莫怕,一切會如現在,他們雖是會成親,可是還是如此這般,不親近,也是不遠離。
還是說,莫怕,她會過的日子,也是如同在家中一樣的肆意,一般的自由,也是一般的舒心嗎?
她自然希望是第二種,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奢望。
她走到了桌前,也是拿起筆,寫了幾個字,然後疊好,再是放回了在了那個布包之内,挂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
金雕現在掉毛掉的厲害,飛到哪裏掉到哪裏了?
“一會就會有小魚了。”
沈清辭知道它現在挺是郁悶的,所以知道還是要用小魚好好的安慰它一下,果真的它一聽有小魚,立馬的一雙小眼睛都是亮了。
金雕吃了好幾條的小魚,這才是用着掉的差不多毛的翅膀飛了回去。
“吃過了?”洛衡慮伸出手,解開了金雕脖子上面挂着的布包。
金雕叫了一聲,再是跳到了另一張的桌子上面,站在那裏閉目養神去了。
洛衡慮拿着布包坐下,再是從裏面将那一張紙條拿了出來,他給她的是六個字,而她回的更加的簡單,隻是給了他兩個字。
謝謝
“謝什麽呢?”他無奈的輕輕而歎,“其實還是我對不起了你,但是不管如何,我都會護你一生的,”而一個護字,其實便是最簡單的遠離。
當然這一婚訊,不出幾日的時間就已經傳到了滿京城都知,而讓京中貴女不明白的事,這世上怎麽會有沈清辭這樣的女子。
哪怕女童之身的名聲如相差,哪怕還是和離了,可是最後還能嫁給朔王爺,不是妾,不是側妃,而是正妻,是朔王妃的正妃,那可是真正的宗婦。
怎麽如此都是無人敢娶的女子,竟然還能成爲朔王妃,這簡直就是不知道打了多少的京中貴女的臉,尤其是宋明江的娘。
而現在金氏隻要一想起自己當初所說的那些話,就臉燙。
當是她可是言辭震震的,如果沈清辭還能嫁,還能做别人的正妻,她就給她當下人,當一條忠心的狗。
而她自然不會真的去,哪怕是真的要當狗,人家衛國公府的人也一定會願意,人家都是有兩條神犬在,要他這條狗做什麽,除了會吃之外就連門也都是看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