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府裏人的動作也是十分的快,片刻的時間,就已經準備好了五輛馬車,這些炭哪怕他們天天的燒,也都可以燒過這些冬日了,更何況本身朔王府裏面,也隻有朔王爺他一個主子,再是加上朔王爺的幾個護衛,這些炭也都是有餘的。
五輛裝滿了木炭的馬車,也是連夜的送到了朔王府外面,而門外站着的護衛,連忙的打開了大門讓他們進去王爺的親信剛才專程過來說過,他們還以爲這是在開玩笑的,想着這大雪天的,又是大半夜的,怎麽還會有人過來?
不過還真的是來了,不僅是過來了,還有五輛大馬車,而馬車上面的東西,也都是被油布給蓋着了,不過隐約的卻可見那一塊一塊飯碗大銀絲木炭。
而這些炭現在在京中之内,可都是銀子也是買不到的,想不到這送炭之人,還真的财大氣粗,一下子就給他們拉了滿滿的五個大馬車的炭。
“我的炭,我的炭……”
墨飛就跟凍死鬼一樣,他的身上披着被子就跑了出來,整個人都是快要凍成了狗了,這不,他剛是聽長青說馬上就會有炭送過來,他連自己的炭火盆都是準備好了,現在就等着炭回來,他左等右等的,可是怎麽的都是沒來啊,他還想這是不是長青故意耍着他玩的。
結果就在他實在都是要忍不住,也是快要凍死了之時,他的炭終于是回來了。
而馬車上面的銀絲炭也都是放在朔王府柴房裏了,墨飛連忙的就讓人給他的屋子裏面攬了一堆。
這炭火盆則是一點上,立馬的就感覺暖和了很多,他都是感覺自己快要沒有知覺的手腳,再是跟着靈活了起來。
長青和長更也是連忙将烙衡慮屋内的地龍燒了起來,漸漸的,整個屋内也都是暖和了起來。
烙衡慮也是坐在暖了的屋内,端起了一杯茶喝了起來,他的眉目緩緩的也都是跟着舒緩了起來。
“你們也是進來吧。”
他對着外面輕道了一聲。
“謝王爺,”長青和長更也都是站在了裏面,簾子一放下來,裏面的熱氣也都是熏着他們的皮膚,讓他們的臉色也是跟好了起來。
人是血肉之軀,怎麽可能不的。
自然是冷,隻是有些人能忍,而有些不能忍。
“公子,那位沈三姑娘到是有個本事的。”
長青的腳踩在地龍之上,這熱氣都是從他們的腳底而上,也是暖到了他們的四肢,以至了每一根手指,都是是暖了起來。
“她自己有個燒炭的地方。”
烙衡慮到是知道一些,“怕是現在整個京城之内,也就隻有衛國公府的存炭是最多的,别家的人就算是有銀子也是買不到,可是到了她那裏,卻是多的紮眼。”
“她若是如此聰明,爲何還會相信齊遠?”
長更冷清的聲音木然卻也一針見血。
“齊遠的名聲并不好,此人善于心計,也是狠辣無比,那人的甜言蜜語,也就隻有傻女人才會相信。”
這個沈清辭真不是太傻的人,她很冷靜,也是冷清,比起一般的女子都是要冷清,也是要比一般的女子清醒很多。
所以真不應該被騙才對。
洛衡慮手中的拿着的杯子輕頓了一下。
“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也不管他的性格如何,總也是會爲被一些浮華而迷花了眼,而這樣的浮華除了物,也便是人了。”
他輕輕的吹了吹杯中的清茶,将荷葉也是輕撥了一下,這一瞬間,似是華光入了眼,也似船過水無痕。
外面的雪還是下着,哪怕才是被打掃過了,可不過就是一會兒的時間,便又是被落了一層的白霜……
雪依舊的在落。
而寒冷也是入了心。
沈月殊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怎麽的會如此冷的?
“你到底有沒有買到炭?”她對着下人簡直就是大發雷霆,她的身上現在裹了多少層的被子,可還是冷的很。
“夫人,哪裏也沒有炭賣啊,”下人也是冷的打着哆嗦,都是感覺身上衣服也都是要跟着被凍的硬了。
“沒有炭你就去找啊。”
沈月殊用力的摔了桌上的杯子,她還就不信,這諾大的京城,就連炭都是買不到,那一年的大雪,直到了現在也都是讓人記憶猶新,當然也是惡夢連連。
那一年凍死了多少的人,她沒有忘記,她年幼的弟弟也就是死在那一年的大雪裏面,她以爲自己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是遇到如此冷的天了,可是爲什麽還是這麽的冷?
這時一個年輕的丫環走了過來,而這個丫頭一看就是一個機靈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比起其它的丫頭要齊整上一些,就連手腕上面也都是帶着一個不差的赤金镯子。
她剛一進來,就對着身邊的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些下人也都是識相的走了出去,而剛是一出去,幾個人都是不由哆嗦着,也真是太冷了,若再是這麽冷下去,可能真要凍死人了,主子還好,再是怎麽樣,這四面都是有牆,頭頂上也是有頂的。
可就是了可惜了他們這些下人,都是要活生生的凍死在這裏了。
“如秋,怎麽了?”沈月殊的懷抱着一個湯婆子,而湯婆子還有這麽一點點的溫度,也是讓她的身體有些熱意了,可是就這麽一點的熱也是頂不了事,她還是感覺自己的極冷。
“夫人,我打聽過了。”
如秋連忙的走到了沈月殊身邊,也是在沈月殊的耳邊小聲的說着。
“夫人,我聽說,整個京城之内,存了炭的,也就隻有那一家了,還都是上好的銀絲炭來着,而且存量還十分的多。”
“給他們要上一些。”
沈月殊皺眉,現在就去,她才不管現在是什麽時辰。
如秋的臉色變的有些尴尬。
“快去啊!”
沈月殊瞪了一眼如秋。
如秋隻能出去,帶着人過去衛國公府要炭。
隻是,如秋卻是不知道要怎麽的要這個炭,給衛國公府要,不要說這個要字,哪怕是借,哪怕是求,人家衛國公府的人都不一定會給,他們同衛國公府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如秋隻是讓府裏的人去要,反正沈月殊說要,那就去要,主子的命令他們自然會聽,主子說什麽那就是什麽,至于最後要不要的到,那麽就要看人家的衛國公府願不願意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