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殊成了甯康侯府的夫人,就已經開始頻繁接着各府的貼子,當然也是要将自己融入了京中的勳貴人家之内,當是她一身幽香出現之時,到是讓幾個相熟的夫人親自的迎着她而來。
“我就說吧,”一位夫人捂嘴笑了起來,“甯康侯夫人身上的香味兒,是不是很好聞?”
“是好聞啊,”另一位夫人也不由的多聞了幾下,不是大衆的香,這樣的香味兒到是少見。
“對了,甯康侯夫人,你這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也是與我們說道說道啊。”
一位年輕夫人輕輕的搖着自己手中的團扇,歪頭喂着沈月殊。
“這是我……”
沈月殊本來還想說,這是她身上獨有的,外面買不到,結果正巧的,一名粉衣女子走了過來,身上帶着竟也是她身上的這一種。
“你怎麽也有這味香?”
大家一聞便是聞到了,畢竟這樣的香與衆不同,很容易記住,也是很容易喜歡。
“一品香新出來的頭油啊。”
粉衣女子靠近了其中一位夫人,想來關系也不差,這東西到是挺好用的,隻要一滴,便會有這種香味,你晨起之時滴上一滴,保證你會香上一整天,若是用它來當頭油的話,到是清爽幹淨,又柔又順,就是一瓶要上百兩的銀子呢。
而其它的夫人一聽,這心中就有了主意了,也是暗自的讓自己的家人去一品香買,一品香每一次出新香之時,都是十分的難弄到手,一品香從最初開門,到如今都是有十年的時間了,一品香隻是開半天的門,如果今日買不到,那麽就隻能等到第二日了。
所以搶的人十分的多,若是手腳水快的,可能連渣也都是搶不到。
所以這些人又要連夜抱着被子排隊,看是不是可以先買上幾瓶自己用着,這香或許不起眼,可是卻是十分的好聞,他們才不管會不會同别人撞香,誰讓她們大部分人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賣的,這些香就中用的太多了。
沈月殊的臉上還是笑着,可是誰也都能看的出來,這是皮笑肉不笑,半張臉都是扭曲了,臉上的肉似乎也都是在跳着一般。
沈清辭,是你,一定是你。
她用力的抓緊了自己手中的帕子,手指的指關節也幾乎都是泛白,青筋可見。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所有的得意,所有的驕傲,也都是在那一日,在沈清辭的幾句話之下,徹底被抽幹了,她以爲的獨香,還有她的臉……
她輕輕撫着自己的臉,每一次隻要一照鏡子,她似乎就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變的有些老了,出了小小的斑點,或者又是長出了幾條幾乎看不清的皺紋,讓她憤恨的恨不得殺人。
而她自以爲獨一無二的香,此時也都是成了笑話,要是人人都有,那麽她又算什麽?
她以爲自己可以融入到這些人裏面,可是後來卻是發現,京中的勳貴的對于外人的不喜,比她想象中的還是要嚴重,還要現實。
她們成幫紹派,而她實在難以進去,怕是沒有長久的堅持,是不可能同外人交好。
“聽說容姐姐又快要生了?”
一位夫人搖着自己的扇子,也是笑道,我到是想知道,她這一胎生男還是女?
“若是生個姐兒就好了。”搖扇子的女子捂嘴笑道,“你不知道,上一次我去她那裏,她就告訴我,她千盼萬想的,就是自己的肚裏是一個,不要再是兩個,她說她都要成爲母豬了。”
而這話說的,其它人都是笑了起來,看樣子,好似都是同那位容姐姐交情不差的樣子。
“那個容姐姐是哪一位,怎麽我從未見過?”沈月殊的心中到是有了結交之意,隻要認識了這些人,相信,她很快就可以跻身于這些勳貴人家當中的了。
“你說容姐姐啊,”一位圓臉的夫人不喜歡自己的動手,而是讓身邊的丫頭替自己打着扇子,“那可是個狠人啊,也是個有銀子的主,當年成親之時,兩百多台的嫁妝,至今無人超越,她還做了一手的好衣服,被稱爲天衣無縫,隻要她一現身,保管到了明日之時,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就成了衣成鋪的新品了。”
“當然最是讓人津津樂道的,”圓臉夫人摸着自己的肚子,大家都是女子,怎麽的人與人就是如此的不同呢。
“是什麽?”
沈月殊對于這位容姐姐到是有些好奇,正是因爲有了結交之意,所以也才是如此的重視,卻是忘記,她所識的京中人士,也是有一位容姐姐的,卻是永遠也不可能與她親近。
圓臉夫人搖頭歎了一聲,“還不就是因爲人家的肚皮争氣,别人是三年抱兩,她到是好,三年抱了四個,都是雙生,男胎,現在這馬上又是要生了,她到是想要一位姐兒的,其它人家都是生的丫頭,都是成打的生,做夢都是想要個哥兒,可是她卻隻想要個姐兒,不過我看她那肚子,八成也還是個哥兒。”
說到此,沈月殊的臉色也是不好的起來。
“那位容姐姐,可是沈清容?”
“正是,”圓臉夫人的眼珠子一轉,到是想起了什麽了,“哦,你看我,都是忘記了,她意有所指的打量了沈月殊半天的時間,你與她到還是有幾分的淵源的,甯康侯當初娶的可是那個沈三姑娘,那可是容姐姐的親妹,我可是知道,當年容姐姐可是将小她五歲的妹妹當成女兒般養大的,以後你若是見到了容姐姐,記得還是不要離的太近的好,她最是疼那個妹妹了,小心,她找你的麻煩了。”
圓臉夫人可是好意的提醒,免的沈月殊到時怎麽死的的不知道。
而她還不知道,原來沈月殊與衛國公府之間可是有些解不開的仇,甚至還是積怨了很久的仇。
衛國公府的落梅小院之内,白梅将打聽來的消息又是一字不差的說給了沈清辭,沈清辭氣血盈虧的嚴重,她就連走路都是嫌累,所以可能近半年之内,也都是要呆在府内。
但是對于外面的事情,她卻是不比别人知道的少,隻要有白梅這個包打聽,這京中的大小事情,到還真的沒有她不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