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平侯連忙的跪下,頭上的冷汗也都是成顆的掉着,其實他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了,知道北齊有五萬軍士,馬上就要到豐甯了,而這仗,遲早也都是要打的,可是他不能打,他自己知道,他們威平侯最是能打的,最不會敗的,就是他的曾祖父,可是他的曾祖父早就已經駕鶴西歸了,他總不以把他老人的從自家的祖墳裏面挖出來吧。
如果不是因此,他怎麽可能狠的下心來,将自己的女兒給犧牲了,就是爲了讓沈定山替他這把這個鍋給背了。
傻子才會去打這一仗,國庫空虛,能給多少的軍費,這去了就是必敗的,他才不願意去送死。
他匍匐在了地上,眼珠子卻是不時的轉着,也是在想着對策,然後,他突然的睛睛一翻也是倒在了大殿之上。
威平侯被吓昏在朝廷之上的事情,很快的整個京城都是傳遍了。
而後,威平侯大病的事情,更是傳遍整個京城,還有皇宮裏面,皇帝氣的天天罵人,可是又是拿當死人的威平侯沒有辦法,威平侯說他病了,他感覺自己的都是快要死了,也不能上朝了。
“沈愛卿,你看?”
皇帝是招見了沈定山,他可能真是史主最是可憐的皇帝,怎麽這些大臣一個比一個難管,一個比一個不聽話。
“朕看這一次又是要靠你了。”
“靠臣?”
沈定下就知道皇帝會說出這樣的話,“皇上,臣已經爲了大周沒有了妻子,我家阿凝四歲之時,我我才是将她找了回來,還沒有陪她長大,我又是出征了,現在我家阿凝馬上就要及笄了,您卻是讓臣去守邊關?”
“皇上,那是威平侯府的地盤,也是他的本份,他拿着大周的俸祿,一家子享受大周的榮耀,可不能隻是吃飯而不幹活,這樣會讓全天下的百姓嗤笑的。”
“如果他怕天下人的嗤笑,就不會裝病不起了。”
皇帝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威平侯是裝的,他都是裝死成這樣了,怎麽可能帶兵出征,就算是帶了,也都是平白的犧牲了那些兵将,所以愛卿,這一次朕也隻能派你過去了。
皇帝還有什麽辦法,滿朝文武,也就隻有沈定山能打仗,也就隻有沈定山有這個本事,可以平定四海,也就隻有沈定山那裏兵強馬壯,就威平侯手中的那些弱兵,如果能打,他就将自己的龍頭割上來給他當成球踢。
“愛卿,朕知道,朕對不住你。”
皇帝确實是十分愧疚,“朕知道,隻要朕下了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可是朕卻是不想再逼你。”
“可是如若你不去,”他站了起來,伸出手放在了沈定山肩膀上面,“大周以後将不再是大周,你的阿凝怕也不能長久安甯。”
“這樣吧。”他再是說道。
“朕可以對你保證,以後她便是朕的女兒,以後朕會好好照扶于她,可好?”
當是沈定山回來的時候,身上幾乎又多了一些暴戾,此時,沈文浩回來了,沈清辭也是在。
“父親,”沈文浩應該也是得到了消息才對,所以一大早的就趕了回來。
“父親知道你要說什麽?”沈定山沒有讓兒子将餘下的話說出來,他再是看向沈清辭。
“你們都跟着爹過來一下。”
他說着,就往自己的書記走去,而沈文浩與沈清辭相視了一眼,兩人也都是跟了過去。
沈定山打開了門,再是坐到了那張太師椅之上。
“坐吧,”他對着兒子說道,這孩子都是十八歲了,也是長大了,以後這府中的一切事宜也都是要交給他了。
沈文浩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爲沈定山的此時的語氣過重,還是因爲那個消息,他的身體都是緊繃着的,就連雙手也都是無法伸開。
沈清辭将一個壺拿了過來。
“這是爹爹最愛喝的雪山雲霧。”
她倒了一杯,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再是倒了一杯,這杯是沈文浩的。
沈定山直接就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了。
“恩,好茶,不過以後怕是喝不到了。”
“父親……”
沈文浩的鼻子一酸,“怎的如此?”
“你在亂想什麽,這麽想你爹回不來嗎?”
沈定山白了兒子一眼,“在外出出征,哪有會這麽好的茶喝,再多的茶葉,每天泡一些,也都是泡的差不多了,要再是多的話,新茶就成了舊茶,那就沒有什麽味道了。”
沈文浩将手放在了腿上,還是緊張的不敢動。
“爹爹放心,”沈清辭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這也是學了白梅的動作了,反正她平啊,也不怕拍,“阿凝已經給爹爹準備了好多茶葉,到時會讓給您帶過去的,有新茶的話,阿凝也會讓人送給爹爹的。”
“還是我家阿凝好。”
沈定山摸摸女兒的頭發,
他再是給自己的灌了一杯茶,這才是說認真的對着一對兒女說道:“你們也是應該猜到了豐甯那邊戰事起了事情吧?”
沈文浩點頭,“兒子剛知。”
“恩,”沈清辭也是點頭,她上輩子就知道的,所以一點也不意外,上一世也是這時,不過隻是時間早了一些,而應該發生的事,仍在發生,不會有偏差。
“你們放心,”沈定山對于兒子的那一種像是他去送死的表情,十分的不喜歡,還是他的小阿凝好,自始至終就像是他出去打個小仗一樣,就是等的時間長了一些罷了,而再是長的時間,也總是會過去,他也是回來的。
他的小阿凝還沒有出嫁呢,他怎麽可能舍得死,讓她無依無靠,被人給欺負着。
“這幾年光景不錯,那些兵養的好,也是兵強馬壯的,我手中現在八萬精兵,區區的五萬,我還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我還有神臂弩。”
沈文浩突然的,心一動,天啊,他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他的八牛弩已經做好,可以讓父親帶走了,有了八牛弩在,那可是以一敵百的。
而想到此,他到是沒有剛才那般擔心了,當初他剛是剛到父親要出征之時,簡直就像要死了爹一樣,那感覺真的太難受,他甚至都是想着要替父親去了。
而父親那一句,你會打仗嗎,也是讓他羞憤抱了棵樹大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