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那些宮中秘藥也是停了,可是現在卻是輪到了她了,何嬷嬷将那張藥方早就背到了滾瓜爛熟了,也都是等了好幾年了,就是等着她長到了現在,讓她喝,可能也是想要将她養成大姐那樣。
沈清辭輕輕的歎了一聲,其實都是想要将藥給倒掉的,不過一邊的何嬷嬷簡直就是虎視眈眈的,活像她不喝下去,就是犯了什麽滔天的大罪一般,任她使了多少的方法與說辭,最後這藥還是一滴不漏的要灌入她的肚子裏面,更不用說那種折磨一樣的疏通經絡的方式,到不是疼,而是羞啊,她再怎樣也都不是八歲的孩童,她上一世已經活到了二十六歲了。
她其實真的想要了讓何嬷嬷停止做這些事情,可是何嬷嬷好像就是樂彼不彼的,非要将她拔高了不可,還不時的同秦嬷嬷兩個研究着,大姑娘八歲時,長的有多高,她八歲又長的的多高了。
她和大姐真的不是一個娘生的啊,聽說書姨娘本就是高挑的女子,自然的大姐成爲之後,身量不會太矮的,可是她娘不高挑,她自然也是随了娘。
而她随了娘,他們其實都應該是燒高香才對,最起碼,她不是像了爹,以後長的五大三粗的,她的身材像了娘,當然臉也是長的像娘,要是臉再是長成了爹那樣,何嬷嬷可以抱着她哭一輩子。
而且她怎麽感覺喝這麽多藥,再是這麽有些拔苗助長的方法,其實是不适合她的。
她上輩子便是這樣的一幅身體,一直都是平平闆闆的,到了十五歲時,月事還沒有來,直到了十七歲,也才是來了月事,當然身體也才是開始慢慢的長了開來,雖然是不比大姐現在這般,可是也算是不差了,所以她還真的不想變成大姐這樣。
可是何嬷嬷顯然是不聽的,也是不可能放棄的,所以她也要像大姐那樣,被幾年如一日的摧殘着,直到她及笄之後,如果她及笄後還是不長呢,難不成還要繼續嗎,喝整整十年的藥。
而她搖頭,怎麽的,都是感覺如此的難以承受。
喝完了藥,她不由的再是拿過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是放在臉前輕輕的晃動着,外面那些新長的樹葉輕輕的婆娑着,也是令她那一張臉開始有些超了年齡的廖落,還有一雙像是寶石般的大眼睛,看似清澈,實則卻是難懂,那裏是一池江水,翻天倒浪,微波裏突然是一間,又是開始平靜無波了起來。
“嬷嬷,我們去庫房裏面看下,”沈清辭再是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确實是長大了,去年的衣服也是無法穿上了,如果爹爹見到她,可有會真的哭了,因爲他的阿凝長大了,長大了,也就不好玩了,長大了,也有可能馬上就要離開爹爹了。
何嬷嬷打開了庫房的大門,沈清辭走了過去,裏面放着都是一排排的箱子,箱子裏面都是金銀錠子,又是存了近兩百萬兩了,
這也都是一品香賺來的,她除了留一些繼續的給大姐攢嫁妝之外,其餘也在這裏,當然這這一年也是花費的少多了。
沈沈辭讓何嬷嬷打開了一個箱子,然後從箱子裏在拿出了一錠金元寶,都是足兩的黃金,這幾年一品香真心的賺了不少,也可以說是斂盡了天下的财富,她現在才是知道,原來她上一世給黃家賺來的,到真是不少,而且不止是給黃東安賺出來的,而是給黃家的子孫後代賺出來的。
但是這些銀子,她卻是從來沒有爹爹買過一寸料,一絲布。
“嬷嬷,快要過冬了”
沈清辭握緊了手中的金元寶,也是幽幽的問着何嬷嬷。
何嬷嬷笑着,再是摸摸沈清辭的頭發,“姐兒說笑了,現在才是入春啊,哪有過冬,還早着呢,而且你瞧今天這天兒,雪都是沒有下幾場,所以想來明年也沒有多冷的意思。”
沈清辭再是拿出了一錠金元寶玩了起來,對,沒有人相信今年會冷,因爲去年本身就不冷,大家的存糧也是充足。
可是有人怕的就是太過安逸,也是太過樂觀,把什麽都是當成了理所當然,把什麽也都是當成了順利,更是把事都是想象的太過美好。
可是老天爺卻是喜歡,同人開玩笑的。
明明去年很暖,今年也可能不會太冷,可是偏生的,另一年冷了,還是冷到了極點,才是入秋之後,就開始下雪,一直下了好幾個月,後面就連那大戶人家都是燒不起炭火了,不對,不是說燒不起,而是無炭可燒,就連京中的人都是燒不起炭,就更不用說邊關的苦寒之地。
“嬷嬷,你和管家商量下,讓管家今年了多買些炭,隻要有的,都是買過來。還有……”她低下頭,将手中的金元寶再是放進了箱子裏面,“讓人做棉衣吧,給邊關的将士還有爹爹送去,還有糧食,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沿路去收,走到哪裏收到哪裏,将這些都是給爹爹送去。她蓋上了箱子,再是拍了拍箱子上面的土。”
都是辛苦了一年了,也是到了花的時候了。
“現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準備?”
“對,就是現在,”沈清辭說的可是不帶一絲的玩笑話,“全部收了,”她再是拍了拍幾口箱子。
何嬷嬷真的倒抽了一口氣,近三百萬兩的銀子。
“恩,全部啊,棉衣從現在開始做吧,能做多少做多少,銀子不要省,我們有,還有糧食,也都是要準備了,府裏的那些良田收的糧食也不要賣了,對了,我們收糧的時候,價再是高一些,别讓大家辛苦了一年,最後卻是沒有落下什麽?”
她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就是多給他們一些銀錢,好好存下過個冬,再不存,怕今年餓死的人會更多。
不對,是今年本身就會餓死很多人,可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世上再是如何,也不可能餓死那些富貴人家,可是餓死的卻是那些窮苦的百姓。
她現在真的管不了太多,邊關那裏有幾萬的大軍,她都是養的很辛苦,她不是神,她隻有八歲,她真的沒有能力做到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