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筆生意。”
小女娃伸出手,嬷嬷才是将她抱下了椅子,她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會,摸到了一張紙,再是交給了嬷嬷,嬷嬷拿了過來,将紙頁放在李秀魚的面前,李秀魚緩緩的伸出了手,将那張紙拿到時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盯着那頁紙,幾乎沒有任何血色與皮肉的臉上,也是看不清有什麽表情變化,隻有那雙眼睛似乎是轉了一下。
“這是賣身契,五年,”小女娃走了過來,站在李秀魚的面前,而一邊的嬷嬷則是亦步跟在孩子的身邊,也是戒備着。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之于李秀魚而言,她現在身上根本沒有半分氣力,她就連走路都是不能,或許隻能是像條狗一樣的爬着。
小女娃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臉上,再是一歪,“我真的看不出來,你就是當年享譽整個京城的織蘭錦的李秀魚?”而她的話一出口,就連她身邊的嬷嬷眼神都是變了。
“看吧,”小女娃再是指了一下,被李秀魚拿在手中的賣身契,“我買你五年時間,一月一兩銀子,教我大姐羞藝,你必須将你所有的繡藝全部都是交于我大姐,五年後,我放你回家。”
李秀魚呆呆的張大了嘴,可能是想發出聲音,但是不論如何,她幹啞嗓子裏面,卻是邊一點的聲音都是發不出來。
她擡自己手指,然後咬破了,再是顫抖的按上了手印,其實不要說五年,就算是一生她也是願意,因爲她要離開那個地方,她還想要當一個活着的人,不然的話,她爲什麽沒有死,她隻是在等着那個虛無缥缈的機會,也隻是在做着相同的一個夢。
現在她夢醒了,還是她仍是在夢中,至于此生,也都是無力沈破這人間的不公。
“嬷嬷,拿十兩銀子給她,”小女娃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轉身就走了出去,那那個嬷嬷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銀錠子,也是丢在地上了。
“我家姑娘給你的,”嬷嬷仍是面無表情,聲音也是沒有多少冷暖,你拿着跟家人交待一下,再是将自己的弄的幹淨點。
李秀魚摸到了那塊銀錠子,突然的,她直起了身,在地上的咚咚的磕起了頭,那一聲砰砰砰的,或許已經無人看到,可是她還是在磕着。
至于小女娃則是踢了踢自己的小腿,然後蹦蹦跳跳的去了一間小院裏面,而此時,裏面沈清容正在練着琴,雖然不能說彈的有多好,可是卻已經有些韻律了。
“姐姐……”
沈清辭從外面跑了進來,就往沈清容這裏沖着,也是将沈清容吓的臉色發白,還好秦嬷嬷一把就抓起了那隻小胖球,不然的話,這要是真撞了,就要把她的小臉蛋撞傷,還不給哭死。
沈清容氣的真想好好将她拉出去胖揍一頓,可是一見妹妹這張讨人喜歡的小臉蛋,怎麽好像也都是揍不下去了。
她拿出了繡帕,将沈清辭的臉上的點心碎屑擦幹淨。
“怎麽把臉吃成這樣了,你到底是給嘴巴裏吃,還是臉上吃的?”
“姐姐做的點心好吃,阿凝都是愛吃。”
一旁的秦嬷嬷捂着自己的嘴笑着,“咱家小姐兒這張小嘴兒啊,可真是會說話。”
“可不,”何嬷嬷就弄不明白了,自己那樣老實的沒有任何心機的大小姐,怎麽的就能生出來沈清辭這樣的女兒出來,這張小嘴兒簡直都可以将人給哄的一愣一愣,就連俊王府一家子,都是被她給說的要飄了,什麽美人姨姨,仙女姐姐之類的一詞,也是沒有人教過她,可是她愣是一個一個的向外崩着,還都是女人最是愛聽的話。
“你啊……”沈清容伸出手戳了一下妹妹的小腦門。
沈清辭還是傻兮兮的笑着,笑的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漂亮的小月牙兒,又漂亮又精緻着,雖然現在胖了一些,可是她還是一個小仙童般的小娃娃的
“姐姐,”沈清辭拉住了沈清容的手,“阿凝給姐姐找了個很會做衣服的秀娘,姐姐學會了給阿凝天天做衣服好不好?”
“好啊,”沈清容對于妹妹的要求向來都是有求必應的,再說了,她再是捏捏妹妹的小臉,“姐姐可是經常做衣服給你穿近,怎麽的,還不夠嗎?”
“姐姐做的衣服有些醜,”沈清辭真的不給自己的姐姐一點的面子。
沈清容難得的紅了臉,還是在這麽多的婆子和丫頭面前,真感覺有些丢人,那個,她的繡活其實還好,不過比起府裏的嬷嬷出來,确實是差了一些,那也是因爲她的年歲小啊,可是也不能被妹妹這樣說的。
她連忙的拉了妹妹的小手,就帶進到了屋子裏面,免的她一會不注意,沈清辭的這張小嘴裏面,再是說出什麽話來。
“小姐兒怎麽的想着給大小姐了找一個繡娘的?”秦嬷嬷問着何嬷嬷,“咱家小姐兒這性子也不知道跟了誰的,怎麽的想法如此多來着?”
“反正是不跟我家小姐,”何嬷嬷說起已故的婁雪飛,仍是懷念中帶着無盡的酸楚的,“我家的大小姐自小到大,都是很乖的姑娘,也是沒有像是小姐兒這樣喜歡鬧,可是偏生的,她鬧的還都是好事,如果不是她現在隻有五歲,我都是感覺,她都是長成大姑娘了。”
“你猜,我們姐兒給大姑娘找的是哪一個繡娘?”
何嬷嬷壓低了聲音,見四下無人之時,這才是問着秦嬷嬷。
秦嬷嬷還真是不知,“是哪一位的?”
“是李秀魚,”何嬷嬷的聲音壓到隻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得。
而這個名子如此的熟悉,不過就是秦嬷嬷一時間之時,到是想不起來。
“對了,李秀魚,不是會那個李秀魚的?”她的眼睛一個圓睜,想來,也都是将自己給吓到了,不會真是那個李秀魚吧,就是被人稱爲天衣無縫的李秀魚。
“這世上還有哪個李秀魚的?”何嬷嬷笑笑,“可就不是那個,也少知道姐兒怎麽将她給弄來的,如果姐兒不是喊了她的名子,我都是認不出來她,”當年的李秀魚在京中的名氣,可是堪比一衆貴女,雖然她隻是普通秀娘,可是那一手的頂尖的繡藝,卻是舉世無雙,當年也是差一些就進官爲天子繡制龍袍了,不過就是在進宮前也不知道出于何原因,卻是并未出現在宮中。
(本章完)